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詹槟,若不是他杀的,那将领为何会平白死去?”
“我与詹槟共事过,他为人正直,绝不会做通敌叛国的事,再说了,他一个大理寺卿,杀一个身陷牢狱的敌国将领干什么。”
“知人知面不知心,三哥又怎知他们私下有何交易?”林司衍拔高了声T,道。
“司衍,你这是强词夺理!”苏泊云不曾想到林司衍句句能对地上来,还这般理直气壮,不由得怒道。
“三哥,我今夜不想与你谈这个。”林司衍抿紧了唇,不悦道。
“那你想谈什么?”想起这两年传来的消息,苏泊云有些无力,不明白究竟是哪一步走错了,“挑起事端,诱导革新,朝堂、江湖,这两边哪处不被搅得腥风血雨?如今又揪着詹槟不放,司衍,你到底要做什么?”
林司衍脸色难看,不想苏泊云竟是都知道,但转而又冷下了脸,看着苏泊云:“你也觉得我做错了?”
“如此不算错,那什么才是错?”
苏泊云隐忍着,口气并不冲,但林司衍却听得有些理智尽散。
错,错,错,全是错!
他近来听到太多太多的“错”了,满朝文武说他错,齐策说他错,如今苏泊云也说他错!
连日来压着的怨气怒气瞬间被挑起来了,林司衍一瞬不瞬地盯着苏泊云的眼睛,尖锐地问道:“那在三哥心里,何为对,何为错?”
“旁人不仁不义,造作伪证,构陷我林家谋反,可是错?”
“邱冠、王焕昔年得我父亲帮助,一朝升天,待我父亲入狱后,非但袖手旁观,反而阻止他人为我父伸冤,可是错?”
苏泊云一愣,他未曾想到这其中的关系,然
苏泊云沉声道:“他们自然是有错,可是天理昭昭,他人的恶果,苍天自可见,报应自是会来,你何须冒天下之大不韪”
“可惜苍天无眼!”林司衍打断苏泊云,厉声道。
“若苍天有眼,不会任由忠志之士含冤而死!”
“若苍天有眼,不义之徒岂能逍遥数十年?”
“有如此结果,盖因苍天无眼!”
“苍天既主持不了公道,便由我自己来主持!君子尚可报仇,我又为何不可?这些人不过罪有应得,我又何错之有?”
一字一句,声声犀利。
林司衍眼尾泛红,苏泊云瞧着心中亦是一痛,虽是这样,可旁人之错,又何须将痛苦加注在自己与无辜之人身上,受害者终成迫害者,如此因果循环,司衍,这便是你想要的吗?
苏泊云痛声道:“那詹槟又与你父亲何故?他那时不过一个詹家的晚辈。”
林司衍不愿多做解释,别开脸没答,苏泊云却以为林司衍是迁怒无辜:“你这般,与当年那些诬陷你父亲的人又有何异?”
林司衍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苏泊云,颤声问道:“在你心里,我便是这般的人?”
“自然不是!”苏泊云否认道,“我只是怕你被仇恨冲昏了头,牵连无辜。”成为了自己最初讨厌的模样。
苏泊云被林司衍眼中的伤痛刺到,不由得放软了语气,柔声劝道:“即便詹槟真与当年的事有关,但冤有头,债有主,都不应牵连无辜,詹家幼nv今年也不过六岁,正是天真烂漫时候”
“我亦给过詹槟机会,可是詹槟不要,这又怪得了谁?况且——”
林司衍神情冰冷:“他们无辜,那我林家的人便不无辜了吗?我小妹那时尚在襁褓,又有谁念在她年幼的份上放过她?”
苏泊云想起那个在襁褓中白白nengneng,对着谁都笑的小nv娃,喉中一噎,确实,无人放过。可苏泊云不能就此不管,任由林司衍犯糊涂,一错再错。
林司衍不是冷心冷情之人,他将来若是想起,必会后悔。
“可你不是他们!”
“我又为何不能是他们
?难道就许他们欺我辱我,不许我反抗?”
“司衍,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詹槟若与你有仇,你再寻他法报便是,何须牵连无辜,徒增杀戮?”
“罪书已下,岂可随意更改?”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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