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点了点头。
回到书_F_,承昀便前往他曾经和兆鳞坐在一起喝酒的小厢_F_,那里铺有草席,也像古人一样在正中安放了张几案。承昀靠窗坐下,几案上搁放的琵琶,他无心再弹奏,他陷入了沉思。
那夜,承昀并非后来完全记忆不起来,他记得兆鳞吻他,而他也回吻兆鳞,他甚至记得兆鳞那炙热的体温与阳刚浑厚的体魄。那夜并不是只有被贯穿body*的耻辱与痛苦记忆,还有其他的,是他同样无法忘记的。
关于裕王被立为太子一事,似乎有些出乎众人意料,但又在情理之中。在翰林院里,众人低声议论,都说这裕王原来并非以往所传言的,是个庸能之辈,而反倒是位伟岸、宽弘的男子。
承昀知道这个消息,是由裕王信使通知的,那些日子他一直因为兆鳞而心情郁结。
当时承昀正坐在书桌前演算,庆新突然冲进书_F_,大喊:"公子!裕王殿下做太子了!"
承昀哪顾得演算没进行完,腾然起身,笔掉落于地上。
裕王的信件,这次谈了不少事情,还说了一年不曾相见,甚是挂念,他这几日会寻个时机前来拜访承昀。
承昀写给裕王的信里叮嘱裕王不要过来拜访他,他身份敏_gan,再次说他过得很好,劝裕王不要挂念。
信使走后,承昀唤上庆祈,他于shen夜前往了皇陵,在皇陵外反复弹奏《幽兰》。这是他父亲平日最喜欢的曲子,虽然隔着高墙,他父亲未必能听到这支曲子,但承昀还是弹了一遍又一遍,他即高兴也悲伤。高兴的是他父亲的冤情终于可以在日后瓶返了,悲伤的是他终究见不到他的父亲。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一年了,两人住得如此近,可却不能见上一面。
"公子,我们回去吧。"冷得直哆嗦的庆祈苦苦哀求。
庆祈外出时披了件厚_yi,但承昀却没有,他弹了那么久的琴,冷得连双手都没了知觉。
"好。"承昀手扶墙起身,他跪坐太久,以致双脚麻痹。
庆祈想去搀扶他,但承昀谢绝了,他靠墙休息了会,才慢慢走动。
"庆祈,以后我们就搬回怀庆府居住,你想不想回去?"
承昀问,庆祈是刘叔带来的,他老家也是怀庆府。
"想A,公子,那里比京城好玩多了。"庆祈怎么会不想家乡呢,做梦都梦见回去?
"等我爹出来,我们就回去。"承昀痴痴地说,他在京城居住了五年,第一次如此热切的渴望回去,并且也如此shen信不疑他父亲一定会获得自由出来。
"嗯,以后太子殿下做了皇帝,公子做回世子,那公子不会闲弃庆祈吧?"
庆祈不无担心地问,他出身很卑微。
"别说傻话,走吧,再不回去,刘叔要担心了。"
承昀说,他并不在乎他是否能做回世子,只希望父亲能早些恢复自由,父亲这些年受了许多苦,过的又是孤凄而悲凉的日子。
收到太子殿下信件的第二日,太子就于shen夜坐马车前往承昀家中。巧的是,那yi_ye,兆鳞正好也骑马前来。
兆鳞本想如常在门外站会,听听里边的动静,他常这样,有时还能听到承昀说话的声音。
当夜,兆鳞一靠近木屋,就发现不对劲。木屋外挂了灯笼,一些身份不同一般的侍从守在门外。
那时,裕王在承昀屋里头,兆鳞甚至能听到承昀的琵琶声。承昀以往没回应兆鳞的要求,弹给兆鳞听的《浔阳夜月》,却弹给了裕王听.听到这曲琵琶曲,想到那裕王正在承昀屋nei,兆鳞也不用屋外的侍从赶走,他骑马就走了。
于是几日后,于一个下雨的午后,出了翰林院的兆鳞,遇到了乘坐马车进城的承昀,他试图拦阻马车,质问承昀到底想要怎样,才肯原谅他。但承昀不肯见兆鳞,让刘叔驱赶马车。兆鳞也不追,目送马车离去,站在yin雨天的街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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