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少远闭zhui敛神,跟着安怀拾级而上,兜兜转转走了好几分钟才走到一座简单的墓碑前。看风水不是很好,看起来虽然不能说杂乱但也不是太干净,应该是管理员例行打理的结果。
安怀站到墓前,放下了花,两手空空也没什么祭品,随手捡掉了几片落叶,用纸巾擦拭了一下墓碑上的落灰。
林少远站在安怀身后,安安静静地看着他做这些事,他观察着墓碑上的照片,和安怀长的很像,但是五官更rou_ruan妩媚,眉宇间透漏出一种灵动的_gan觉,年轻时一定是个大美人。
“你_M_M长的真美。”他记得刚才自己的鲁莽,挑着好话说。但是安怀却并不买账似的,转头看看他,“嗯”了一声,然后继续忙活自己手头的事。
林少远碰了一个软钉子,momo鼻子站回去,乖乖低头保持肃穆。
站的太无聊,他开始从侧面观察着安怀的表情,低眉敛目,很沉静,却不辨喜怒。林少远习惯了安怀软萌温和的脸,这样的安怀是他没有见过的,_gan觉分外疏离,与人与事好似隔了一层薄纸浅雾一样。
“安怀**”他突兀地开口,驱使他这样做的是一瞬间的冲动,想打破那份疏离的_gan觉,把看起来很陌生的安怀变成熟悉的那个小呆瓜。
安怀转过头看林少远,实在不明白他今天到底抽了哪_geng筋,从抓自己上车开始,做的事情没有一件有逻辑的。
“林先生?”他看到林少远叫他名字,引起他的注意却自己愣在那里,看着自己发呆,实在忍不住,出口打断他。
林少远怔了一下,回过神,掩饰般地随便说了一个话题:“你平时没时间过来?我看没什么人来打理的样子。”
安怀沉默了一下,淡淡地说:“我每年都会来一次,就今天。”
每年都会来一次,意思是只来一次,林少远诧异地追问:“为什么?”
安怀转过头看他,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点情绪都看不到:“我是她儿子,应该葬她拜她,所以她酒j中毒死了,我把她葬在这里,每年来祭拜她一次,不对吗?”
不是对不对的问题,林少远都有点毛骨悚然了,他也觉得自己很不严肃,但是总觉得安怀像被什么上身了一样,格外不正常。
“你没事吧?”他小心翼翼的问,“我们走吧?”
安怀点点头:“我没事A,我们走吧。”
林少远跟着安怀从来时的路又走回了停车场,他开始觉得困扰,本来很顺利的一天从遇到安怀并且手j_ia_n主动把人招上车开始一路滑向奇怪的方向。
安怀坐在副驾驶座上,很安静,但是那种诡异的气场却没有消失。林少远看了他一会儿,实在受不了了,终于决定抛开礼不礼貌这个顾虑,一探究竟。
“你和你_M_M_gan情不好吗?”
安怀看了他一眼,好像一点都不奇怪他会问,也好像一点都不在意说给别人听一样,很直白的说:“不是不好,是基本没有_gan情。”
林少远咋*,安怀这话其实听起来很有攻击xi_ng,这样的安怀他真的没有见过。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安怀反问。
林少远shenxi一口气,说:“为什么没有_gan情?”
“她酗酒、滥交,我生父不详,人口普查才报上户口,从小没见过她清醒的样子。”安怀掰着手指头一字一句说,“活下来已经很辛苦了,哪里来时间培养_gan情?”
林少远倒抽一口冷气,这都是些什么事A!
“你**”林少远说了一个字就说不下去了,哑口无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好像原本吃着一块巧克力,咬开表层后发现里头包着的是纯的可可粉,是苦的一样,他觉得有一种巨大的落差:安怀这种傻白甜的个xi_ng,怎么会有这样的过去?
安怀看看他,就说:“我第一次把这些事说给alan听的时候,他也是这种表情,但是其实我自己没什么_gan觉。”说到这里,安怀才真的有一丝落寞和遗憾:“唉,据说我有点_gan情障碍,情绪基本没什么波动呢。”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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