琐或看好戏的目光。
“哟,美人”有人吹了声口哨。
易自恕走在前面,不时对觊觎身后“美人”的囚犯露出意味深长的目光,吓退那些不自量力的家伙。
他觉得他不得不提醒这个初来乍道的温室小猫:“不要露出这种表情,会更引人注意的。”
罗铠疑惑道:“什么表情?”
易自恕露出邪恶的笑容,用他那山花般迷人的唇吐露低劣的词汇:“欠操的表情!”
此话一出,罗铠四周的温度立马急速下降,寒气逼人。
易自恕看着他暗暗恼火又不能发作的样子,笑得格外舒心:“你太格格不入了,这里的犯人最喜欢让你这样的社会精英‘乖乖听话’了,我可不想到头来还要费心保护你的‘贞操’,小猫。”
这里是与世隔绝的重刑犯监狱,犯人多得是刑期上百年的,他们才不在乎身上多背一些罪名。这个国家没有死刑,如果自由是奢望,为什么不给自己漫长的刑期找些乐子呢?
在这里,没有力量的人,只能成为两种人——玩物或者死人。
罗铠闻言语气平直,心理素质良好:“不劳费心。”
他被派来保护易自恕,自然是很有底气。从他学生时代开始,就不时有人因为他的外表和冷漠的个Xi_ng看他不爽找他茬——就没他打不趴下的。
罗铠一直缺乏情绪表露,说好听点是理Xi_ng,说难听点就是面瘫,再难听点就是冷血无情。他服从命令来到这里保护目标,但并不认为自己需要和目标沟通良好,那是目标的律师要做的,他只需负责目标活到出庭作证那天就好。
简而言之,他会把目标的每句废话当放屁。
跟随大部队,他们沿着通道走进敞亮的餐厅,罗铠观察了下四周,只有一个门进出,三扇大窗前都站有一名配枪狱警,餐厅很大,大约可以同时坐下两三百个人,大概每隔一定范围都会有一名狱警巡逻,甚至还有警犬蹲守防止犯人携带违禁物。
如资料所说,是个管理相当森严的地方。罗铠评估着这个监狱的安全系数。
“你以后就坐在我对面,反正之前都没人坐。”易自恕领过一份卖相难看的餐饭便径直走向餐厅角落的一张两人桌。
罗铠跟着领了份饭,大概是职业病,每到一个新环境,他都要把这个地方Mo得一清二楚。于是他不自觉地又开始观察陆续进来的犯人。慢慢地,他发现大家都是成群结伙形成一个一个特定区域用餐,像易自恕这样独自一人的十分少见。他看了下,发现其他几个少数独自用餐的犯人不是畏畏缩缩就是垂垂老矣,显然是这个监狱里被排挤和不被需要的人。
这个地方,俨然成了一个小小的世界,大家拉帮结派,形成自己的“国”。
“你知道我刚来时他们叫我什么吗?”易自恕似乎很高兴总算不用再自己一个人用餐了,挑起的话题非常随意且毫无根据。
罗铠一愣:“什么?”
“就是刚才他们称呼你的那个词。”他一点不觉得丢脸。
——美人。
罗铠有些心情微妙,一方面觉得这个男人竟然会这么随便就把这种事说出来,另一方面又觉得,易自恕的确是个当得起这两个字的男人。
而此时这个漂亮的家伙大口将饭舀进嘴里,毫无吃相,一点没有美人的自觉,表现出绝佳的胃口:“刚进这里三天,就有人对我表露了‘Xi_ng趣’,是个壮得像头牛的家伙。”
说到这里他暧昧地笑了笑,罗铠稍稍有些尴尬:“然后呢?”
“然后?”易自恕惊奇于罗铠竟然猜不到然后,但一想对方毕竟才刚刚认识他,不了解他的脾Xi_ng也是正常,于是用着淡然地语气道:“然后当然是被我打死了。”
罗铠一下子像是太心急吞下一整只鸡蛋一样,哽在那里:“你把他打死了?”他有些不可思议:“没人告诉你你要尽量低调
吗?”
刚说完,似乎是要应征他这句话,一个体态瘦弱的少年猛地扑倒在他们桌脚下,手上饭菜洒了一地。与此同时不远处的一桌犯人发出一声得逞的哄笑。
“对,对不起!”少年像是要吓晕了,他颤栗着伸手想要抹去溅上易自恕裤腿的油渍,不过收效甚微,越抹越遭,反而惹来恶棍的不耐。
他轻轻踢开对方,“好了,不要碰我。”
“怎么回事?”走过来一名年轻的狱警,看到趴在地上的瘦弱囚犯时,他用警棍顶了顶头上的帽子:“又是你啊,图兰。”他似乎对于这样的一幕习以为常。
“你们好歹收敛一下,在我当班的时候不要太过分啊!”他向那几个犯人抱怨道,对方嘻嘻哈哈地比了个OK的手势。
罗铠看了眼地上哆嗦着清理残羹剩饭的图兰,没有囚衣覆盖的躯体上残留着一道道青紫的痕迹,像是长期被人虐待所致。
看着这个暴力实施的受害者,让他想起记忆中的某个人。一样卑微的姿态,一样伤痕累累的身体,一样颤抖的嗓音。
突然就有些烦躁。
“我不太饿,这份饭给你。”说着把自己的餐盘递给对方。
图兰突然像只受惊的小鹿般不可思议地瞪着他:"给,给我?"
“是的。”罗铠静静地看着他。
图兰很久没有被人这样友好的对待了,这让他有些受宠若惊,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表示好了。
与罗铠不同,易自恕对弱者一向缺乏宽容和耐心,他有些嫌弃地睨了图兰一眼:“没听懂小猫的话吗?再不走就揍你。”
“是是!”图兰害怕极了,端起盘子就跌跌撞撞地逃走了。
罗铠皱着眉看向易自恕:“别叫我小猫。”
虽然代号是黑猫,但他不是那种幼小、软糯的动物。
可是显然对方不这么想。
“好的,小猫。我今天正好也不怎么饿呢!”易自恕厚脸皮地笑着,将自己的餐盘推到罗铠面前,眼里却无一丝玩笑:“你把食物给了别人,是个十分不明智的行为,在这里心软可不是好习惯。你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并且坚信,费戈纳没有无辜的人。”他又补了句:“当然,除了你自己。”
罗铠看了看还剩大半的饭菜,突然有种真的在被当宠物喂食的错觉。不过他很快把这种不愉快的想象抹去:“谢谢。”
用餐时间结束后,罗铠独自去归还餐盘,就这短短几分钟,再回头易自恕已经消失在他视线里。
饭后有一小时的放风时间,犯人们都去了操场或者娱乐室,易自恕突然的消失,给了罗铠很大的困扰。
“嘿,你在找那只老鼠吗?”
罗铠顺着声音看过去,竟然是刚才餐厅里的那个年轻狱警。对方把警棍扛在肩上,警帽戴的也有些歪,一副看上去吊儿郎当的样子。
“我知道他在哪儿。”
罗铠出于直觉,觉得眼前这个看似无害的年轻狱警并不那么无害。
罗铠在他面前站定:“如果您能告诉我他的方位,我将不胜感激,长官。”
“我是管理3F的其中一名狱警,我叫林洋。与暴君相处的好吗?”对方看起来没有想要简单告诉他的意思。
“必须回答吗?”罗铠显得戒心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