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起源于一次吃饭,其实也说不上是起源,因为田一禾和连旗已经做好准备去白清寨滑雪的,只不过要先吃口饭而已。
田一禾撅zhui皱眉地想,吃点什么好呢?他说:“寿司吧。”
连旗说:“没意思,跟驴粪蛋似的,也就能填填小日本的鸟肚子。”
田一禾又想了想,说:“牛排吧。”
连旗说:“不好吃,就那么一小块,不香不臭的。”
田一禾瞅他一眼,说:“意大利面。”
连旗说:“甜了吧唧的有什么意思。”
田一禾瞪起眼睛,说:“丽湖蒸菜!”
连旗说:“挺大个盘子那么点量,不实惠。”
田一禾挺起yao板,不耐烦地说:“那你要吃啥!”
“抻面吧,还有酱_chicken_架脊骨什么的,一碗就挺饱。”
田一禾当时就炸毛了:“抻面抻面你就知道吃抻面,除了抻面你还知道啥呀你个土鳖。什么跟驴粪蛋似的,哦,敢情我最爱吃寿司就因为它长得像驴粪蛋?那我吃驴粪蛋我成啥了?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得瑟,都敢跟我叫板了我今天还就吃驴粪蛋A不对日本寿司了,你废话少说就说去不去?你不去我自己去!”
连旗呵呵笑道:“去,寿司也挺好,去吧。”
“切,找骂!”田一禾铿锵有力地总结一句,一甩头发,率先出门。连旗推了推眼镜,目光在镜片后闪了一闪。
田一禾坐到车里,看到连旗在后面踱着方步还在打电话,探出头叫一声:“快点快点,一会白清寨都得关门了。”
连旗放下电话,说:“我把饭店先定好,滑完雪就去洗个温泉吃饭睡觉,免得到时候着急。”
“行行,快走吧。”田一禾一边说一边摆弄新买的苹果手机,心情十分欢悦。
田一禾不太会滑雪,以前也没什么时间鼓捣这个,但连旗滑雪水平很高,以前冬天经常到白清寨来玩。在东北就是有这么个优势,滑雪道也很专业,绝非别的地方那些人造滑雪场可比。田一禾只玩过中级,上上下下滑了几回,连旗中规中矩地陪着他。
玩着玩着田一禾心就野了,他推推连旗:“哎我说,你高级雪道玩得溜不?”
连旗挺谦虚地说:“还行吧。”
“危险不,吓人不?”
连旗想了想:“其实也没啥。”
田一禾动心了:“我要上去玩玩。”
连旗点点头:“去吧,滑两回就熟悉了。”
于是两个人兴致勃勃地坐着缆车上了高级雪道的顶端。
田一禾站在上面往下一看,一点不夸张,当时tui肚子就转筋了。我靠这也太陡了,几乎是直上直下,这哪是雪道A,简直就是悬崖峭壁,一不小心就粉身碎骨A。
田一禾有点犹豫,胆战心惊地问:“能**能行不?”
“没事。”连旗说得很笃定,“你的姿势挺标准的,只要胆子大把握好重心,肯定没问题。”
田一禾TianTian唇:“你先滑一个我瞧瞧。”
连旗笑笑,也没打招呼,雪杖一点就滑下去了。连旗滑雪的水平真心不错,完美的之字形,忽左忽右刷刷
刷几下就到了底,回头冲着田一禾一招手。
我去了真行A。田一禾眼睛一亮,摩拳擦掌地,不就是滑下去吗?田一禾鼓足勇气做个shen呼xi,身子前驱一用力“刷”地一下也滑下去了。
真是说时迟那时快呀,田一禾就听着耳边的风声呼呼的,完全控制不了自己,没带滑雪镜的眼睛瞬间就被急速的冷风_C_J_的流出了眼泪,看什么都是模糊一片。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已经到底了,泪眼朦胧地看见连旗对自己竖个大拇指,顿时得意起来。
连旗把滑雪镜摘给他:“你带吧,早知道再买一个好了。”
“不用,用不着。”田一禾嘻嘻笑,“我可不滑高级了,你自己慢慢玩吧。”笑话,得意是得意,但不能忘形A,到现在田一禾的心还跳得突突的。有些事情就是如此,第一次你逞能你虎了吧唧你初生牛犊,第二回再来不见得你就还敢那么做。人哪,都是一时冲动。田一禾觉得不敢了,有点后怕,还是老老实实玩中级比较好。
连旗也不劝他,慢慢来日子长着呢,再说滑雪这个东西确实有一定危险Xi_ng,掌握不好很容易出事,边上的人想帮忙都来不及。连旗心里明镜似的,田一禾也就zhui硬,骨子里是个软脚虾,胆子没多大。
无论滑中级还是高级,想到顶上都得坐同一个缆车。这次连旗和田一禾错开了,连旗先坐了上去,田一禾跟在后面另一个座位上。缆车同一排可以坐两个人,田一禾旁边又上来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人。
这个年轻男人一上缆车就跟田一禾对视,一看就是爱惹祸唉炸刺的那种人。要是别人说不定把目光一转,就当没看见。但田一禾是一般人吗?田一禾心想,你瞅我我就瞅你,谁怕谁?一点不含糊,也跟他对视。
那个小年轻一瞧,我去了今天碰上个茬子,我能怕你吗?继续斜着眼睛看过来。田一禾憋着气也看过去,俩人在缆车上无声地杠上了!
这功夫缆车一点一点上升,转眼已到中级雪道顶端,按道理田一禾该下缆车了,但那个小子不下去田一禾也下不去呀。那小子眼神飘了一下,看那样子是有点犹豫了,随即又定住,硬是没动地方。
田一禾来劲了,梗着脖子,好嘛,你不动我也不动,我都滑过高级雪道的人我怕你挑衅?于是俩人都没动地方。
即使是在东北这边,能滑、敢滑高级雪道的人也不多,那毕竟太专业了。别的人都在中级下了,整个缆车上只剩下连旗、田一禾和那个小年轻。还有五六个nv生,明显是跟小年轻一起来凑热闹的。估计也是第一次来滑雪,啥也不懂。
几个人陆陆续续都在高级雪道上下了缆车。
连旗见田一禾也跟了上来,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刚要开口,田一禾跟他摆摆手:“没你事,你滑你的。”连旗瞅瞅他,再瞅瞅那个还在跟田一禾较劲的年轻人,立刻明白了。一笑说:“行,我先下去等你。”点着滑雪杖几下滑了下去。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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