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低眉顺眼挨了顿批,安安分分地过了一周,早晨一觉醒来,发觉天气变冷了,三更换上毛_yi和外tao,和小松三人勾肩搭背地一道去上课。“你们说后天咱们要去吗?”
“看他那样也不像是会骗咱们,去吧。”
“老师叫咱们去他家,咱们怎么说呀?要不把老师也叫上?”
“人家又不认识咱们老师,叫了恐怕不太好,哎,不要紧的,就跟老师说咱们要跟老爹去工地看看所以不能去他家了,就这样。”阿奇挑眉道。“别说你们不想去看看,我不相信哦。”
“嘿嘿。”
周五晚三更没回家,打电话跟老爹解释一番后又打给骆玥,同样说外出写生两天。周六一早,四人在校门口上了那辆加长_F_车。一路上,三更等人兴致勃勃对着窗外的景物评来论去。车子转出市区后,道路两旁没有了高大的建筑物,没有了熙熙攘攘的人群,没有了琳琅满目的商品店。只有宽敞道路两旁树叶稀少的高大树木和连绵起伏的灰绿交错的远山,景色变得空旷苍凉。
“小松,这里的山没有你家的山漂亮。”
“那当然啦,这些山跟我们家那边的山比,只能叫土坡。没有高度没有棱角没有气势。”小松数落。“我们家的山,高大巍峨,怪石嶙峋,刚劲处如刀削截面,柔媚处如古时工笔画行云流水。一年四季,四种姿态,四种美貌。春天有姹紫嫣红繁花似锦,夏天有葱郁绿树,秋天有满山红枫,冬天有白梅欺霜赛雪*三儿,想回家了。”小松靠着三更肩膀低迷道。“怒江水这时候
应该又咆哮了。”
“唔,我也想看看。”阿奇和李子道。“忘不了那种惊心动魄的奔腾壮丽。”
“那暑假时咱们再去吧。这回把刀具全带上。”三更说。
“三儿,带刀具做什么?”前座一直闭眼假寐的老人突然开口问。三更愣了一下笑道:“爷爷,您醒着呢?不会是我们吵醒您了吧?”
“不是。我没睡,一直听你们聊天呢。小松,你喜欢这座城市吗?”
“喜欢A。”小松笑道。“不过更喜欢我家。爷爷,咱们还要多久才到?”
“准备到了,进了前面那条山道再驶十几分钟左右就到了。”
“这地方可真美。”三更望着窗外的shen幽环境道。“爷爷,您把_F_子建在这片地方安全吗?岔离了国道,这地方人烟稀少的,会有野兽出没吗?”
“呵呵,我只见过有小松鼠小狐狸这些小东西出现过,其他的到没什么。”
“那有歹徒吗?万一有歹徒进来,叫了也没人听得见。”李子心惊。
“这片地方是私人的,很少人进来,而且_F_子四周都做有的防护,很安全的。”
“真奇怪,您怎么喜欢把_F_子建在这么个漏洞百出的地方。就因为喜欢这儿的幽静偏僻和风景优美吗?富人家总有些奇奇怪怪让人搞不懂的爱好。”
“呵呵,到了。”
下车,几人目瞪口呆盯着眼前的别宛,之前的些微担忧全抛九霄云外*只见四周围绕着参天古木的平地中央,一座有着浓烈地域feng情的_F_屋矗立着,主基及承重地面由坚硬不规则的石块砌成,其他块面则由shen浅不一的长木板钉成,他们甚至还清楚地看见木板边缘整齐的大铁钉。东西面有大片的玻璃窗,窗边摆有一张长长的石桌,桌上有大把紫红色的勿忘我,几张木椅散放桌边,满室的古朴原意清晰透露出来。而屋顶及地面的落叶,衬着这屋子有种苍凉萧瑟的美_gan。
“我喜欢这屋子。”三更xing_fen地说。
进了屋,四人把画本一丢,每个角落瞧了个遍。
“爷爷,您多久没来了?这桌上都有灰层了。”小松盯着手指道。
“我不记得喽,有一两个月了吧。阿东,你把东西都拿进来放冰箱里,再把_F_间整理一下。”
“我们自己去整理就行了。”三更道。“您告诉我们_F_间在哪儿?”
“跟我来。”上旋转木梯到二楼。“中有两间客_F_,你们两个人He睡一间吧。”
“嘿,四个人一起睡也行的。”小松玩笑道。
铺好新床单换上新枕巾摊上被子,动作利落迅速。弄好后到屋外四处看。“爷爷,到附近逛逛没关系吧?”
“没关系,我跟你们一起去。”
五人沿着山道走,山风呼呼狂啸,落叶纷飞落在他们头上身上,三更拢了拢_yi_fu,将画本抱在x_io_ng前。“有点冷,你们觉得吗?”
“是挺冷,山上的气温比市里低个一二度。哎,那有块平地,去那儿坐吧。”
“爷爷,您坐这儿。”
林间静谧,除了风吹树叶的簌簌声,还有就是炭笔在纸上的沙沙声。三更很专心,他画少了树叶遮蔽后丑陋扭曲且伤痕累累的大树杆,画牵附在大树_geng身上的枯黄藤条,画枝桠上摇摇y_u坠的黄叶。
“三儿,能让我看看你的画本吗?”
三更抬头笑道:“行A,您看吧。”
“你很少画完整的景物吗?都是些零零碎碎的东西。”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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