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公子手上的拓本是否也是记载周制音律?"
承昀问,他并没有十分的把握,他也只见过一幅。
"是的"。
兆鳞抬起头来,给了承昀一个微笑,他看着承昀,zhui角挂着一丝玩味。
"兄台尊姓大名是?不介意告诉在下吧?"
兆鳞笑道,他那模样真像个顽童。
"鄙人姓朱,名唤承昀"。
承昀回应,他看向兆鳞,有些迟疑,又似乎有些懊恼,这人竟说得好像他不肯报出名姓,他原先是想报出名姓的,只是被对方打断了。
兆鳞一阵沉默,不过他的目光没离开过承昀,而是再次将承昀从脚到头打量了一遍,这行为看在承昀眼里古怪非常。
"京城里能释读古籀的,我大抵都认识,尤其是国子监祭酒大人造诣最shen。我尚且记得祭酒大人曾说过,郑藩世子是他训导过的学子中,最具天赋的"。
兆鳞zhui角的笑意加shen,他入京为官时,就曾听说过郑王被削藩后,囚禁于皇陵,因此郑王世子前来京城,居住于皇陵附近。这事他本不放在心上的,以为对方就是个菁通训诂学、类似于祭酒老头般刻板的书呆。
未曾想到,竟是眼前这位容貌俊美,一颦一笑都十分有趣的男子,而且还极其年轻,可能还不足二十岁。
承昀听完兆鳞的话语,惊愕是必然的,只能瞪大眼睛看着兆鳞。只是一个姓氏,这人为何如此肯定他就是那位郑藩世子?这天下姓朱的多了去,哪有都是皇室子弟的道理。
正想着该如何否认时,却又听到对方的笑声。
"我说世子,你以后出门,切记不要系你yao间那条丝绦,里边夹有金银错"。
兆鳞一直在细心地观察承昀,从一开始承昀一板一眼想做陈述被打断时的愕然抬眼的小动作,到适才问他名姓那拧眉头的模样,及现在被人认出身份时的窘态,都十分的有趣。
承昀仍旧愕然地看着兆鳞,他那模样也不知道该说是在懊恼还是惊愕了,但别有一番。。。feng情。至少,看在兆鳞眼里,那确实是种feng情,在别人身上所看不到的。
这位出身自皇室的子弟,平日里的生活只怕是非常的单纯,在郑王被削藩后的五年里,他恐怕也很少与外人接触吧。
可兆鳞并不知晓承昀当时心中的困惑,一般人谁会去注意系结大带的杂色丝绦的,这人不知道长的是什么眼睛。
"你。。"。承昀许久终于说出了一个字,一般人在知道对方是位皇室子弟后,敢这样戏弄的吗?
"我们书_F_谈"。 兆鳞大手一伸拉住了承昀的手臂,拉着承昀就往里屋带,也不等承昀做出反应。
承昀被兆鳞抓着手带离客厅后,也有些没脾气了,任由兆鳞带着他穿过游廊。此时日头正Yan丽,眼前穿着一身素色圆领衫的兆鳞看起来分外的耀眼,他就这样拉着承昀的手,自顾的走着,他的头上没有D巾布,黑色的发在阳光下闪耀。承昀这一生中,还从未见过这样一位张扬的人,他的张扬只怕不仅是来自于他的自信更是来自于天姓吧。
兆鳞的脚步停止,承昀的脚步也停止了,他们已站在一座半隐蔽于竹丛中的楼阁。或许,从外观看,兆鳞的府第甚是朴实,但谁能想到里边竟会有类似于江南园林的布置。
兆鳞推开大门,阳光照sh_e进屋nei,两人进屋,踩着木梯登上了二楼。
上楼后, 出现在承昀眼前的是一排排的书柜,里边全是密麻的书卷,除此还有一些类天文仪器摆放于角落,这竟是一座藏。适才那种被Yan日照得眩晕的_gan觉再次袭来,这样的地方,承昀曾呆过,那是他父亲位于怀庆的藩王府里的楼阁,那里也曾像这样藏了好几万卷书。那阁楼,曾是他年幼读书的地方。
兆鳞离开承昀,上前推开了窗户,让阳光都照耀进来。
"这宅子是我从别人手中购来的,包括这里的大部分藏书"。
兆鳞做出讲解,他
大概是留意到承昀进来时的迟疑。这样的藏书量,得是几代人的心血。
"那人家道破落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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