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不远处有个苍老的声音响起:“起来做什么?继续躺着。”老人走上来把计青岩摁回_On the bed_,语气关切得很:“血都要流光了,险些没命,再躺上两个时辰吧。”
老人看起来有七八十岁,眉毛与胡须都是极长,略有些杂乱地遮挡了大半边脸。计青岩的长眉拢起,目光里藏着戒备,指间又捏住了一枚棋子。
老人笑了笑,目光里却不是喜悦,不知为何带了点凄凉:“你用不着怕我,我是来帮你的,不是要害你。”说着见他还是防备得很,又把目光里的情绪收敛了,正色道:“关影到处惹事,给你添了麻烦,我先替他给你陪个罪。”
心尖疼痛起来,计青岩的思绪有些乱。关影的名字他没听过,他认识的人里只有一个人姓关。
“老道长是他的什么人?”计青岩的声音磨砂似的沙哑,“他没有惹事。”
老人一动不动地看着计青岩,双目微微弯着,像是勾起了多么久远的回忆,自言自语似的叹息:“出了事就不分青红皂白地护着,怪道他总喜欢往你身边跑。”说完他也不让计青岩问话,端正而坐,脸上扯出笑容来:“关影jin_ru上清宫前有个师父,教养了他十年,这师父便是我。”
“他说他的师父已经过世了。”计青岩的脸色微变,许久才说出一句话。
老人y_u言又止,那模样像是有许多难言之隐,和稀泥似的笑着:“没死,我不得已才使了个诈死之计,哄着他去了上清宫。”眼看着计青岩的zhui唇抿成直线,老人有些y_u哭无泪,摆摆手道:“不说也罢,总之我也是不得不如此行事。”
听这话有些古怪,但这老人说不定是有苦衷,计青岩也不想多问:“老道长说是他的师父,有什么凭信?”
老人皱着眉:“他平时爱刻小木人,爱唱小曲爱弹琴,喜欢谁就要写曲子弹琴给那人听。他有没有刻你的小木人?”
计青岩的脸色不知不觉地舒缓下来,点头。
老人苦笑:“他的事我能说上三日三夜,只不过他现下危急,我怕颜無老鬼失而复得,又不知道要对他做些什么,我心里也是着急。”
“老道长知道关**影以前的事?”
老人轻捋着胡子:“他从出生时就被关在牢_F_之中,对什么都害怕,我把他带回家的时候,他夜夜做噩梦,也不愿接近我,时不时在梦里哭喊着要哥哥,我不得已,只好把他的记忆封住。”
“他有个哥哥?”
“多年前就死了,我问他的时候他不说,只能从梦话里猜出来,当初是为了救他而死。”老人的脸色也沉了些,没再说话,一时间安静无比,四周只剩下风吹树叶的声音。他许久才道:“当年的事多说无益,如今颜無道人又把他抓走,只怕又是要B他做小时候做过的事。”
计青岩的喉咙有些发紧:“B他xi食死人的魂魄?”
老人缓缓摇头,脸上的线条忽然间变得冷硬,面无表情道:“炼魂。”语毕,他不等计青岩说话,用手压着他的前x_io_ng躺在_On the bed_,声音又缓下来,拍了拍计青岩的前额:“你先休息,等你伤势好了,我们再说别的事。”
计青岩还要坐起来,目光却落在老人手背上的一个青色印记上。印记是圆形,指甲大小,里面却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读不清晰,只能隐约看到开头的两字为“三清”。他的头被老人拍得晕晕沉沉,也不想再多说什么,躺下来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醒了过来。
夜已经很shen,老人不知何时已经出去了,_F_间里空空如也,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计青岩捂着yao上的伤口站起来,静静地从窗口望了许久,缓步来到隔壁的_F_间。石敲声正在秉烛夜读,见计青岩一脸惨白地走进来,急忙下了床:“三宫主,你怎么现在醒了?”
“刚才我_F_间的老人呢?”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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