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弃官而走,朝堂上自然有些许的_Zhen_D,皇帝亲自下了旨意,着人去查李明义的真实身份。几经辗转,才找出他的家乡在蕲州,而他本姓苏,单名一个漓字**”岳宁知道已经不必再说下去了,收住话抬头去看男人的神色。
百里霂目光渐渐暗淡,喃喃着从齿间道:“苏漓**”
“我听说他离开後隐姓埋名,杳无音讯,你这些年**想过要去找他麽?”岳宁踌躇着问道。
百里霂无力的摇头:“他已与我割袍绝义,以他的xi_ng格,是再也不会见我了。”
岳宁望着男人凹陷的眼眶,轻声叹了口气,忽然外面传来三更鼓响,他这才惊觉已经到了这个时辰,忙站起身道:“你好好歇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百里霂点点头,站起身送他,却见岳宁走到门口又回转身来,动了动zhui唇低声道:“你可别**别突然离开了。”
“不会的。”
听见这句轻飘飘的许诺,岳宁渐渐放了心,提起_yi摆走了出去。
外面是灯火通明的长廊,伴着不知名的虫子的叫声,一路走到自己卧_F_外时,只见一个长身玉立的影子停在门口,似乎在那等了一会了。
“澜儿,”岳宁咳嗽一声,摆出父亲的姿态,“几时回来的?”
青年转过身,一脸不羁的傲气:“半个时辰前,父亲去哪了,这麽晚还不休息?”
岳宁不自在的又咳了一声:“同故友重逢,多聊了几句,忘了时辰。”
“故友?”岳澜扬起眉毛,“方才听张管家说家里来了客人,却又不肯说是哪位客人,只让我来问父亲。难道父亲还有什麽不能说的故人要瞒着儿子吗?”
岳宁有些窘迫,掩饰般扬了扬手:“去去去,小孩子管那麽多,你跟狐朋狗友喝酒到半夜爹都不管你,你倒管起爹来了。”
“我的朋友可全是x_io_ng怀天下的有志之士,我们聊的那些事就算跟父亲说,父亲恐怕也没兴趣,”岳澜口气生硬的说,“当今虽然天下太平,但眼看战祸将起,建墨城夜夜歌舞升平,有谁在乎西域两国联兵进发中土之事!在诸位公侯将相醉生梦死的时候,西疆已经连续交战两月有余,尹大将军难以抵御外族铁骑,舍弃了二百里疆域,退守西州的战报昨日已送到,父亲又知道麽!”
岳宁被噎了半天,恼怒道:“我为什麽要知道,这天下是姓景的,那小子忘恩负义,心狠手辣,就算被他败光了,亡国了,又关我屁事!”
岳澜皱起眉毛看着他:“我真不敢相信这是父亲说出的话,就算父亲对皇上心有不满,但若真的亡了国,外族入侵,天下生灵涂炭,遭殃的可是百姓。”
岳宁显然对儿子的慷慨陈词没有兴趣,喝止道:“你同我说有用麽,你爷爷或许还能指派几名门生带兵上阵驱除外敌,你爹我可没这本事。”
“我只是同父亲说一声,”岳澜扬了扬下巴,“我同几位朋友商量好了,天下
兴亡匹夫有责,我们过几日就收拾东西投军去。”
岳宁险些晕过去,怒道:“胡说八道!你们这些纨!子弟肩不能挑手不能提,除了吃饭还会干什麽,少去添乱才是正经!”眼见儿子一副要反驳的样子,他又加了一句,“军国大事我不懂麽,所谓一将难求,朝中无良将,添了你们几个小卒子又有屁用!”
他这句难得的正经话倒让岳澜措手不及,呆在那里。
“好了好了,别碍着我睡觉。”岳宁一巴掌推开儿子,自去安歇。
自从白天见了百里霂,岳宁始终觉得恍惚在梦中,在床榻上辗转反侧,不能入睡,直到天蒙蒙亮时才He上眼,再醒来竟已日上三竿。
等他急急忙忙披了_yi_fu出来,却看见让人讶异的一幕,百里霂和岳澜坐在湖畔的小亭里正在对弈,两人的手边还放着茶盏和点心,神色悠闲地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岳宁嘀咕道百里霂该不会已经把姓名报了出来吧,以儿子的xi_ng格必然会大惊失色,然後把边境战事什麽的一gu脑的倒出来烦他。就在他犹疑着向亭子靠近的时候,岳澜忽然抬起头:“爹,你起床了?”
这一叫百里霂也转过头看他,脸上有些淡淡的笑容,岳宁也对他挤出一个笑容,在他转回头之後立刻凶神恶煞的打了个手势让岳澜出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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