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先前睡觉都不脱衣?”
已经滑进白露霜身旁被窝的水一方看着自己的娘子,很是不解,但白露霜心中却更甚困惑。但终究是照了他的话,慢慢的褪去身上大红的嫁衣,惟剩下白色的里衣与里头的肚兜。
“娘子,”大眼儿眨巴眨巴的水一方见到白露霜外衫进去,情不自禁地贴近佳人的娇躯,”成亲了是不是可以抱着娘子睡?”
白露霜眉头几不可闻的微皱,直直地盯着水一方瞧。
水一方见白露霜面无表情,便笑着搂了上去,直把她的不表态做成默许。
白露霜只觉自己的X_io_ng口多了一颗毛茸茸的头颅,那山贼头子居然就蹭着蹭着,她忍住推开他的冲动,强迫自己去面对。
比之被他玷污自己,这已是个好下场。她未曾奢求自己能在这场闹剧之中安然而退,因为她并无后路,可照这呆傻的山贼头子,她心道,或许并非无望。
或许,她有机会全身而退…
白露霜此刻尚不知,她将得以保有”清白”,心却被自己给凿个破烂不堪…
如此比较之下,到底是如何才是好?
水一方依偎着自己的娘子,娇软的身躯被自己给搂着,只感说不出的柔情在心里荡开,虽说他与这人未曾相识,可她却如此轻易的从了自己。但也可能因为自己照着军师所说而行,她才屈服于此,可莫管那些,温香软玉抱个满怀仍是令他欢欣。
房内烛影摇曳,一人酣然而眠,一人彻夜清醒。置于桌上的秤陀,合卺酒与床上的合欢被,无一不刺痛白露霜的眼。
死死抓着自己衣服的人,紧紧靠着自己的X_io_ng口,偶而的蹭动会惊醒浅眠的白露霜。
白露霜总在醒了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而在见到天色微亮,新的生活要被拉开序幕之后,她勉强的闭上浮肿的眼睛,终于疲累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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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好眠的水一方在听见鸡啼之后睁了眼,看见方才入眠的佳人。他蹑手蹑脚自她怀中挣脱,不忍去吵醒她。然而她未曾注意她浮肿的眼,可能既使她望见了,也不会得知原因。
穿好了衣裳却随意披着发的他踏着软皮靴,缓慢来到门前,轻柔推开木门,走到室外。寨主专有的屋子比之其他人要高上一些,几乎要接近此山的山顶。
水一方的寨子名为水月轩,由水一方的爹爹传给他的。
其实寨子原本不在蒹葭村此处,他们是这几月搬来的。因为原本的占地干旱,山里的飞鸟走兽死了大半,寨里的菜种不出,才迁移到此。
记得他方十岁的时候,爹爹有日带回了一个人,那人很是奇特,知道很多他们所未知的东西,于是爹爹恳求他在寨里做军师,那叫蓝珀的也就这样留了下来。然后因为有了军师看着水一方,爹爹便欢天喜地的带着娘还有一些家当就出门,说是游山玩水去了,与他后会有期。
水一方早知道爹爹是个奇人,寨里所有比他大的弟兄,实则上他应该称呼叔伯的人,都说爹爹是西域人,与中原人不同。爹爹的黑皮肤和蓝眼珠子与水一方相同,但因为娘亲很白,自己便没有如同爹爹那般黑。
从小因为蓝眼珠子,在上街时被其他孩童看到了,不是说自己妖魔就是说自己的眼珠子漂亮的像个珠宝。
如说自己像妖魔,水一方便会抡起小拳头打人,实则是从小就有寨主风范。
如说自己的眼像宝石,水一方便会将手上的糖葫芦分给他。
爹爹告诉他,不能让其他孩子知道他是山贼,只能说爹爹是西域来的买卖商人。
但娘亲说,爹爹的确是西域商人,只不过为了娘亲才留了下来。
这水月寨的位置正好在山的腰部,自山下来首先遇上寨门,以竹围住防野兽防宵小。入了寨门,首见为农田,寨里的男人不出去”借粮,劫富济贫”时,便也在寨中安分种田,其中几人则负责出外打猎。
然而除了寨主与几个比较掌事
的的木屋,其余弟兄的竹屋茅屋排列等等较无太多限制。水一方的父亲有个明确的宗旨,既然各位都是落草为寇何必自相争夺?此点,从寨内无论大首领抑或小喽啰吃饭都有肉有酒便知。但自然,几个比较掌事的多是立了大功的元老,因此给予较高待遇理所当然,只要立了相对应战功就可升级。
而寨主,也是大首领的竹屋位于可以饱览群山风光之处,一旁有一口专用的井。
此刻水一方正立于门外,远眺晨曦撒于无际苍穹。春日的清晨微凉,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呼出的气息成了袅袅白烟。
“寨主”有个穿着打扮相当干净的,比之水一方大不了几岁的年轻男子,手中托盘端着早膳,一扭一扭的从山下步着石梯走上。他来到水一方面前,先是将托盘递至水一方手中,然后纤纤细腰婀娜多姿的蹲了下来,空气里流动着一丝芳香。他从自己X_io_ng前的衣襟掏出一条洁白至极的手帕,将这里的地板擦了擦,才从水一方水中拿回托盘,放至他跟前。
“天呀,这地上多恶心呢,放了吃的东西只怕还比喂猪的馊水恶心。”汤凉炮看看自己洁白的帕子变成了灰色,眉头深深的皱起,只敢用拈花指轻轻捏小角。
“早上好呢,小汤。”水一方笑着笑着,对于他的动作是否逾矩丝毫不在意。
“寨主早,给您送上早膳来了。这是孙大娘做的,说新婚之夜后要好好补补,那小的先回去了,小的要回去洗帕子,哎呀,这帕子多脏呢。”
“谢谢小汤。”水一方朝着汤凉炮挥了挥手,随即将托盘端起。
爹爹说,为夫要好好疼娘子,所以他应该要喂娘子吃早膳的对吧?
作者有话要说:
咩,求支持呵水一方不折不扣是個女的要相信我啊!!!
☆、第三回
水一方轻轻的将托盘放置几上,然走到床旁坐了下来。借着白日的光线打量自己的娘子,他看见她轻轻蹙起的眉头。
娘子…这是怎么了,睡得不好吗?
心里勾出一个问号,一双眼眨巴眨巴的盯着白露霜瞧。白露霜彷若感受到了有人正望着她,隐约有一股不安于浅寐之中荡漾而开,她轻轻睁开了眼,唯见她的”夫君”正在床旁。
“娘子,”水一方见到白露霜醒了,嘴角乐呵的划出弧来,”娘子,妳醒了,用早膳么?”
白露霜心里还惑着何来粥的香气,心理登时得到了解答,而水一方见她没有回话,以为是初醒了脑袋还迷糊着。他好意将加了金瓜,正冒着香气的咸粥端至白露霜旁,舀了匙送到她嘴旁。
而白露霜却将他伸出的手臂轻轻一推,若非水一方练武,那粥定然是要撒在床上。
“初醒应是梳洗,难道你连礼节也不懂么?”
白露霜淡淡地从绛唇吐出几字尖酸刻薄,语调却依然是平淡温和的。
水一方没有听出她的讽刺,仍是乐呵的将粥放回几上,傻傻笑着。
“说的是,看见娘子醒了本王太高兴了,那娘子先梳洗吧…诶…”
水一方说完这话,却像是被雷给劈了登时想到了些事情,白露霜与他上山时,未带任何一个ㄚ环,也没有带上嫁妆,伴她而来的不过是那件大红色的嫁衣。
“啊…娘子没有衣裳可换,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