诸将听闻,皆面面相觑:“蜀国**”
蜀国乃是镇南王发兵处,谁也不清楚彼处究竟还有多少兵马,更不知以镇南王的老谋shen算,会否在其间留下哪个重要的厉害角色一夫当关,阻隔南北两国的军马,再加上此时此刻洛阳的主人竟然是杨氏,那蜀国处于何等地位,谁都不清楚。
“列为臣工,可知朕麾下何人可担此联军重任?”齐恒终于还是问了这一句。
一时间,鸦雀无声,无人自荐,亦无人举荐。齐恒面色隐隐发暗,但情知如今情况下,不得发作,只得生压下不快,提高声T,又问了一遍:“诸将官,何人愿意领此重任?!”
一道轻灵悦耳的nv声响起:“哥哥,这件事,不如让我去做?”
“什么,你?”齐恒瘦削的面庞上满是惊讶,他甚至不用望向那声音来源处,便断然回绝,“不行,太危险,不行不行。”
怜筝上前两步,拱手作揖,从容不迫应道:“臣平逸侯齐怜筝愿担此重任!”她自从重新现身于人前,便每日随着齐恒处理政务。齐恒百官废滞长安,无可奈何之际,也顾不上礼法,便由着怜筝掺和。
且不说窦胜凯那边到底是怎样的心思,便是此行一路山水迢迢,又需要经过蜀国势力区,若是被人发现了怜筝身份,那实在不是闹着玩的。心中思绪百结,齐恒艰难地抬起头,看向怜筝,Yin沉的脸色愈发Yin鸷,他低声吼道:“难道我北国无人了么?需要皇族nv眷请命犯险?!”
天子一怒,自是骇人。诸将浑身一栗,登时有几个品级较低的武官出列请命。
齐恒暗自松了口气,但悄悄扫了一眼那些站出来的武官,眉头就又皱了起来。
怜筝的目光从那几个请命的武官身上扫过,也暗自摇了摇头,她转过身,又躬身向齐恒行礼,清脆的声音清亮悦耳:“文官滞留京师,如今皇兄身边的这些人,多是武将出身,不善文辞,恐交易失当。何况此处,只有我是与南国曾有着莫大的干系,若我去说,定然会事半功倍。”
齐恒疲倦而犹疑的眼神在怜筝身上晃几下,仍是断然拒绝,只是声气弱了几分。他求救一般地把目光投向左相濮历沐,却发现后者只是低着头,并不看自己。齐恒目光暗了几分,心中发了狠。
怜筝知道齐恒已经动摇,便又上前几步,晓之以理,告诉齐恒自己曾穿过蜀中抵达云南访问过惜琴公主,熟门熟路,论身份,论交情,肯定比其他人要稳妥。
齐恒权衡许久,见怜筝确实说得句句在理,且自己手下确实没有He适的人,只得点头答应,拨了十个j干的士兵给怜筝——不是没有兵,而是此行要经过蜀国,实在不敢太大阵仗。
安排妥当之后,齐恒嘱咐怜筝下去拟个国书拿来,又屏退了众人,独独留下了濮历沐。
濮历沐似乎也猜到齐恒留他的用意,待众人退下之后,便主动长身跪下,叩首请罪:“臣有罪,请陛下惩处!”
他这番主动倒是让齐恒措手不及,齐恒冷哼一声,从座位上起身,绕到濮历沐身边,沉痛道:“濮相,你明明知道,此时此处,只有你的品级、阅历和身份才当的此任,可你居然拂逆朕意,*头*尾,如此行径,哪里还当得上你‘相佐天听’的使命!”
濮历沐仍是长身跪着,他仰起头望向齐恒,目光中俱是恳切:“陛下,濮家一门得蒙圣眷,乃有两世荣光,臣早将Xi_ng命置之度外。然长安军粮T度,均系于臣之一身,品级地位,臣或可与公主相媲,然其与惜琴公主之交情却是臣万万比不上的。物有所长,人尽其用,臣若是因着一时鲁莽,而冒然请命,恐伤了陛下大计。”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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