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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紫鸢并没有现出一丝惊讶或者同情,只放下了手中琵琶,径直向枫灵走来,用手中一块薄薄的纱娟托住后者方才被残暴对待的手,笑道:“恩公的手,是用来执笔使剑的,可不能如此作J_ia_n——不过这手委实生得j巧,哪有一般男儿那般粗糙。”
枫灵愕然,尴尬不已,抽手回来,讪讪笑道:“杨某天生纤细,叫姑娘见笑了。”
明紫鸢退后一步,轻施一礼说道:“恩公天纵英才,与常人不同是自然——恩公想必也一定不似一般人专营于蜗角虚名罢。”
枫灵微笑扶明紫鸢起身,释然笑道:“是A,不过是蜗角虚名,蝇头微利罢了,自然不必在乎**可是杨某仍旧痛惜失了个报国保家的身份。”
“报国何止这一种方法,去职也没什么,公子只要做到无愧于心便好**”明紫鸢柔声开解着,枫灵轻轻点头。
不久,彬彬有礼的驸马爷告辞离去。
看到白_yi男子走出了大门,一直在一楼偷偷观望的青袍男子长长舒了口气,急忙跑进了跃渊居**
初夏来临的时候,还不是十分的炎热,往往到了六月才显出热来,所以往年六月,皇家都有乘船离开京畿避暑的惯例。现下离着六月还有一段日子,可是仔细读着奏折节略的皇帝身上的汗已经是浸透了几层_yi裳。
他皱着眉,提起笔来想批下红色的驳斥,然而却没能写出什么来,没有理由,没有理由可以反驳。呼出一口气来,他疲惫地倒在御座上,身旁的太监适时的奉上了国师提供的用来提神的丹药,他默默不语,将丹药放在鼻下轻轻嗅着,倏然笑了:“你我都需要时间,是么?”说罢将丹药放入口中。以现在的情形,和平的过渡尤为重要。
果然是国师,清凉的药丸令皇帝j神一振,头脑也清醒许多。他集中j力重新看着奏折上的名字,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轻轻触Mo那三个字:杨悟民。金銮殿上,第一次见到那个少年,长着一张清秀端正的面庞,看到他紧张的心情从眼睛里流出来,皇帝忍不住轻笑,到底是个年轻人。然而当他的手触到笔的一瞬,一种难得的风韵自然地流露出来,健笔如飞,似乎不假思索一般。
皇帝好奇地走过去,注视着年轻人清秀端正的字迹,也不知是人如其字还是字如其人,这个人加上他的字构成的画面如此和谐,还有那令人拍案叫绝的文章,更让文官出身的齐公贤眼前一亮。
“‘你的名字**杨悟民,了悟民生**’”他还记得当初听到这个名字时候的那种油然而生的激赏,他也记得第一次诵读民太祖撰写的《圣考雅言录》的第一卷的第一句时候那种年轻人特有的豪情:“至诚君子者,当得悉道法;至仁君子者,当悲哭时事;至圣君子者,当了悟民生。古之悲天悟民者,长太息者为君子,以民为水者成贞观,是故水载舟行,君子道也,天子道也。”未曾在位行政的民高祖杨惑也由是而得了个“亲民”的名声。
“悟民”,回想于此,原本简单的两字似乎又有了新的意义,揉不开皱紧的眉头,皇帝自嘲微笑,提起笔来又Y_u写上那名字,却又再次住腕。
“陛下,”轻轻的唤声使他长舒了口气,坦然地躺坐下来,仍然保持着天子应有的威严,他揉眉问道:“什么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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