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少爷百花丛中过,最烦的就是粘人精。但今天见顾川这么委屈,又一如既往的乖巧,就控制不住心猿意马,把人搂在怀里轻轻安慰。
情浓之时,手机却不应景的响了起来。
顾川瞥了眼来电显示,目光随即淡了几分。
“怎么了?”陆征南接听电话,顾川就歪着头趴在他肩膀上听,一双勾人的狐狸眼始终盯着手机屏幕,不知在想什么。
“征南,有些不对劲儿啊。这老东西好像已经被人教训了。”电话那头,厉风城满脸问号的踢了踢倒在地上的赖亦宽,鄙夷道:“跟个死人似的,踩几下都没反应。”
没反应?
陆征南将顾川从怀里拽了出来:“怎么回事儿?”
储藏了半天的热泪瞬间派上用场,顾川委屈的眼瞧着就要哭了,却又一副坚强隐忍的样子。
他把头埋在陆征南怀里,小脑袋瓜一个劲的蹭着,“我不知道,不知道……”
“哎呦,小嫂子也在啊。”厉风城听见两人的对话,从电话那头传来声音都缓和了几分:“怎么还哭了?你别哭啊,我帮你教训他!”
话音刚落,电话那头果然传来几声老男人的闷哼。
厉风城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谁你特么都敢动,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自己的人被兄弟轻声哄着,陆征南心里有些说不出的烦躁。他甩给厉风城一句“你自己看着办”,不耐烦的挂断了电话。
再看怀里的人,一双眼如常冷冽。
陆征南:“不知道就不知道,哭什么。我又没要吃了你。”
顾川不说话,肩膀却一颤一颤。顶着一脑门飞起来的刘海,壁虎似的盘在陆征南身上,扯都扯不下来。
陆征南叹了口气……
这人就这样,什么都不说,问多了就害羞,一害羞就躲,恶性循环。教了八百遍也不知道开放二字如何提笔,虽然矫情,但也不失可爱。
处理完伤口,二人回到位于北四环外的公寓。
这套房子离鸟巢不远,视野极好。是陆征南去年为顾川置办的,为的就是让他上班方便些。
在做男朋友这方面,陆征南很够意思,对顾川的物质供应从来不缺,经济支持也很敞亮,唯独爱护和陪伴会缺斤少两。
打开家门,客厅内灯光昏暗,黑白灰三种颜色的搭配风格配上浓浓的夜色显得有些诡异。
顾川看着陆征南自顾自地进了房间,连头都没回。
好歹也是睡在枕边三年的人,他比谁都知道这个大魔王心里是有多不爽。
他有什么可不爽……
体态通白的萨摩耶吃饱喝足,晃晃悠悠的从次卧走到顾川脚边,两只爪子灵巧的攀附上他的大腿,使劲扒拉了两下。
顾川居高临下的看着狗狗伸着舌头卖乖,只为了求主人摸一摸它。这场景像极了在医院里。
“原来在他眼里,我就是这样的啊。”他摸了摸狗狗的头。
狗儿满意地眯起眼睛,主动将脑袋往顾川手掌心靠了靠。
温馨时刻不过一秒,男人抱怨的声音立刻席卷整个屋子:
“你的狗就这么重要?!”
“……”
陆征南和顾川同岁,精力却比顾川旺盛十倍不止。
任凭身下的人如何带着哭腔求饶,他都不为所动,只图最后的一哆嗦,交尽公粮。
一场海啸过后,顾川险些丢了半条命,和身上的酸痛相比颈处的伤口已经微不足道。
他依偎在陆征南怀里,将头埋在他的颈间,小小起伏。
“少来这套,没用。”陆征南说:“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心思玩狗,我看你就是矫情。”
陆征南天生体热,不喜欢顾川事后还这么粘人。再加上今晚的事还没个着落,他自然看得出来怀里的人是想蒙混过关。
他试图推开顾川
,可顾川却跟个小树懒似的,两条手臂灵巧地盘在他的颈处。
抬头之际,白皙的小脸浮现红晕,跟眉心处的小红点相得益彰。一双眼也布满了迷离的雾气,“陆哥,我想你。很想你。”
小猫爪子挠痒痒很容易让人春心荡漾,陆征南火气也消了大半。
顾川乘机在他的唇上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歪着头问:“你不想我吗?”
陆征南:“……”本来不想,现在想了。
顾川每每动情都会温柔呼唤他为陆哥,这是一种默契的信号。言外之意无非是告诉他:快来对我做点什么。
陆征南大手在他的腰窝那里狠狠捏了一把,见他疼的皱眉才满意:“我可不记得我教过你这些。”
“还用教么。”顾川又将小脑袋抵在他的锁骨处,“你一出现我就都会了。”
这温顺的小模样看的陆征南当场心脏乱跳,不由得回想起当年初见时的场景。
三年前,他跟朋友一起去高尔夫球场,偶然看见一个少年举着相机,各种偷拍。
狗仔,陆征南见多了。
但长得这么漂亮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尤其是当少年被发现后放下相机,一阵微风吹起了他的刘海,露出了眉心的红色胎记,陆征南当场心头一紧。
当晚,他就把这个小狗仔领回家,还从他的相机里翻出来了数十张照片,主角全是一个人。
作为对偷拍者的惩罚,陆征南并没有强制他删除照片,而是把他压在身底下鞭挞了一晚上。
曾几何时,陆征南也十分感叹:自己虽年轻气盛,却也不是那么冲动鲁莽的人。怎么刚见一面就把人睡了?简直就是睡粉恶行!
事后他曾想过给顾川一笔钱,但顾川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要,就是单纯的喜欢他,想陪在他身边。
任何形式、任何身份、任何关系,都可以。
年少成名的陆征南一言一行都被外界掌控,他确实需要这样的人陪在身边。能承受他的宣泄,也能吸收他的压力。
最重要的是能泻火。
时隔三年,他已经将自己会的技巧倾囊相授,因此总能在顾川身上看见“杰作”二字。
所谓养成,大抵如此。
“赖亦宽的事儿你别管了。”陆征南把玩着顾川脸颊上的小奶膘,就这那一小坨柔软的肉肉尽情捏揉,“打狗还要看主人。他敢动你,我就敢让他葬在福田。”
顾川顿了顿,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主动将脸靠向他的大手。
陆征南颇为满意,却仍旧冷语警告:“但你给我记住了,这张脸要是废了,你也就不用在我身边待着了。”
顾川:“……”你也一样。
伴随着温柔的动作,说起话来却一点也不客气。陆征南用一己之身给顾川上了一课,原来天使和恶魔可以并存。
顾川将心里的话化作一道软绵绵的“嗯”。
为了不被察觉,他再次故作羞涩,将头埋在陆征南的胸口……
……
把陆少爷伺候睡着了,顾川终于得空洗了个澡。
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零一分,他一边擦拭头发一边打开次卧的房门。
这里是陆征南专门给贝勒置办的狗窝,也是顾川的宁静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