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太子哥哥在寿州么?”
枫灵头也不抬:“是在的。”
怜筝继续问:“在哪儿呢?”
枫灵不答话,笔下不辍,运笔如飞。
就在怜筝忍无可忍,决心上前撕了枫灵正在写的东西时,枫灵把笔一扔,小心翼翼地对着纸面吹着气:“第一日我让潘誉查了药店,确信太子还在此城;第二日我让所有龙卫军守在两家药店前,今日是第三日,应该快有消息了。”
怜筝不解其意:“药店**?”
“我说能找到,就必然能找到**”枫灵忽然把食指放在唇边,“嘘**有消息了!”
门外传来咚咚的上楼声,潘誉气喘吁吁地出现在枫灵面前,一脸xing_fen:“驸、驸马,找、找到了!”
枫灵“蹭”地起身,看了眼怜筝,颇有些得意的意味:“是按照我吩咐的不许叨扰,跟着过去么?”
潘誉连连点头。怜筝瞪了枫灵一眼,冷着脸对潘誉道:“带路!”
潘誉点头,转身出了门,怜筝紧紧跟在他身后,枫灵一笑,跟在她身后出去,又折了回来,将自己这几日写的东西都带上了。
三人出了城,到了城郊的一处村落,潘誉向着两个盯梢的龙卫军打了招呼,然后朝着一间土屋向枫灵道:“就是这间。”
枫灵拦住想要冲Jin_qu的怜筝,道:“不差这一会儿了。”
怜筝盯着面前的居所,很是狭小,一正一偏一间灶屋,有些发愣:“哥哥居然住在这样寒酸的地方。”
枫灵打量了下那寒酸的土屋,虽然灰暗,却并不破败,应是不会漏风漏雨:“太子究竟还是考虑过的,谁能想到天潢贵胄能忍得了这样的屈居,这样安全些。”
灶屋上冒着烟,枫灵透过门缝看过去,嗅到了一阵药香——“嗯,在煎药。”
偏屋的门忽然开了,一个身穿灰布_yi的男子面容疲惫地走了出来,去灶屋看药。枫灵再次阻住怜筝,略略沉思,走到了灶屋门口,长跪于地,叩首下去:“臣杨悟民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她听到一声碎裂的响动,一只碗落在地上,碎了一地。她抬起头来,正迎上太子齐恒满面惊惶的脸。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正屋nei,齐恒皱着眉,给枫灵倒了杯茶水。室nei简陋,只有一张桌子,四条长凳。怜筝正在偏屋,看望明紫鸢。
枫灵谢过齐恒,将那半冷的劣质龙井一饮而尽,随后拿出一张纸来,递给齐恒:“凭着这个。”
齐恒接过那纸来,是安胎药的药方,不由得一愣:“你怎么拿到的这个?”
“太子莫要忘了,明紫鸢姑娘先前可是住在我府上的,第一个号到她喜脉的亦是我府上请到的医生。悟民寻了那医生,知道明姑娘有喜的事情,也知道太子将她藏在承乾殿的事,后找了御医查证,得知明姑娘肾虚畏寒,故御医将‘十三太保’中的菟丝子剂量增了一倍,苎麻_geng减了半分,又加了些许滋Yin药材Jin_qu,此药方可谓无双。”
“太子与明姑娘出京之时不可能带太多药材,明姑娘有孕在身,不可能过多颠簸,路上必会补给,而且行得极缓慢。故我在京城时已经命人将京师方圆五十里都搜了一遍,查过去几个月nei各药店的处方情况,只在西北向发现有人用此药方抓药,遂下令龙卫军沿此
方向寻找,一路查到了洛阳,确定了最后查到此药方的地方,是寿州。”
皇帝派了好几路人马天南地北地寻找,又怎会知道,因明紫鸢身子不便,太子就藏身在距离京城不过三百里地的寿州。
齐恒苦笑:“你真是厉害,难怪父皇训斥我的时候总说我比不上你**”
枫灵站起来欠身施礼到:“若是太子只身一人藏于山林,悟民是怎样都找你不到的,只是知道明姑娘的事情,所以**”
齐恒挥了挥手:“我不是太子,你坐下说话吧。”
枫灵皱眉,倏然跪倒,yao板挺直:“若殿下以为自己避世逃到这乡村之间便可以逃避天家太子的职责,未免太天真了!”
齐恒苦笑:“你不是来抓我回去的么?你觉得将我这样狼狈的抓回去,父皇也罢,群臣也罢,还能容忍我这样一个不仁不孝的贪色之人继续占据东宫之位么?”
枫灵心中暗叹,却仍是正言道:“东宫之位,依然是您的,必然是您的。”
齐恒定定看向杨枫灵:“你如何断定?”
枫灵叩首,将她这三日写的七道本章呈上:“臣说是,必然是。”
作者有话要说:十号考试
十一号考试
十二号考试**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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