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闷闷应了一声,抬起头来,正要问是何事,却见他指着离自己不远的一棵树道:“你瞧,那上面挂了个风筝!”
“哦?”枫灵目光流转,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果然,一棵高大的杨树上挂着一只燕形风筝。春叶初成,伴着这无法得自由的风筝甚为融洽,不过,树下的那个孩子怕是不这么想。他愁眉苦脸地仰头着树上的风筝,想去够又够不着,只得干着急。枫灵仔仔细细打量他的_yi青绿yinJ纱云簇蟠龙袍,皇室子弟,他便是六皇子齐怵,不过九岁的孩子。枫灵饶有兴味地看向他的模样,眉目间和云妃确有几分相像。
“殿下可是需要帮忙么?”枫灵笑着上前,他周围没什么人,想来是自己偷偷地跑出来玩的。当初在幽州城时,枫灵也尝着了男装独自到外面去玩,去的地方杂而多,幽州虽不似扬州繁华风流,但是也是鱼龙混杂的,市井青楼不少。为此父亲杨尚文没少罚过自己,不是禁足就是罚抄《资治通鉴》。至今枫灵仍不明,为何其他的孩子罚抄不是抄《孝经》就是《论语》,而她一个nv儿家需得抄这种长篇大论。许是因为有这么一重少年际遇,所以,她对于贪玩的怜筝,很是理解,才会每每不忍拒了她的要求,带她出宫。
他没来得及看枫灵,只是焦急道:“我的风筝挂上了,取而不得,当如何是好!”说出话来,枫灵不由得哑然失笑,这番话虽成熟,但语带稚neng,分明是个不谙世事的天真孩童,这样的孩子,又怎会争名夺位?她遗憾暗叹,唤了田谦一声:“去!”
田谦笑嘻嘻地领命,飞身上树,不多时,便解了那风筝下来,笑嘻嘻地交给了那孩子。不只是父Xi_ng大发还是手太欠,居然抚了下对方的头发。齐怵很是_gan激,也就没有顾及到田谦这一犯上之举,而是转过来看枫灵,笑着说道:“多谢哥哥相助。”
“哪里哪里,殿下多礼了,”枫灵摆了摆手,“又不是我帮你取得这风筝的,是他,殿下若谢,也应是谢他才对。”听了枫灵的话,田谦笑得更明朗,直直盯着齐怵。
齐怵忽然挠挠头,恍然大悟地把视线从枫灵脸上挪开,看向田谦,笑嘻嘻说到:“哦,小王谢过这位叔叔了。”
枫灵忍俊不禁,颇为同情地看着面上笑容僵直的田谦,心想他今晚回去应是躲在被衾之中哭去了吧,不过比自己大两岁而已,而自己被人叫做哥哥,而他却成了叔叔。
“怵儿,你又偷溜出来玩了?”正在枫灵准备替田谦挽回些面子的时候,听到了这温和的nv声从齐怵背后传来。正是云妃的声音。
“M_妃!”齐怵飞也似地向云妃奔了去。枫灵直起身来,微笑着看着这一场景,不由得多了份心酸,生M_是在我尚不识牙牙学语就离我而去了的,对于她的印象也是从父亲书_F_墙上的那幅挂画得来的,还有那画上题着的一首《寂空吟》:寂寞空庭情爱绝,寂静空灵埙箫咽。戚戚苍山念誓约,Y_u渡忘川魂飞灭。
这一曲从来叫她难以释怀,不知这与M_亲究竟有何关系,而父亲竟是为此短短小令谱了曲子的,幽州举城皆知,街头巷尾相为传颂。
“你真是不听话,不是叫你背《淮南子》的吗?怎么跑了出来,还在放风筝?”云妃柔声责备着,又抬起头来看着枫灵微笑道,“驸马多劳了。”
“哪里哪里,不过是举手之劳。小皇子天资聪颖,伶俐可爱,叫人欢喜还来不及,何来麻烦一说?”枫灵shenshen欠身道:“娘娘千岁。”
“驸马——哦,不,侯爷总是多礼,”她照例伸出一只手来,枫灵照例平了身,又听她接下去说,“若是侯爷如此喜欢孩子,只消公主为你生一个就是了。”
“呃,这还是要看天意A。”枫灵窘迫苦笑,没看见田谦闻言似乎是若有所思的样子。
“侯爷好生悠闲A!”身后传来一个爽朗的声音,枫灵不由自主地回过头去,正看到了曹相爷向自己走来,于是赶紧作揖:“相爷玩笑了,悟民不过是‘偷得浮生半日闲’罢了,上午在春狩之时不小心扭伤了yao,陛下天恩,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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