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挥了挥手,示意传令官再次喊话:“吾国天子本不愿战事,实难负入侵之罪。而贵国一而再再而三刺杀我朝要员**”
废话真多,云馨公主勃然大怒,从旁抓过一张九石硬弓,双tui发力,坐骑便一声长嘶,挺身出阵,位于三军之前。
她一马当先,挽弓如月,英姿飒爽,南国三军将士齐声呼喝:“武德威武,武德威武!”
又是地动山摇。
云馨玉指轻跳,陡然松弦——鸣镝箭声如啸,直向传令官额头而去。
没有预料中的倒地,没有预料中的*动,那个白袍将突然抽出佩剑,从马上腾空而起,到了传令官面前,将那支鸣镝箭斩为两半。随后,他并未立即回到马上,而是直向云馨而来。
两军之间不过相隔一里之遥,那人瞬间便到了云馨近前。亮银白甲衬着阳光熠熠生辉,银质面具上只露出了一双眸子,看不出表情,却看得出目光自若,不惊不惧。
青色的剑锋从露出的下颚擦了过去,冰冰凉凉,力道却是轻柔,只在脖子处轻轻擦了一道细不可查的口子。
云馨陡然一惊,不由自主地策马向后退了退,伸手Mo向创口,微涩的刺痛_gan——若是剑下多用一分力,南国的公主恐怕就会血溅当场,香消玉殒。
她身后军中大乱,前排兵士聚拢上前庇佑云馨。而那人却并未伤害云馨,只是在他周围的士兵的头上踩了几脚,随后又回到了自己的马背上。
士兵们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围在公主身边最近的四十个人,每人脸上都有一道血痕。
南国军中一片哗然,气势破了。
而对面北国二十万士兵齐声呼喝:“隆嘉威武,隆嘉威武!”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云馨气急败坏,此刻军心大乱,那个白袍将不费一兵一卒就将我方士气全部击破,此战便是胜也是大损。与其这样——
“退兵!”
云馨一声令下,数十万人还未开战,就又回去了。
出师不利,云馨公主盛怒未已,提不起心思正面作战,便休战了几日。
却是叫人惊心的几日,探子回报,对方营帐日益增多,原本两军阵营相距八十里地,现在竟然*到了七十里。
新增十里营帐,便是十万雄兵!
如今北国营地绵延三十里,分了前中后三营,规模与南国几乎要相当了。
战机重要程度,重于人力物力,短短几日时间,对方竟增加了这么多兵,云馨实在担心,再耗下去,会贻误战机,丢了自己人数上的优势。
但她又不敢轻易出战,因为对那个胆大的主帅行事,完全Mo不透,只能日日派出密探,打听消息。
听说那人命令在新营之外挖了壕沟,却只有一尺宽,三尺shen,更是引水成渠,以为造饭取水之用时,她骤然觉得,这个主帅,是个疯子。
这分明不是便利,而是给了敌军下毒的机会。
兵法中有增灶减灶的计谋,是为示强迫敌、示弱诱敌。虽说是制胜的计谋,可毕竟是用老了的战术。若真是以此来蒙骗南国军,岂不是小看了窦家的士兵?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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