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 挟着凉爽的微风, 吹过一池红莲水, 吹过悠长的九曲回廊,吹过微微掀开的梨木窗, 丝绸般轻薄的床帘随风飘飘****
月光皎洁, 如潺潺透过窗户, 铺满屋里每个角落,如一汪莹润清泉,别样朦胧。
分明是清爽凉快的夜,站在太子寝殿外的两个宫人却红了面颊。
凌乱的低喘、浅吟似被刻意压制了, 在这宁静的夜里,却没了用处。男子压抑的息, 断断续续,落在宫人的耳
中,更似攀至云端难以自已。
那偶尔不受控制的惊呼从床帘nei透出, 还未嫁做人妇、未通人事的宫人红了面颊,却又掩不下心中那份好奇,悄悄的往那半开的窗户望去**
火红的龙凤被滑落在地,华贵的丝绸nei衫凌乱地落在地上, 而那床帘微微*漾**
只这一幕就让宫人小脸更红了,急忙低下头, 掩饰自己的窘迫。
只是任她们如何窘迫,那暧昧的声响到shen夜才隐隐停歇。
殿下寝殿nei是谁?分明刚才在殿中替殿下更_yi,未见一人才对**原以为今日太子真是身子不适, 才没去东宫妃那处,但这又是怎的?
想到太子下令不许踏入的那间书_F_,宫人心中明朗了些,莫不是她们太子殿下学着那汉家皇帝,金屋*藏娇?
只是谁人能比那林家小姐林清更娇Yan?竟能让太子殿下大婚之日带到寝殿,平日太子寝殿从不容他人的。
明日或许就能知道那人是谁了吧?
只是无论她们怎么想,都注定得不到答案了,等到天明,小心翼翼敲门却没人应声。想到昨夜**宫人们便不敢再敲下去。
覃程知道自己有些失控了,触碰到身下 所爱之人,他便难以自抑。他想待肃景墨温柔些,他想告诉自己自己再温柔一点,可是他办不到**肃景墨的回应,更是让他失去了理智,让他一遍又一遍的**
在一切都结束后,肃景墨便沉沉睡了过去,覃程紧紧搂住怀中的人,紧紧的搂着。
借着透入屋中的月光,覃程望着怀里人的睡颜,覃程眼睛都不舍得眨一眨。肃景墨此刻就在他怀中,可是他却明白,这一切都是一场梦**
肃景墨早就不在了,不在这个世间**
覃程轻轻吻了肃景墨的鬓角,“如果这个梦里有你,我愿意一直呆在这里,至少我能看见你,我,还能拥抱你。”
只是,拥着沉睡的爱人覃程还是闭上了双眼,他知道停留的一日已经是奢望了,他心里有_gan觉的,他是肃景墨人生的旁观着,要不了多久这大婚很快便会翻过。
果然,闭上双眼不过半刻,覃程便觉得怀中一空,再次睁开眼,眼前炎炎夏日便化成初春了。
月上柳梢头,登基大典之后,晚宴上身着大裘冕的肃景墨独自坐那至高点,孤高自傲,却又光彩非凡。
望着不再如水的月光,心中像有迷雾点点蔓延一样,徘徊许久许久,最终一声无奈的叹息在空中飘飘散散。
而往后的事情,覃程从肃景墨口中听过,成为皇帝不过一年,肃景墨便开始建造西安的陵墓,西北匈奴人沉寂了五年又再次侵扰。
成了皇帝多了权力也多了限制,经历了两年断断续续的战争,没了肃景墨的镇北军终究败了,匈奴大军压境,玉门关失守,肃景墨大怒。
举国上下对匈奴满是惊惧。
“皇上,这世上怕是那匈奴王只惧怕一人。”那人是谁,朝堂上谁不知晓?
肃景墨眯着双眼,没有说话。
“不可!”宁丞相上
前一步说道:“西南方昱王虎视眈眈,如今时今日皇上御驾亲征,离开中都之日,就是那昱王反攻之日!”
堂下争吵不休,念念如此,日日如此,_gan觉耳朵都要受不住了,肃景墨才出声道:“那依宁丞相所言,这大绪天下与其落在肃景砚手中,不如落在匈奴人手中了?”
宁云泽未曾想肃景墨竟会做这般理解,一时间楞住了。
“臣、臣并无此意!”
肃景墨望着大绪第一才子的呆傻模样,不由得笑了起来,“朕明白,只是你们这般争吵可得出了解决办法?”
宁云泽咬了咬牙,“臣想当多派些将领。”
“多派?”肃景墨嗤笑了一声,“多那几个先皇提拔上来的将领,只怕大绪军会灭得更快。”
说到这里,肃景墨想到那失窃的梼杌骨,不用问,他也知道是谁拿走了,又是在谁的手中。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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