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口茶润润嗓子吧。”
濮历沐见是秦圣清,抬头笑道:“怎的这台里的下人这么不懂事,竟劳烦秦尚书入台送茶?”
秦圣清亦笑道:“我是借着这送茶的工夫来声讨濮相你的!”
濮历沐不明就里:“怎么?濮某得罪了秦兄?”
“前天送的帖子,相爷你明明答应了秦某说要参加小nv的百日宴,啧,答应得好好的,昨日却爽约,叫秦某好一通等!相爷是不是得认罚?”
濮历沐轻轻敲了敲自己的额头:“诶呀,瞧我这脑子,一忙起来就忘干净了,确实该罚,确实该罚——啧,不如濮某就以茶代酒,自罚一盏,回头让拙荆封了礼金再送到府上可好?。”
秦圣清轻轻一叹,摇了摇头:“濮大人几日没有回府了?昨日濮夫人来过我府上赴宴了,拉着nei人好一通抱怨。nei人又转告了我,叫我好好劝劝濮大人,不要忙坏了身子,连家都不回了。”
濮历沐讪讪微笑,喝了口茶:“秦大人,食君之禄,为君分忧,为人臣子者,多少都有些无奈。这几日实在是太忙。”
秦圣清眼珠半轮,面色不改:“最近台里事情不多,尚书们一个个都清闲得很,不知道濮大人这是在忙些什么?”
濮历沐敛了笑,倾身凑近:“秦大人,此事我只与你说,你不要再告诉别人?”秦圣清点了点头,附耳倾听,忽的面色一变,旋即恢复如常。
“没想到,居然会发生此等事情。皇上将此等重任交与左相,秦某怕是帮不上什么忙,还望濮大人早日找出眉目,破了此案。”
“自然,自然,”濮历沐笑着应承。
秦圣清拱手退出了偏阁,带上了门,回到自己的桌案前。
他从袍袖中拿出那只杨尚文为nv儿念伊制作的胎毛笔,稍稍出神。昨日二月初七,是nv儿的百日宴,请了不少文人雅士,听闻最后选定的只是“英华”二字为号,虽是觉得普通了些,但寓意确实是上乘,更何况秦圣清是榜眼出身,其岳父与Q兄都是状元之才,也没人敢质疑他们的选择。
秦圣清亲自在笔管上用清秀的颜楷刻下了,“念伊英华”四个字,也学着杨尚文,随身带着了笔袋,带着nv儿的胎毛笔。
天气回暖,春日时光美好,日光照入尚书台,渐渐由金黄色变作了绯红。酉时快到了,诸位尚书都准备离宫了。秦圣清动作慢了些,最后尚书台竟只剩了自己一个人。晚霞千里,预兆着明天是个好天气。若是春风和煦,倒可以带着Q子去西郊踏青,放放纸鸢。
一个神机营军士蓦然冲入尚书台,打断了秦圣清的神游。
“打搅尚书大人,敢问左相大人可在?”
秦圣清忙起身答道:“在的,我引你过去。”
他带着那军士到了偏阁,军士向他拱手谢过,便推门Jin_qu了。
秦圣清转身Y_u走,却不知是有心还是无心地,让几个字生生飞入了耳朵。
“大人,发现了杨尚文的踪迹**”
后面不太分明了,他只听清了这几个字,心骤然一紧,立刻摘了官帽,匆匆出了台,打算离宫骑马直奔西郊。叶寂然将杨尚文送走后特意到了秦府与他夫Q二人知会了此事,他是知道枫灵藏身于何处的。
濮历沐轻轻推开窗,眯眼看着秦圣清匆忙的背影,薄唇微启,淡然令道:“神机营宫组,追!”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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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枫灵在洛阳城中转了一日,试图找了几个青_yi门的门路,却终于无果,只得趁着闭门前出了城。才回到西郊别院,除去了易容,正Y_uneng了男装好休息一下,忽然听到了院中传来了马蹄声响,忙掀开轩窗一望,惊呼道:“圣清!是你!?”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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