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的杯沿,低垂着眼眸,有些忧郁的样子。他长得温雅,脾气也好,是罗铠和白静小时候当之无愧的大哥,一别七年,无论如何也让罗铠想不到,他们竟然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重逢。
白鹤轻声说着:“我和你还有小静从小一起在孤儿院长大,互为玩伴,志向相同。我比你们大几岁,先离开孤儿院,我告诉你们我正在逐渐完善自己的梦想,我过的很好,一切都很顺利,可事实是,我的梦想在现实面前什么都不是,我骗了你们,那几年我过得并不好。”
“你去了哪里?你说你在政府部门供职,可我们之后去那里找你,他们说_geng本没有你这个人!”
白静似乎陷入了回忆中,神情有些恍惚,他缓缓地抬起眼皮:“我的确在政府部门任职,我为帝国副相坎特菲斯工作,为他做任何事,包括**为他监视He作伙伴的一举一动。”
罗铠倒xi了口凉气,坎特菲斯的名字他当然知道,不仅知道,还非常熟悉,因为正是他亲手促成了这条大鱼的落网。坎特菲斯正是前不久罗铠心心念念要送进监狱的“鲶鱼”,而白鹤现在说,他竟然一直在为他卖命!
罗铠不动声色地拿起餐巾擦了擦zhui,神情冷峻:“你为他做卧底,青帮的卧底?”
白鹤点点头,接着苦笑:“现在已经不是了。”
罗铠花了好一会儿平复心情,追问:“那个孩子又是怎么回事?”
提起孩子,白鹤的眼里闪过一丝暖意,那是种罗铠无法理解的,十分浓烈的_gan情。
“易自恕应该已经跟你说了,那是我和沈天靑的孩子。你或许一时难以接受,但在这卧底的七年发生了很多事,我必须适当的表现顺从,才能得到沈天靑的信任。”
罗铠一想到挚友失踪多年没有音讯,这会儿不仅须发无伤,还有了个孩子,就忍不住言语刻薄起来:“你通过和他一起孕育后代来取得他的信任?那还真是好专业A!”
白鹤因为他的话脸色白了白,有些落寞:“不管你怎么看我,但我那时没有别的办法,我毫无依靠,身边尽是虎狼,如果不逢场作戏我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到今天。但我一直忠于帝国,没有做过任何使帝国蒙羞的事,这点我可以发誓。”
白鹤为坎特菲斯效力,坎特菲斯却在国nei的政治斗争中落马。虽然一直没有明确划分过,但屠宰场的更高层却是隶属首相之下,这就不难猜出,副相和首相之间必定存有矛盾。而再shen究下去,副相和首相又分别支持不同的皇子皇nv,这就像Yin谋论,一旦播下了怀疑的种子,只会像滚雪球那样越滚越大。
“那现在坎特菲斯已经无法再给你下达任务,你为什么不回去,回到白静、回到我们的身边?”
白鹤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你还不明白吗?我被软禁了。”他叹了口气,有些自嘲地意味:“当副相处于劣势时,我曾想要杀了易自恕抢占先机,可是最后计划败露,不但没有成功,还让他知道青帮nei有neiJi_an。但是他们现在没有揭穿我,只是关着我。”
罗铠迅速将前后串联,发现好友如今的境地竟是由自己一手促成,霎时心情复杂,有种命中注定一般的叹_fu。
“他们没有揭穿你的身份,也没有不动声色的将你干掉,还让你接近老大的儿子,甚至留在总部**你有没有想过这些可能都是沈天靑的意思?”
白鹤沉默了片刻:“这就是他的意思,他在和我冷战,我们现在见面他也把我当空气一样,我想他是什么都知道的,或许只是看在小涟的份上才暂时不处置我。”
沈天靑从来不是心慈手软的人,白鹤见过太多叛徒的下场,当时暗算易自恕,他已做好最坏的打算,想不到最后不仅易自恕没死,他也没死,只是成了阶下囚。
他接近沈天靑,加入青帮,不过是为了工作,至少一开始是的。但是随着沈天靑对他越来越好,他越来越融入到这个组织,年复一年,理想模糊了,nei心也变得越来越矛盾痛苦。
坎特菲斯
被捕,他nei心shen处其实也是松了一口气的,因为那代表他终于可以不用再左右为难了。
或许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白鹤问道:“你呢,为什么会出现在这边?”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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