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来,你们兄弟俩共同的缺点就是多管闲事儿,”爱笙低低叹了口气,“都是一起长大的,我对田许和对你是一样的,手足之情。”
田谦又一次打了个呵欠:“这话要说也别和我说,和我哥说,哪天你把他说明白了,我也就少*一份闲心了。”
“我也不是没说过,只是他不肯听——”爱笙蹙眉,“还有,你也别总吊儿郎当的了,前阵子忽然就没了踪迹,今儿个才冒出来,也不知是到哪里胡闹了。如今枫行遭挫,前路迷茫,少主人也行踪不定,老爷身边需要有人好好支持。”
“嘁嘁嘁嘁”田谦一个后空翻跳出正堂,到了院子中,“本少爷一向踏实肯干,办事利落,令人放心,干啥一个个都把我看成玩世不恭的呢?传到底下人耳朵中,说小田爷不正经,还有哪家姑娘能嫁我嘛!”
大半年来田谦暗中数次截下了幽州密探传来的线报,关于在幽州发现了杨枫灵踪迹的线报,直到月前他寻了借口亲自去了趟幽州,随后又连夜赶回金陵,数日之间往返四千里地,着实让他疲倦,只是疲倦中却又藏了一分xing_fen。
爱笙仰头看着他朝气蓬勃的无赖模样,shenshenxi气,轻轻转了转僵直的脖颈,晌午阳光悄然刺入眼底,遮掩了她晦明不定的眼神。
她的包袱旁边放着的是青锋剑,杨枫灵不告而别,带走的只有“烈风”和玉笛,独独将这把青锋剑留在了_F_中。爱笙不自觉地摩挲着剑鞘上已渐斑驳的纹路,眼前光怪陆离地闪过许多这把剑曾经经历过的故事。
“青天白日,锋芒毕露,不为人主万人之上,便为Ji_an佞遗臭万年**”南粤王杨惑被明帝朱元璋赐死,经由死士相救方死里逃生,饶是他再温和的Xi_ng子也终于火起,怒而起兵抗明。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其子杨继开承袭父业,征伐五年,方才将历经暴元尚未完全平稳的江山纳入囊中。
智彦封王本是开国功臣,亦与杨氏累世姻亲,备受恩宠,才得自成国度。思厥先祖父,暴霜露,斩荆棘,以有尺寸之地**后世子孙,怎能轻易拱手让人?
田氏兄弟总将她对杨枫灵的心思看得极重,却不知道,其实她想要的,一直很简单,明确而简单。
夏日炎炎,让人直打瞌睡。
困意袭来,枫灵自马上眯起了眼,用力眨动了几下。日光打在后背上,尽管自己穿着浅色_yi裳,也已经渐渐发烫了。
枫灵畏热喜寒,对她而言这夏日是最为难熬的,酷热不说,蚊虫也多。偏偏Q子中意镖师这么一个行当,半是威吓半是撒娇地“说_fu”了她同意辞了琴馆陪自己骑马踏遍山河,也就不得不忍受烈日暴晒仍然要赶路的苦楚。
镖头本来怜惜她nv子身份,要她和惜琴一起坐马车,她未曾考虑便直接回绝了。这镖师的位子本就是惜琴暴力相胁得来,再被人特殊照顾,耽误了镖局生意,她便觉得更对不住人家了——何况,也会被惜琴看轻。
“好了,这附近一带都是山林,方圆十里nei没有店家,我们先停下来造饭吧。”镖头下了指令,众人如蒙大赦,忙下马到了树*处。
自枫灵、惜琴入局以来,虽是同行护镖,一路共同打发了不少悍匪,可在琐事上,镖头从来不敢有劳惜琴大驾,更何况这造饭之事——轮到谁也轮不上惜琴。所以一帮男人生火洗米忙得热火朝天之际,惜琴只觉得无聊闷热,便自己四处闲逛。
枫灵正倚着树阖眼小憩,忽然觉得一阵馨香袭来,旋即,面上传来阵阵柔柔的痒意。
“别闹,嗯?”枫灵疲倦摇了摇头,不去理会惜琴的逗弄。惜琴扔掉了狗尾草,轻轻拈着枫灵耳尖:“起来起来。”
枫灵摇头甩开,蜷起身来,把头埋在双臂下面,伏在膝盖上瓮声瓮气道:“让我睡会儿吧。”睡着了就不至于热得难受了。
惜琴不快:“起来起来,不然我可亲你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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