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瑀翔,你是买车票买到睡着还是脑残,不会使用购票机啊?半个小时都过去,人都快要到台中啦。」一名长相清丽,年约二十左右的女孩边讲着手机,边猛翻白眼。
(姊,你说话需要这么毒吗?车票我早就买好了,只是怕大哥在车上口渴,在帮他买饮料啦。)在高铁车站内的便利商店买饮料的时瑀翔忍不住埋怨起来。
「喔,不错嘛,还记得替大哥买饮料,孺子可教也,看来大哥没白疼你。好啦,动作快一点,要不然真的会赶不上,就先这样。」时瑀涓不断对着身边戴着一副银色半框眼镜、长相相当斯文俊秀却漾着淡淡苦笑的大哥使眼色。
「瑀涓,叫瑀翔不用这么麻烦了,真要是渴了,我会在车上买的。」身为他们的大哥,怎么好意思再要弟弟破费。
原本想说搭客运到台北,没想到弟妹坚持要他搭价格不便宜的高铁北上。
「哥,干嘛跟我们客气……」挂上电话后,时瑀涓伸手用力拍打大哥时瑀恩的肩膀,「记得到了台北的租屋处,要打电话回来跟阿母报平安。对了,阿母说阿翔的学费她会想办法,要你别老是把钱寄回来,说台北的消费高,自己多留点钱在身边用。」
对于这个过于老实的大哥,小他一岁的时瑀涓不由得为他担心起来,生怕单纯、老实、来自南部乡下的哥哥,在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大都会里,会被人欺负或受委屈,闷不吭声的自己独自承受。
「放心吧,基本开销我是不会省的,再说身为家里的长子,拿钱回家是
应该的,只是阿爸、阿母又要麻烦你照顾了。」想到自己只身一人到台北念大学,到现在工作,都无法待在父母身边照顾他们而感到良心不安,尤其是对小自己一岁的妹妹更加内疚不已。
「拜托,照顾阿爸、阿母又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别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现在你只要努力赚钱,最好能讨个有帮夫运的老婆回来最好,像你这种老是吃亏也不自知的人,需要一个可以真正爱你,又会替你精打细算的老婆才行。」
「瑀涓,你想太多了,我现在只想多赚点钱,减轻阿爸、阿母的负担,再说我才二十四岁不到,还没这么想不开,好吗?」要是被他们知道自己对女人一点「xi_ng」致都没有的话,真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们既震惊又失望的表情。
他也不晓得为何自己对异xi_ng没有特别的感觉,也从来未想过要交女朋友,就算有需要,他也只靠自己万能的双手。
有时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对同xi_ng有感觉,但与好友段承朗相处这么多年,也未曾想过要与对方有亲密关系的念头。
直到遇到那个男人,那冷漠如冰的双眸透着不易察觉的寂寥,撼动了他的心。
「你嘛帮帮忙,都二十四岁了,到现在都没看过你交女朋友,像前几次,你都只带男生回来。」
那男生虽然长得挺可爱的,但看起来傻傻的模样,外加有些天真的想法,还真不亚于他的哥哥,再说她可没有恋兄情结,更不想家里出现一个需要人照顾的男生。
「哥,你在台北念书的这四年,真的只交了段承朗这个朋友吗?没有其他的女生追求你吗?还是她们嫌你是南部来的,所以……」
「停停停,你想到哪里去了?北部人没你想的那么势利,还是有很多既热情又很不错的人啊,想阿朗他就很不错,虽然出生豪门,却完全没有富家大少爷的架子。」时瑀恩急忙转移话题。
「可是,他是男生耶……等等!」时瑀涓像是想到什么地瞪大杏眸,挑眉斜睨着脸色怪异的哥哥。「哥,你可别告诉我你喜欢的人是……」
不会吧!难道她的哥哥对男人比较有兴趣,所以这二十个年头,从未见过他身边出现过异xi_ng?
失策,真是一大失策,她怎么没注意到这一点?
「喂,时瑀涓,你那是什么表情?」时瑀恩心头涌起不好的预感。
「怪不得,没想到哥喜欢那种看起来呆呆傻傻、一派天真又好欺负的人,也难怪啦,也只有那种人不会欺负你这种老实人。」难怪老哥每次都带那个呆头鹅段承朗回来。
「你、你到底在说什么啊?」看妹妹用极为暧昧的眼神看着自己,时瑀恩不难想像她现在脑袋瓜子一定出现让他冷汗直流的想法。
「哥,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段……」
「喂!你们还站在那里做什么!再过五分钟车子就要开了!」十公尺外一名年约十七、八岁的俊伟少年,不断向他们挥手吆喝着。
「瑀涓,车子快要开了,我也该走了,记得,家里有什么事,一定要打电话给我喔。」捏了一把冷汗的时瑀恩,庆幸老弟及时打断妹妹的问话,要不然他铁定招架不住。
「知道了啦,哥,祝你一路顺风,感情、事业两得意,还有,放精明一点,别老是傻傻的被人骑在头上,被欺负还不自知,家里的事你就别烦心了。」时瑀涓紧紧拥抱哥哥显得有些瘦弱的身子,语气中满满的不舍和担忧。
从小他们的感情就很好,要不是家里经济状况不好,原本大学毕业后会有更好发展的时瑀恩,也不会放弃继续深造的机会,离乡背景到陌生的都市赚钱养家,现在他能做的就是努力赚钱,给家人过个能够温饱的安定生活,其他的别无所求。
坐落于阳明山占地千坪的顶级豪宅内,气派奢华却不落俗套的大厅左侧,近十五坪大的餐厅内,偌大的桧木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中西式精致餐点。
坐在一侧正在享用精致
烤鲑鱼生菜三明治的男子,有着与生俱来沉稳内敛的气息、深邃如刀削的五官及刚冷绝俊的容颜,配上高昂挺拔的身形,无不是名媛淑女趋之若鹜的最佳伴侣人选,再加上出身名门,在在彰显男子不仅只有俊帅的外表,更有着让人欣羡不已的身份地位。
然而,男子身上却隐隐散发着让人闻之却步的冷傲气息,那深邃的瞳眸,总是逸sh_e出毫无温度的冷沉寒光。
尉映尘,原本是尉氏集团董事长尉德昌的长子,然而早在二十几年前,莫名地出现一名长他四岁的同父异母的哥哥后,他那集宠爱于一身的地位马上被取代,目前任职于尉氏集团旗下子公司富达人寿执行长一职。
用纸巾擦掉手上的面包屑,执起咖啡杯,啜饮着香醇浓郁的黑咖啡时,不远处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尉映尘放下手中的骨瓷咖啡杯打算起身走人,身后却传来充满磁xi_ng的中低男音。
「早啊,映尘。」与尉映尘有着神似模样、却多了一份亲和感的男子,与他道早安。
然而,尉映尘却看也不看对方一眼,无视对方的存在,在掠过对方之际,手臂被身边的人一把攫住。
尉映尘极度不悦地挑眉,斜睨着仍是漾着一贯笑脸的同父异母哥哥尉映玹。
二十多年来,早已习惯弟弟淡漠冷情的态度,尉映玹放开手,以轻松的口吻说道:「今天人事部会派一个新人到公司当你的特助,虽然只是个大学刚毕业的社会新鲜人,但他的应变和学习能都很不错,相信日后对你的事业一定有所帮助。」
尉映尘淡漠的目光没有透露出任何情绪,冷酷的唇道出拒绝之意。
「不需要。」依旧惜字如金。
之前跟了他三年的特助,因为新婚妻子的关系移民到澳洲,对尉映尘来说,他既定的工作行程并没有受到多大影响,因为他只相信自己。
「别这么快就否定掉,需不需要,等用了才知道。」尉映玹别具深意的说。尉映尘却是懒得回应这个对他来说形同陌路的哥哥。更将他的话当成空气般径自离开。
他无法与这个破坏他的幸福、抢夺原本属于他的一切的男人共处在同一个空间里,这会令他窒息而死。
淡睇着弟弟高大劲瘦的背影,尉映玹轻叹了一口气,没想到上一代的恩怨,竟然祸及两兄弟的感情。
他能理解采珍大姨和弟弟为何如此怨恨他和母亲,就算父亲是如此深爱着母亲,却在商业联姻的威逼下,不得不娶采珍大姨,但再怎么说,采珍大姨是明媒正娶,而他的母亲在别人的眼里,却是个破坏人家婚姻的第三者,父亲在外面的情妇;而他,则是个私生子。
所以在众人面前,为了母亲,他不得不努力的表现自己是个自律懂事的孩子,放弃孩童时该有的快乐童年,学着快点长大,变成一个有能力保护母亲的人。
但是看在采珍大姨眼里,他的力求表现,却成为跟弟弟抢夺尉氏集团继承权的坏人。
在这十几年明争暗斗下,他确实获得了家族和父亲的肯定,成为尉氏集团的总经理,相对的,表现并不亚于他的映尘,却只是得到集团旗下子公司执行长一职。
这件事造成采珍大姨强力的反弹,不但引发了轩然大波,最后还得了躁郁症,使他和弟弟的关系只有更加恶劣。
「
这样的关系到底会持续多久呢?明明是血浓于水的亲兄弟,为何非得搞成一副不共戴天,有着什么深仇大恨的仇人不可?」
再一次无奈的轻叹一口气,感叹着人心的可怕,为了名和利,为了一己私y_u,可以做到六亲不认的地步,希望那天前来公司应征保险业务员的阳光青年,可以融化弟弟冰封已久的热情。
满怀着战战兢兢的心情坐在等候室,如坐针毡不停看着腕表,知道离上班时间还有十五分钟,提前半个小时到公司人事部报到的时瑀恩,因为人事部还没有人来上班,被带到等候室的他,不由得想起好友兼大学同学段承朗曾经跟他提及尉映玹这个人的事。
「你说尉映玹大哥啊?他三十三岁了,一百八十五公分,七十五公斤,是尉伯伯的长子,现在是尉氏集团的总经理,他的未婚妻是……」段承朗兴冲冲的只差没把人家祖宗十八代都说出来。
时瑀恩没好气的出言打断好友的心意道:「等等,阿朗,这种事你用不着跟我说吧,他的未婚妻是谁对我来说……」
完全没将好友的话听到耳朵里的段承朗,一脸认真的拍着时瑀恩的肩膀说:「这件事非常重要,因为尉大哥的未婚妻可是我的三姊,你说重要不重要?」
很想老实的对好友说真的不是很重要的时瑀恩,对于尉映玹的未婚妻是谁,为何由尉映玹亲自面试自己,觉得两者间好像没什么关系,但他不忍伤了好友的心。
见好友一脸呆样,段承朗得意的说:「我再想想,我记得他没有什么不良嗜好,是个待人和善的大哥哥,不像映尘哥,他的表情永远都冷冰冰的。」说着说着,段承朗眉头还皱了一下。
「映尘哥?」时瑀恩低喃道。
「就是那天我老爸帮我办的饯行家庭聚会,他也有来参加,而且那天餐会后,他不是有听到我们说的话吗?」
想到那一天,为了不敢反驳父亲为他安排出国深造的行程,而被尉映尘揶揄了一番。
现在他倒是很感谢尉映尘,要不是他这番名为嘲讽,实为鼓励他的话,他现在可能待在美国自怨自艾的无法承诺对好友的约定。
「嗯,我知道,那个……他还好吧?」那天餐会第一次看到尉映尘时,那冷漠无波且毫无温度的眸底,透着让人不易察觉的悲伤与无奈,让他影响深刻,久久无法释怀。
虽然他俊魅挺拔的外表威不可凛,但感觉得出来,纵使出生豪门,他也过得很累且不愉快。
「啊?你说谁?」段承朗呆愕的看着时瑀恩。
外头的敲门声打断了时瑀恩的思绪,循声望去,只见门口站了一名着铁灰色剪裁合宜西服的俊伟男子。
看到来人是尉氏集团的总经理尉映玹时,时瑀恩一脸惊诧的立刻站起身。
「总、总经理,您早。」时瑀恩没料到尉映玹会直接过来找他。
一般来说,职位越高者,是不会直接与基层,甚至是新进职员有所接触。
「早啊,瑀恩,听秘书说你来很久了,早餐吃了没?」即使顶着万人之上,一人之下头衔,尉映玹仍和颜悦色的亲切待人。
「吃了,谢谢总经理的关心。」奇怪,他应征的是保险业务员,为何尉氏集团的总经理会跑来这里见他。
「那就好,很高兴你答应做这份工作,我先带你去人事部报到,然后再带你去熟悉一下你的工作环境。」
「呃?这……」尉映玹这番话,霎时令时瑀恩惊愕不已且不知所措,只能瞪大眼看着不似开玩笑的男子迟疑不定。
「怎么了吗?」尉映玹面带笑容的问,「是不是有什么问题,直说无妨。」
「没、没有。」才怪,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打从时瑀恩知道好友为了自己放弃到国外深造的机会,并被父亲安排到世交家族企业旗下的保险公司上班后,他就决定舍命陪君子,将简历寄到段承朗所属的富达保险公司应征保险业务员。
当他接到面试
通知,知道面试的人竟是尉氏集团的总经理,让他感到相当的不可思议。
虽然不晓得为何尉氏集团的总经理,特地跑来旗下的保险公司来面试他这个社会新鲜人,甚至不问他有何工作经验、对公司的期望,及对未来工作的理想和抱负,只是一径的与他闲话家常,尤其是对他的家庭特别的感兴趣,还说很羡慕他有跟他感情很好的弟妹,还有一个和乐的家庭。他实在不了解尉映玹说这句话的意思,但是他看得出来,对方是由衷的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面试的过程很轻松,但他仍不敢造次的应对得体,感觉到对方像个大哥哥般,说出他的人生历练。
最后,面谈一个多小时,就要他立刻到公司上班。
除了惊讶还是惊讶,回想起整件事情,有太多的不合理,却又想不清是哪里不对,为此他一直耿耿于怀。
而现在,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竟然要带他这个小小的业务员去人事部报到,还要带他去熟悉环境,这会不会太夸张,太小题大作?这事一定有所蹊跷。
对了,他怎么忘了,这个男人的父亲与阿朗的父亲是至交,意思是说,这个高高在上的总经理,是看在未婚妻阿朗三姊的面子上,才会做出让他错愕连连的事情来。
这个阿朗,何必这么大费周章呢,真的快被他打败了。
抛下心中的疑虑,面对好友的好意,他可是深刻的领教到了。
在人事部填好个人资料和领取他的工作识别证后,尉映玹就像个热情负责的向导,为他仔细介绍各个楼层的部门。
只是到了业务部时,时瑀恩以为尉映玹会带他到属于他的办公地方,没想到只是晃了一圈后,又带他到更高的楼层,直到执行长的秘书办公室,正埋首于工作中的女秘书立刻起身相迎。
「总经理。」
「嗯,映尘呢?在办公室吗?」
「报告总经理,执行长他去开会了。」林秘书有些心虚的回答。
「是吗?」可是他记得刚刚还有看到尉映尘另外两个秘书在业务部,开会不是都会带秘书做记录吗?再看看林秘书有些僵硬的表情,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他并不戳破,以淡淡的口吻道:「我知道了,我去办公室等他。」
「啊!总、总经理,这……」林秘书没料到对方会来这一招。
「怎么了吗?」看来他的猜测是对的。
「没、没事。」这下惨了,待会她的皮得要绷紧点,这份差事钱虽多,但拿得心惊胆战。
「嗯,对了,这位是新来的执行长特助时瑀恩。瑀恩,这位是林秘书,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请教她。」
「喔,好的。」一开始时瑀恩反sh_exi_ng的回答对方,但想起对方话中那让他错愕不已的介绍时,时瑀恩有些慌乱的问:「请等、等一下,总经理,如果我没听错,您所说的执行长特助指的是我吗?」
「当然,除了林秘书,这里还有其他人吗?」尉映玹还故意左右张望,指示林秘书可以去做自己的事。
「可是,我应征的是业务员,再说,我只是个刚出社会的新人,并没有任何的实务经验,没有资格可以成为执行长特助,这个重任我承担不起。」时瑀恩急忙解释,这个阿朗也真是的,想帮忙也不能这样帮,他不想靠关系得到这么好的职位,
他要靠自己的实力,获得认同而争取这个位置。
「怎么会担不起,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可以承担起这个职位,还是你怀疑我这个总经理的眼光?」尉映玹有些不悦的挑眉质问。
「没、没有。」
「那就好。」尉映玹推开执行长室的大门,直接对里头正在看企划书的男子喊道:「映尘,还在忙吗?我带新人来帮你的忙。」
当尉映玹朝里面这么喊时,时瑀恩惊愕瞪大眼,因为林秘书口中所说的那个在开会的执行长,正坐在里头办公。
有些意外对方的出现,尉映尘抬眸,冷淡无波的闇眸,直sh_e向站在桌前不远处的两名男人,看来该来的还是躲不过。
「我不需要,出去。」直接下逐客令。
闻言,被尉映尘过于冷淡的目光扫过的时瑀恩,愕然的看向站在离自己只有半步之差的尉映玹。
「尉执行长,请遵守公司的人事制度,需不需要,不是由你来决定。」尉映玹倏地以严肃且不容反对的口吻说。
尉映尘放下手中的企划书,虽然表情依旧无波,但时瑀恩却感受到暴风雨前的宁静。
尉映尘站起身,来到尉映玹的面前,淡睇了对方一眼,随后将目光放在一旁的时瑀恩身上。
此刻的时瑀恩,发现自己像个被弃置在解剖台上的青蛙,寒毛直竖,完全动弹不得。
从未被人这么盯着不放,尤其是被自己所在意的人,这么大剌剌的像被剥光衣服般看透时,时瑀恩不甚自在的低下头去。
倏地,后脑头发被人硬扯下拉,时瑀恩吃痛的被迫往后仰,当他惊呼出声之际,双唇被温热的物体给封个密实。
温润的唇瓣,被同样柔软却相当霸道而强势的唇瓣蹂躏吞噬着,融合了淡淡薄荷烟草味侵入了他呼吸,时瑀恩整个脑子呈现空白的当机状态。
尉映尘这让人猝不及防的骇人举动,让尉映玹当场呆愣,但旋即回过神,阻止尉映尘这过于失控的举动。
「映尘!你这是在做什么,快放开瑀恩!」
尉映玹硬是分开两人,时瑀恩被粗暴蹂躏过的红肿双唇只能大口喘气,双腿无力的在失去支撑后,跌坐在地上。
「瑀恩,你没事吧?」尉映玹关心问道。
就在他蹲下身想扶起时瑀恩时,尉映尘仿佛是高高在上的支配者,用着睥睨的眼神,道出惊人之语。
「既然这是公司的规定,我也没理由再反对,他,我接收了,希望真如总经理所言,是个对我的事业有所帮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