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触到了温热的脉搏跳动,确信她只是昏睡,这才稍稍宽心,旋即凌厉回首,盯着黑_yi人,目光凛然。
“我没伤她,只是用了点。我也知道你是天下第一剑客,我可不想和你打,你也不必如此凶狠。”懒散随Xi_ng的声音响起,似乎有些耳熟。
叶寂然心生狐疑,仔细打量看去,那黑_yi人便自己扯下了面yinJ,却是田谦。叶寂然剑眉一扬,不假思索问道:“是她?”
“是谁我不能说,不过你可以想想,除了她,还能有谁。”田谦言语中带着些不知是自嘲还是讥诮的T侃味道。
叶寂然垂眼:“她为何不亲自出现?”
田谦默不作声,转过头想了会儿,才苦笑答道:“她现在想亲自出现的地方太多了,可惜,学不会□之术,就把自己放在风口*尖,等着别人去找她,而不是自己去找人。”
叶寂然冷傲的面上笑得有些森然:“枉我昔日欣赏她至极,今日看来,恁地虚伪,自己不费吹灰之力,却又想要别人承她的情么?”
田谦并不反驳,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一瞬间,眼底全是黯淡,但也只是瞬间,他很快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模样:“叶大侠,田某体力不济,也就将你们二位引到这山底下了,白云山上有个白云禅院,眼下局势纷乱,恐怕也就这里还算安生,公主的老师也在此处参禅,虽说遁入空门,可到底还是慈悲为怀,让公主在这里躲上一阵时日,是不成问题的。没敢用太差的,外边太乱,若是不想让公主受伤,还是让她多睡上一阵子较好——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叶兄台自己斟酌。”
叶寂然见他要走,臂还环着怜筝不好去追,忙高声追问道:“你家主子在此番混乱中是个什么角色?”
田谦哈哈大笑:“不过也是个棋子罢了**哈哈哈**”笑声清亮绵长,他翻了个跟头消失在夜色之中,唯有那不知是无奈还是嘲讽的笑声仍回响在人耳畔。
叶寂然愣住,久久才回过神,他打横抱起怜筝,登上了云雾缭绕的白云山。
而田谦,也完成了枫灵私下交付自己的任务,回到了洛阳城中,保着杨纪政顺利哗变夺权。
同时情境,发生在每个人身上的事,实在是大不相同,但同样的话放在别时情景,却往往有相宜相He的时候。
秋意渐浓,战火依旧燎灼。原本被大军压境乃至命悬一线的智彦此时此刻已然反守为攻,不再一味佯败shen逃,反是一路猛追,咬着北国东撤的阵脚直打。智彦士兵本就勇武,加上枫灵特意装备的火器长枪,一路打得轻松又多得便宜,北国军忙着大军回防,被智彦抓住尾巴狠打,不由得憋屈难过,叫苦不迭,只得留下少许人马,想和智彦周旋。
然而此时,智彦大军却一改先前诱敌扰敌的游击之策,全力攻袭,气势刚猛夺人,没几日,便迫得北国留下周旋的将军投了降。
虽是一路胜仗,可是,并不太平。
“啪——”瓷器碎裂的声响在帐中炸开,平日里温婉沉静的爱笙慌张地从案前起身,失声问道:“此消息,是真是假?”
田许重重点头:“此番消息是田谦以只有我兄弟二人知道的密语所写,自洛阳转荆州传来,应是不假。”
“这倒真是出人意表了。”爱笙眉头shen锁,沉吟良久,终因想得太多而头痛起来,她用力用手掌碾了碾额头,“老爷有没有将这消息传给成都?”
田许犹豫一阵,面露忧色道:“此事过去已是半个多月,我们却毫不知情,田谦迟迟相告却也未在信中言明,支支吾吾讳莫如shen的模样,怕是老爷有心隐瞒,甚至_geng本连田谦也是瞒着,只是被他碰巧发现了——故而,依我之见,应是也没告诉少主人。”
田许所言,正是爱笙心思,她一手按着猛烈跳动的额角,一手不由自主地掣住了垂在X_io_ng口的玉笙,满心踌躇。
若是她这二十多年来最为倚靠的人有心欺瞒她最信任的人,她应该如何抉择?
难怪
素来吊儿郎当的田谦此次居然如此谨慎地以密语书信,虽说有的险阻必然要经历,可这计划之外的事,实在是厌人。
许久,爱笙艰涩开口:“田许,把田谦的信再与我念上一遍,我要给少主人写信。”
田许为难地转过头:“可——”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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