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仁勇校尉陈杉向百里霂行了军礼,偷眼打量了一番他身後的一拨人,“不知将军屈驾来这里,所为何事?”
百里霂看向他身後ch_ao*yin冷的狱牢:“年前关进来的那几个北凉人现在何处?”
“将军要提审?”陈杉脸上有些犹疑,“怕是**再审不出什麽了。”
“不用审了,”百里霂闻着空气中略带着血腥味的ch_ao气有些不快,“是要提他们还给北凉的大汗。”
陈杉听了,忙命手下去提人,自己则期期艾艾的小声道:“将军,之前上了不少刑,那几个人现在虽然还有一口气,但**也只剩一口气了。”
百里霂摇头笑了:“你以为乞颜找我要他们去是做什麽?再怎麽不成人形也不妨事,只要留条*头说出他们的主子是谁就行了。”他像是颇为_gan叹,“谁知道北凉这场乱局究竟是由谁在暗中*纵的呢。”
正说着,那几名北凉人已被狱卒拖了出来,body沈重的在青石的地板上拖曳着,手臂和tui脚都畸形的扭曲,应该是全部折断或打碎了。拖到近前看起来更是可怖,百里霂连看都懒得多看,挥挥手:“找辆车把他们放Jin_qu,送到乞颜大汗那,其他的话不用多说。”
白凡一躬身,领命去了。
百里霂这才转过身,看着身後那两名瘫软在地上的“使臣”:“两位大人,本将方才忙於执行公务,颇有些怠慢了。”
其中一个瘦削的抖着手给他行了一个礼:“百里将军,卑职**卑职**”
百里霂一直带着笑:“本将记xi_ng不好,还未请教二位大人,官居何职?”
“卑职乃是大都护府长史林昀,”他看了一眼哆嗦的说不出话的同伴,“这是我的同僚大都护府司马李谭,前些年在朝堂上见过将军一面。”
“看来两位都在京中为官,不知到我们这蛮荒之地所为何事?”百里霂抱着手,随意问道。
那林昀略一迟疑,没有立刻答话。
百里霂打量了四周一番:“这里看来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我们Jin_qu聊聊。”他说着指了指前方yin暗的牢_F_,即使是黯淡的灯光下也能看见那些狰狞的布满黑色血迹的刑具。
另一个叫李谭的瑟*个不停:“将**将军,我们是奉大都护之命到北凉送封信**”
“大都护?”百里霂眼中见了些厉色,“送什麽信,送给谁?”
李谭战战兢兢看了他一眼:“大都护的信笺我们不敢私自拆开,只知道送给北凉王帐下一个叫那日松的,听说他只是个文官,现在也被抓了。”
百里霂沈默了一会,忽然道:“乞颜打了你们没有?”
“打,打了,”李谭抚着胳膊上的鞭痕,几乎要流下泪来,“还把我们关在羊圈里,和畜生睡在一起。”
百里霂冷笑了一声:“这就算轻的了,刚才提出去的那几个人想必你们看见了,那还只是番邦ji_an细,远没有里通外国的nei贼可恶。”
两人自然记得刚才见到的惨状,心里愈加害怕,涕泪交流的哀求道:“大将军,我们只是奉了大都护的令,绝不敢做什麽叛国之事A,还求大将军饶了我们这次**”
百里霂冷着脸,俯下身来:“你们送信过去,对方的回执在哪里?”
林昀胡乱擦了一把脸,狼狈的回答道:“他们没有回信,只是让我们带一句话回去。”
“什麽话?”
“北凉即将易主,静候兄台佳音。”
百里霂听後,像是笑了一声:“佳音,什麽佳音。”
“卑职不知,卑职实在不知。”
百里霂看着连连叩头的两个人,突然喝了一声:“好了!”
“且不说里通外国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就是我这次放了你们回去,你们也难免要因为密谋败露而被灭口。”百里霂缓缓道,“两位大人的人头早已摇摇y_u坠,再向我叩头也无济於事A。”
两人听了他的话,哭得更是凄切。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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