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儿,这作品的主题命了吗?”兰一拿起三更的毕业作品看--只凿了粗胚,形象还不甚明朗。
“东兰。”三更头也不抬的继续改草图。
“什么?”
“主题。”
“主*噢,东兰A!”兰一楞了一下,放下雕作,走近看三更修改的草图,“三儿,东兰在你眼里是什么样的?”
“跟师M_说的一样,我喜欢这儿。”
兰一微微小,转身去看小松几人的草图,“小松,你们的命题跟三儿的一样吗?”
“嘿,是A,可惜不能让老师看得雕好的成品。”
“真让人期待A。”兰一有些_gan慨道,“还有两周,你们走了这里又沉下来了,真舍不得呢,还有小娜,那孩子很喜欢你们。”
“让小娜考美院A,也许以后能经常见面呢。”
“她是要考美院的,我教了她四年的画了,应该不成问题。哎对了,下周末叫东西陪你们去市里定票吧,不然可能会没位子。”
“我也舍不得呢。”小松咕哝。
“小子,舍不得以后再来,老师这儿随时欢迎你们。”兰一笑道。
也许是临近分别,几人难得得安静,每天闷在雕刻室里雕毕业作品,也不再像以前一样嘻嘻哈哈不休了。谭语无奈道:“你们A,临走前给师M_留点乐子行不行?安安静静的我还真看不习惯。”
一句话把yinJ在几人头上好几天的愁云打散,恢复往日的笑闹。
临行前一天晚上,兰一叫了村里的朋友一块过来吃饭喝酒。席间,纯朴的村民们连连祝愿四位年轻小哥前程似锦,大福大贵。
语言贫乏,但语气真诚,那笑容纯若夜间盛开的夜来香,馥郁芬芳的气息在鼻间缓缓的环绕着,四人心里_gan动不舍的情绪上扬。散场后,四人在屋前的石块上横躺着,望着幽暗墨蓝的天空,听着周围吱吱的虫鸣鸟叫声,一时无言。
良久,小松稍显沙哑的声音道:“你们看,这儿的夜跟咱们在别苑看到的不一样。”
“是A,特别的暗,特别的静,真舍不得离开。”
“三儿,这夜是你的。”
“为什么是我的?”
“你是三更A,这夜当然是你的。三更的夜就是这样的,像丝绒般,也像泉水般,透彻广褒,绵绵无界。”
小松_ganxi_ng的词汇如朗诵诗般,三更转头望见他朦胧的光泽的脸,笑:“喝多了你。”
“这是师M_说的。东兰三更钟的夜是纯粹的墨蓝,三更过后,天空便会变成墨黑;随后黑色慢慢扩散,掺入白,和成暗灰;灰色扩散,掺入淡蓝,和成灰蓝;当日头准备跳出时,天际浮出淡淡的朱红;日破后,天空变成亮白,而后是白中带着暖暖的灿黄。”
“师M_是个才nv。”
“是A,她的散文写得很好,跟老师很配对。”
“以后你们也找个这么有才情的nv孩做老婆。”三更眯着眼笑。
“呵,三儿,骆玥也很好。”
“那当然,进屋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
隔天早上,收拾好东西,吃过早饭后,四人便跟兰一等辞别。搭车到镇上再转车到市里,花了四个多小时,在市汽车总站下车后,匆匆吃了个简餐便直奔火车站==临检票还有四十分钟。
在候车室放下行李后,小松和三更便飞快跑到附近超市买零食干粮泡面什么,一大袋,足够啃两天了。
时间都在打牌聊天睡觉中度过,嘻嘻闹闹的,倒也不觉得闷,车子到站时几人还楞了一下:这么快?
拿了行李走出站台,鼻间呼xi的稍显浑浊的空气与东兰的清新全然不同,这让三更有“果然是本城”的想法。拦了辆车直奔宿舍,洗掉一身在车厢里沾染的烟味和铁皮味,清清爽爽的,不再那么难受了。
打了个电话给老爹,老爹乐呵呵叫他们回家吃饭。于是,等李子最后一个_have a bath_出来,四人又奔到三更家。
小松兴致勃勃地给老爹和艾晨讲东兰的所见所闻,欢快的表情,幽默的话语逗得老爹乐不可吱。吃过晚饭,小松三人先回校了,三更半途被骆玥拦截回家。
“今天加班吗?”三更在屋里撒欢,左瞧右看,嗯,跟走之前没什么区别。
“嗯,天天加班。”骆玥抚眉,神情有些疲惫。
“真可怜,你刚才是不是半途跑出来的?”三更蹿到他身前,伸手帮他按摩太阳*,“去泡澡好吗?”
“嗯。”
热水舒缓了僵痛的神经,连日的劳累此时全消散,沉沉的睡意涌上来,骆玥醒醒神,围上浴巾进卧室,三更正抱着电脑看碟片,见他出来了,便把电脑放一边,两眼亮晶晶地打量了一番,伸手搂住他,“又瘦了些,最近很幸苦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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