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退出门外,转眼间便走出了大院。
待人散去,容墨听起身走到冷孤烟面前,那无形的威压直B冷孤烟而去,他沈肃的脸色却缓和了几分:“孩子,汝可是怨吾?”那般柔和慈爱的语气,仿佛在问一个少不更事的孩子。
冷孤烟的额头因那gu无形的威压而沁出些薄汗,脸上却不动声色,看著容墨听貌似温和的神情,他丝毫不为所动:“不是。”他对他还谈不上怨恨一说。
容墨听却也明白冷孤烟未出口的意思,脸色变了几变,最终长长一声叹息:“汝倒底是吾的外孙,妍语丫头拼著xi_ng命产下的孩子。”他说著,在见冷孤烟毫不动容时不著痕迹地皱了皱眉,却仍是耐著xi_ng子好言道:“吾也不愿为些小事伤了和气。”
冷孤烟的眉头随著这句话微微一皱,一双暗紫色的眼瞳里是化不开的墨色。
容墨听自然将冷孤烟这变化瞧在眼里,却不以为意:“不若这般,三年之nei,汝若能取吾xi_ng命,便是两消。”说著,他抚著鬓边的白发,长眉一挑,望著冷孤烟犀利的目光:“如若不能,也是两消。”
冷孤烟没有说话。
“手段随汝意,吾允汝三次机会。”容墨听长袖一甩,反身坐回上位,有若实质的威压毫不遮掩地四散,他看著冷孤烟的目光却极为慈爱,带著长者对後辈的纵容:“如何?”
冷孤烟抬手拭去额上的薄汗,不躲不避地迎上容墨听貌似慈爱的目光:“一次。不论结果如何,你我两消。”
容墨听看著冷孤烟七情不动的面容,眼底满是赞赏:“好。”
“外祖父自便。”冷孤烟却不理会他的赞赏,朝他敷衍地拱了拱手便转身往楼上走去。
木质的阶梯,在踩上去时传来咚咚的声响,容墨听待冷孤烟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後,突然展颜一笑,那笑容带了三分yin鸷七分冷冽,却独独没有笑意。
“倒是不枉吾费了这般多手段将人带回来。”他看著杯盏中浮沈的叶心喃喃道,说罢眉头狠狠一皱:“这冷临霄实在不会教养娃娃。”
朔风凛冽,飞雪漫天。
目极处一片银白胜雪,冷孤烟坐在天堤上,任由凛冽的寒风将他的_yi袂吹得翻飞作响。一身白_yi的他,仿佛溶进了这片雪色,竟无端端生出几分寂寥之色来。
他低头看一眼脚下的沟壑,像是shen不见底的枯井一般漆黑一片。
顾子筝抬头看著天堤上的冷孤烟,沈默片刻後他脚尖一点跃上足有丈高的断崖,“少主人。”在冷孤烟放下酒坛时,他上前道。
冷孤烟抬头看他一眼:“有事?”
“少主人这是在借酒浇愁?”顾子筝在冷孤烟身边坐下後才慢声问道。
冷孤烟瞥他一眼,仿佛听见什麽奇怪的问题般:“只是突然想喝罢了。”说罢,他仰头灌了一口酒,入喉辛辣,一路下腹有如火灼,酒意却直冲脑上。
冷孤烟虽生的清秀,举止间却颇具豪气,顾子筝看他只顾自己灌酒,颇有几分借酒浇愁的架式,可望过来的眼神却清明依旧。
“一人独酌岂不无趣。”忽而,一道男声从下方传来。
顾子筝低头,就见殷怀漠提了坛子酒站在下方:“少主人若不嫌弃,不如共饮一杯。”话音落地时,人也上了天堤。
冷孤烟的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随即接过殷怀漠递过来的酒坛,仰头灌了口後扔还给他:“你们有话就说罢,我还清醒著。”
两人一前一後寻到这里,总不会是陪他喝酒这麽简单。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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