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尚书头晕目眩地抬头看着上方,他一直以为还是孩子的小皇帝,像一团巨大的黑影,居高临下地笼罩下来。
沈尚书苦笑。
完了,他打不过这熊孩子。
沈尚书喘息着说:“陛下……”
小皇帝握着他的细腰狠狠摔过去,一手撕开沈尚书的下裳,一手按住身下文人纤细的脖子:“别说话,沈尚书,你不知道上龙床侍寝的规矩吗?”
沈尚书的脸被压着埋进了被褥中,窒息感让他一阵阵晕眩。
衣服“刺啦”一声被撕开,大片肌肤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
从未被触mo过的禁地露出来,滚烫的硬物蛮横地闯进去。
羞耻的剧痛让沈尚书咬破了
舌尖,他迅速想办法咬住了身下的布料。
这个熊孩子不会照顾他的感受,所以他要想尽办法保护自己。
沈尚书在蛮横的压制下努力呼吸,尽量放松在疼痛中绷紧的肌肉,吞下了那根可怕的东西。
这小混蛋……嗯……怎么这么大……
滚烫的硬物在身体里进进出出,胀痛中掺杂着一股说不出的羞耻滋味。
沈尚书咬紧牙关,防止自己在这个混账崽子身下发出什么不合时宜的声音来。
小皇帝压在沈尚书身上疯狂地耸动着,像只饿狠了的狼崽子终于逮到了肉,喉中发出进食般的低沉嘶吼。
黏腻的水声噗嗤噗嗤响着,沈尚书苍白修长的手指几乎抓破了床单。
这个……嗯……小王八蛋……
混账……东西……
滚烫的水流sh_e在了身体柔嫩的地方,身上饿狼般的小崽子终于慢了些,半硬的肉块不轻不重地顶弄着微肿的内壁。
沈尚书一身细汗,苍白着脸有气无力的喘息着,低喃:“陛下……”
小皇帝重重顶了一下。
身下文弱的文人轻轻一颤,背上的骨骼像是要展翅离开的蝴蝶,莫名让他心悸了一下。
他不曾看过李韶卿脱下衣服的模样,不知道人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是不是背上也有这样一对纤弱的翅膀。
沈尚书苦笑:“上也上了,sh_e也sh_e了,陛下,您玩够了吗?”
小皇帝冷笑,咬着沈尚书的后颈低声说:“你弄丢了朕的韶卿,就要自己来赔。什么时候韶卿回到朕身边,你……”
他的话戛然而止。
到时候,又该怎么样呢。
身下那个温柔俊美的文人已经睡着了。
他衣衫凌乱一身细汗,白皙的脖颈上还有刚刚被掐出来的指痕。下身赤l_uo着趴在床上,青紫斑驳的屁股上沾着白液和蜷曲的毛发。
他看上去狼狈可怜,却睡得十分平静,似乎一点都不关心来自皇上的条件和威胁。
小皇帝拔出自己的龙具,面无表情地起身整理衣物:“起驾,回宫。”
门口的暗卫立刻现身,恭恭敬敬地从荒草后抬出了龙辇。
脚步声渐渐远去,床上的人苦笑着缓缓睁开眼睛。
沈尚书叹了口气,艰难地支撑着酸痛的身体爬起来,踉踉跄跄地去堆满灰尘和蛛网的橱子里找药。
屁股被折腾成那样,他怎么可能睡得着。
橱柜里的药粉受了ch_ao,结成一块一块的黄褐色不明物,可是聊胜于无。
沈尚书狼狈地蹲在床边,草草涂了消炎生肌的药。
药粉渗进伤口,痛得钻心。
沈尚书苦笑扶额。
这……算什么事呢……
沈尚书坐在地上依着床上,看着窗外的枯草夜色看了一宿。
他不敢睡。
他现在这个样子如果睡着了,很容易出意外。
他就在这里坐着等到天亮,然后离开京城。
一夜折磨,似睡非睡。
沈尚书眼前有些恍惚,他以为自己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终于看到了天边的的鱼肚白。
好了,终于结束了。
沈尚书一阵头晕目眩,强撑着站起来。
他有些发烧,头也痛得厉害。
可他思维依旧很清晰。
府中地窖里还有些银两,他逃走不需要那么多,拿三成就够了。
剩下的给张叔,雇个手脚麻利的每天过来给他送饭洗衣服。
租一辆马车,让车夫把他送到历州城外的小村庄里,找那个十年前结识的土郎中。
他需要疗伤和休息。
沈尚书扶着桌椅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狼狈地一步一步走向门口。
他边走边苦笑。
那个熊孩子,吃饱了就跑,哪像对待长期用品的态度。
外面的天光有些刺眼,沈尚书摇摇晃晃的扶着门,冷不防一头栽下去摔了个狗啃泥。
他趴在泥地里叹了一声,低喃:“糟糕,糟糕,这可就不风雅了。”
太阳越升越高,院子里的积雪开始融化,冷冰冰地浸透衣服。
这样的处境是在太过狼狈,连心大如斗的沈尚书,都苦笑着品出了三分凄惨的滋味儿。
他又是何苦呢?
脚步声缓缓而来,有人俯身握住了他的胳膊。
沈尚书沙哑着声音说:“张叔,你别拉我,你老胳膊老腿的小……心……”
一股蛮横的力道把他从地上拽起来,打横抱在了怀中。
沈尚书愣了一下。
小皇帝不耐烦地说:“你这个老胳膊老腿,才要小心。”这个文臣怎么回事?出个门都能平地摔。
怀里的身体不像昔日那样清贵如竹,绵软滚烫地窝在他怀里,像是没了骨头。
沈尚书叹了一声:“陛下怎么过来了?”
小皇帝说:“朕来看你,你不开心?”
沈尚书说:“微臣岂敢。”
小皇帝把沈尚书放在榻上,看着皱成一团的被褥,皱眉:“还没收拾?”
沈尚书说:“微臣刚刚睡醒没来得及整理床榻,还望陛下恕罪。”
小皇帝紧紧皱着眉,坐在了床沿上。被褥上干涸的血迹碰到了他的指尖,小皇帝心中升起了两分愧疚:“朕昨夜把你弄伤了?”
沈尚书脸色惨白,有气无力地低笑:“陛下想让微臣说什么呢?”
夸一夸陛下龙具威武,还是喜气洋洋地跪谢君恩?
小皇帝听出他话里的不悦,也跟着冷下了脸:“沈爱卿。”
沈尚书深吸一口气,不想和这个混账熊孩子吵架。
累。
沈尚书换了个话题:“现在应该尚在早朝,陛下为何来了这儿。”
小皇帝说:“他们吵得朕心烦。”
沈尚书配合着问:“吵什么呢?”
小皇帝从袖中拿出一份奏折:“户部侍郎的折子,要朕裁军。”
沈尚书叹了一声,说:“朝中大军七成守在北雁关,若裁,就是自毁长城,给漠北匈奴打开大门。”
他说是这样说了,可心里却知道,小皇帝巴不得赶快从北雁关中裁军。
北雁关里有太多张郄旧部,他们天高皇帝远,极有可能成为京城卧榻之畔的一只野兽。
小皇帝是个控制y_u极强的xi_ng子,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果然,小皇帝陷入了沉默中。
沈尚书忍不住微微露出点嘲讽的神色:“陛下既然已有决断,微臣也就不再多言了。”
小皇帝深深看了他一眼,说:“沈爱卿说得对。”
沈尚书有点愁。
这个熊孩子,越来越难敷衍了。
小皇帝说:“爱卿在户
部执掌多年,若这份折子是你递上来的,你会希望朕怎么做?”
沈尚书平静地说:“户部的事,当由户部自己解决。北雁关大军是国之脊梁,万万动不得。”
他太明白户部账目里的yinyin阳阳事。
这里面,从正三品侍郎到从六品小吏,个个都肥的流油。却个个都像无底洞,只要抓住机会就狠捞一笔。
他在尚书省时狠狠管着这些贪得无厌的饕鬄,才腾出军费让张郄炼出铜墙铁壁的北雁军。
如今他不过被囚禁数月,户部的那些人……
沈尚书长叹一声,无可奈何。
小皇帝明白他的意思,却始终沉默不语。
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年轻的帝王见识了太多人心险恶,在生死间学会了如何赢的战争。
可他毕竟还年轻,习惯了凶狠蛮横地攻击,还不懂该如何温柔平和地化解平静湖面下的暗涌。
小皇帝依旧沉默,他的目光落在沈尚书脸上。
这个文人,有一双温柔如画的眉眼。
笑起来的时候,有些让人恼怒的不正经。
可若是不笑了,却又浮着一层淡淡的愁苦,看得人心里难受。
沈尚书被他看得久了,有些难受,于是旧病复发开始捉弄这个yin戾的暴君:“陛下,微臣的脸,可一点都不像李韶卿。”
小皇帝冷笑:“你这张平庸寡淡的脸,也好意思与韶卿并称?”
沈尚书有点郁闷。
他说不出这股郁闷因何而起,又有些哭笑不得地想着熊孩子怎么变得会气人了。
李韶卿长得很好看。
他知道,甚至开过一点不轻不重地玩笑。
可他就是说不出的气闷。
看着身边这个一脸yin冷嘲弄的熊孩子,沈尚书心里累得狠。
他打心眼里不想搭理这个小兔崽子,可看着那份裁军的奏折,心里又忍不住不管。
那是他的心血,是他和张郄两个乱臣贼子,为天下百姓做的唯一一件善事。北雁军若失,北方战乱又不知要祸害多少年。
小皇帝看着沈尚书越来越苦涩无奈的神情,心中忽然升腾起一个恶毒的念头。
沈尚书的个心大如斗的人,小皇帝从小到大试过无数的法子,比如故意摔了尚书府的古董奇珍,或者一碟朱砂水倒在古话上。
他像个愚蠢的小动物一样作天作地,却永远无法让沈尚书认真伤心上那么几天。
可今天,他终于找到了沈尚书的软肋。
北雁军。
小皇帝心想。
是了,他早就该把北雁军收拢在自己手中了。
短短一瞬,小皇帝心中已经有了计划,他说:“沈爱卿,朕可以留下北雁军。但前提是,他们要彻底地忠诚于朕。”
北雁军是张郄一手培养出来的,他想要彻底收服这支军队,就需要一个让北雁军信服的人。
当年张郄身边的第
一亲信沈尚书,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小皇帝这样想着,一丝胜券在握的冷笑划过嘴角。
沈尚书扶额苦笑。
高烧和剧痛让他脑子有点不清醒。
一个微弱的声音在他脑海中提醒着他,不要在不清醒的时候答应这个熊孩子任何条件。
可他真的有点不清醒了。
北雁军……北雁军不能有失……
小皇帝说:“爱卿不愿替朕分忧,那朕便回去起草裁军的诏书了。”
他说着故意起身要走。
床上的沈尚书猛地坐起来,紧紧抓住他的衣袖,惨白的脸上一丝血色也无,沙哑着颤声喊:“陛下……”
不……不可……
小皇帝冷笑着抓住他苍白微凉的手指:“沈爱卿,还有话说?”
沈尚书闭目苦笑:“我今日启程去北雁关。”
小皇帝终于露出了得意的獠牙,低笑说:“朕会派人陪爱卿同去,沈爱卿,有劳了。”
沈尚书气力用尽,头晕目眩地瘫倒在床上,低声说:“微臣,恭送陛下。”
小皇帝说:“朕何时说要走了?”
重物压下,又是一场肆意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