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次,那是我的地雷。因为男人对男人说「可爱」这种形容词,不是看不起人,就是耍着人玩,或是存心找碴。若是男子汉,应该得到「那家伙很棘手」或「那家伙很厉害」之类的评价。
不_fu输的我为了做到这一点也曾经付出努力。
既然体格如此那也没办法,不过我上过空手道道场,学习人体的骨骼构成和肌r分布,并研究自己可以占上风的打架方式,因此那些在本地风评很差的混混,一见到我就会咂*一声绕道离开,因为除了gui鹤二人组随侍在我身边之外,他们还知道我本人也不好惹。
其中还有人称我为「疯犬」。
刚听说这个传闻时,我本来有一点开心,后来知道其实正确地说是「吉娃娃疯犬」后,顿时大为光火,甚至找出那家伙痛揍一顿。
我认为打架时就得自己上场,绝不会借助老爸的力量,因为我最痛恨流氓。如果我是生于平常人家,搞不好还可以过轻松一点的人生。
我不会原谅别人轻视我,敢瞧不起我就有他好受。
所以对那个人——胆敢说出「小小的好可爱」这句话的家伙,也是当下一脚踢过去,直击男人身上最脆弱又不会训练的重点部位。看他那副痛苦挣扎的样子,我认为他既然吃到苦头,这下子不会再接近**没想到并非如此。
我头一次遇到那种人。
他很另类,在各方面都是一个怪家伙。
认识至今已将近一年,他现在改喊我「智」,总是以看似随意却又有一点腼腆的态度,用毫不匆促的语气说出「智」这个名字。
「桥田,可以下班啦,辛苦你了。」
正在拖地的工作人员向我说道。现在是晚上十点零三分,身为高中生的我不能从事shen夜劳动工作。当我行礼回答「我先回去了」,正在走道前摆放餐具的长谷川不满地嘀咕:「没听到A。」于是我按捺住不爽的情绪,再度大声招呼:「我先回去了!」这次声音甚至传到厨_F_里,正在忙碌工作的店员们,纷纷应和我一声:「辛苦了!」
在这个时间下班的只有我一个人。
在休息室兼更_yi室里换_yi_fu时,疲惫_gan一下子涌上来。虽然yao部和tui部也很酸痛,但还是j神上的劳累更为强烈。除了不习惯从事_fu务业,更不适应的是遭人指使做这个、做那个。这份工作的时薪才九百二十圆,工作赚钱实在太辛苦。
我走出餐厅后门,jin_ru小巷子里。
由于闻到排气口泻出的油烟味而轻微作呕,我连忙别过脸避开味道,走向大马路。三月里的夜风还十分寒冷,吹过泛着汗水的头皮时倒是颇为舒爽。
话说回来,我在这几个小时里都没有补充过水分呢。记得这附近有自动贩卖机,我便四下张望——然后看见了。
那个人站在那里。
背向贩售碳酸饮料的大红色自动贩卖机,无谓高大的男子在等待我出现。他伸出*在外tao口袋里的手,放低至yao部位置轻轻挥动。虽然很难观察得到,但他脸上正微微露出笑容,是那种我最近总算可以努力辨识出来的拘谨笑容。他的唇角几乎没有上扬,只有眼角露出沉稳的色彩。
接着,对方缓缓向我走过来。
我下意识地挺直body,毕竟两者身高相差三十公分以上。我努力拉直脊椎骨,又扬起下巴,不过他——纪宵,还是低下头望向我。
「智。」
微微沙哑的嗓音呼唤我的名字。
其实我很惊讶,没想到纪宵会在这里等我。
虽然我曾经提过最近开始打工以及餐厅的所在位置,但没想到他会过来**不对,坦白说我是曾稍微想过,因为纪宵对于和我有关的事很容易担心。我猜测他可能会在我上班的第一天便来看看情况,又决定万一他真的跑来会立刻赶他回去,然而,后来露面的只有gui鹤二人组,反而让我有一点xie气。
「干嘛?」
我用不高兴的语气
问道。
莫名觉得从喉咙shen处直到肺部都微微发痒,脸颊也有一点发热。我不太喜欢自己这种反应。「你在这种地方做什么?」
「嗯,我在等。」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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