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之后,赎罚司的收藏又增加了若干新品,功能齐全种类丰富,据说不少犯人只看了一眼那新款刑具就毫不犹豫地招了,由于业绩太好,渐渐地业务反而少了,各省司主事官员们在审理的时候都打起十二万分j神,尽量少将人送进赎罚司,因为一旦人Jin_qu了,全胳膊全tui全脑袋出来的机会就很少了,单纯从人道主义的角度来说大人们也颇为不忍了。而据说京畿地区的刑事犯罪率近年来也呈下降趋势了,只因刑部直接对此负责,故赎罚司有权对待罪之徒动刑**
其实若要说明赎罚司主事的酷吏之名是如何辟邪bi_yun,只要一个小小的事件便可:京畿附近抚育后代的nvXi_ng在入夜后恐吓不肯安睡的孩童时,随口呵斥道:“再不睡觉毛阎王抓了你去吃r!”结果是无论多么T皮捣蛋的孩童都会死命闭上眼睛,怀着恐惧的心情睡过去。
冬日的惨淡阳光更增加了赎罚司的萧条,主事张顺尧却并没闲着,正襟危坐地在桌旁读书,时而点头时而若有所悟,看到j妙处便站起来负手转了两转,zhui里连声道“好好”,一副朝闻道夕可死的大儒气派。
毛夷泰从后庭回来,一边neng去身上的血_yi一边道:“又得了什么秘传的春宫图了?”下人上前伺候他更_yi洗净手脸。
张顺尧也有点怕工作中的毛夷泰,然,既是赎罚司两大主事之一,见惯不惯,何况又刚得了这么好的东西,颇想与人分享,面有喜色道:“知我者且是贤弟也!真是好东西,总算对得起我那十两金子!**”着实将手里的黄色小人书夸奖了一番。
毛夷泰一边细心地一_geng一_geng洗着手指一边无动于衷地听着,连洗了几遍之后,终于水盆里的水恢复了清亮,他用雪白的毛巾擦干,张顺尧早已按捺不住显宝,指着书上某页某页谈心得,又翻到某页某页说体会,毛夷泰凝眉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略略点头附和。
张顺尧捋须长叹道:“虽道法玄妙,然,情色一事纸上谈兵终究不好,还需我等以身试法,屡试不爽才行!”复又正色道:“贤弟,今晚**如何?”
毛夷泰拧眉摇头道:“我就不同你老兄去‘红袖招’了,反正我去那里也就是观摩下,不如你老兄又试又爽的。”
张顺尧凑过去低声道:“贤弟,你前几次在纱帘外面一边喝茶一边看多好,可是雅座哩!”
毛夷泰道:“今天另有事情。”
张顺尧又压低了声音道:“哎呀且是贤弟!nei个**你不知道,我觉得有人看我_gan觉特别好**特别特别号**就当帮帮老哥哥的忙。”又是作揖又是告求的。
张顺尧极力游说,然,毛夷泰铁了心不理。最后,张顺尧只得另约二三黄友同乐而去。
毛夷泰自从上次被王小侯说破逛窑子一事之后就不打算去了。本来他去青楼也是抱着学习先进技术的目的,并不打算与那里建立一种常来常往的关系。说实话现在让他抱任何什么nv人大概都有些勉强,他从专业人士那里学来的招数都会用在那个不是lover的lover身上。
毛夷泰知道自己不招人待见,包括王小侯。他甚至偶尔会怀念从前做兄弟的时候,虽然是如未经霜打的柿子一样的涩涩暗恋,然,那时候的王小侯拿他当自己人,谈天说地、打打闹闹、不讲情爱讲义气、吃吃花酒无所谓**早知道就不告白好了——毛夷泰不免这样想,然,事情到现在已无回转的道理了,说也说了,睡也睡了,结果只有痛苦加倍了,连带着不招人待见。然,他无法抽身,无法停止。
现在王小侯仍旧拿他当自己人,然,是自己的床伴之流,而对王小侯那样境界的人来说,绝对会为了朋友打“nv人”,床伴实在是低于朋友的存在,因而是不高档的。毛夷泰现在几乎没什么朋友,除了一个部门的同事张顺尧偶尔会错拿他当个黄友推心置腹的。从前的毛ku党们早就疏远了——王小侯不喜欢他参He进来,他便退出。反过来,他们二人之间的暧昧传闻也已是半公开的秘密,加上他现在酷吏的名声实在不好,更没什么人敢凑过来。然,正如每个职场
之人每天晚上头脑中千千万万条路打算去闯*然每天早上只有上班的路可走一样,毛夷泰唯一能去的地方也只有王小侯的府邸而已。
“早知道就不告白好了。”裹在貂皮大氅里随着归去的马车晃*的时候毛夷泰还这样想。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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