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守卫的士卒也呼啦一声涌到了帐外,只见曲舜面色凝重,低声喝问:“来的有多少人?”
亲兵喘着粗气答道:“全是骑兵,看阵势大约不下五千,是从辎重营後包抄而来的。”
“辎重营?”曲舜一惊,“那我们的**
”
“启禀曲将军,”又一名士卒狼狈的跑了进来,“我们的粮草和军械被敌军烧了,火放的很大,_geng本来不及扑。”
苏漓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捡起一边的佩剑:“我去看看。”他的随侍捧着甲胄紧紧的跟在他身後去了。
“敌人来势汹汹,我军毫无防备,若是正面迎战恐怕不敌,”曲舜沈声道,“传令下去,所有人马向西撤出,驻营nei的其他东西都不必管了。”
“是!”
等他走到帐外看时,只见原本平静的草原上已卷起了大片的黄沙,营帐间的篝火大多都被混乱的人群踩熄了,此起彼伏的都是喊声,竟不知敌人身在何处。
他看着纷乱的营nei,也没有出声呵斥,毕竟谁都没料到几乎被B到绝境的北凉人竟然会偷袭到这里来。
这年开春以来,北凉王族依靠的几个大贵族的势力被逐个铲除,那些昔日蛮横的北凉贵族们不得不带着自己的帐篷和牛马离开南边肥沃的草场,迁徙到格尔木河的北岸。驻扎在王帐附近以求保留最後的力量,而此次秋後一役,百里霂率了大军全境压上格尔木河南岸。
如果说这批突袭的军队是从北凉王帐发出,那麽他们必然是冲破了河上防线,难道说将军那边**败了?想到这里曲舜只觉得背上凉了一片,他抬头向身後看去,却看见亲兵已牵着炭火马向他而来:“将军,上马吧,我们的人都开始撤了。”
曲舜点了点头,翻身上马後,只听背後一阵马蹄的疾驰声,赶上来的是苏漓,脸上似乎沾到了些许草灰,愤恨道:“全被烧了,现在刮的是北风,我们再不撤,这些营帐统统也会被烧光。”
“你先走,我带二营殿後。”
曲舜拔出剑,刚说了这句,苏漓已侧过身,对着炭火马的*就是一鞭,他这手是从百里霂那学会的,十分j准,炭火马长嘶一声向前跃出了尺余,他也赶忙策马跟了上去。
“别说什麽殿後了,”他气喘吁吁的说,“就算你带几千人去,也讨不到好处,我们先撤回前方叼狼谷。”
曲舜一时没勒住马,转头急道:“为什麽这麽说,他们究竟多少人?”
苏漓低头沈吟:“眼下还不清楚,先锋有几千,後面还在源源不断地跟上,”他又顿了顿,“绝不是先前击溃的残兵,像是王帐的人。”
“王帐**”曲舜觉得手心里汗*得厉害,低声道,“你说,他们会不会是,冲破了格尔木河畔的大军,算算时间,他们应该还未交战才是,难道说**”
“他们若是跟大将军那边苦战了一场,怎会生龙活虎的前来袭击我们,”苏漓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忧心,“再说,大将军的布阵也是那麽好破的?曲将军果然是关心则乱。”
曲舜一时没吭声,细细琢磨了一番他的话,渐渐才放下心来,抬眼看四周时,已是暮色沈沈,远方一处窄口峡谷,正是叼狼谷。
“曲将军,”传信兵匆匆赶了上来,“敌军追的好快,恐怕不到一柱香就会赶上後军重骑。”
“不能再跑了,”苏漓在一旁低声对曲舜道,“再到前面峡谷,更不好摆开阵势,若要迎战,不如就在此处布兵。”
“现在_geng本来不及T弓弩营,重骑不过百余,压在後面,一转头後军变前军,他们可就立刻折损了。”曲舜看着他,询问着,“不知该布什麽阵?”
苏漓似乎早就想了对策,立刻道:“以现在的情形,我们只能布疑阵。”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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