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檀丰费力地睁开眼睛,只觉得下腹部传来阵阵钝痛,他忍不住低低shen_y出声。接着一个头上缠着白色的绷带、脸上满是胡茬的人突然出现在面前,那形容憔悴的样子吓了檀丰一跳,差点再度晕去。只听见那人极其温柔地对他呼唤着:“丰丰**丰丰。”声音背后似乎压抑着满腔的激动,却又清清楚楚地夹杂着无比的悲伤和爱怜。
花了足足
有半分钟时间檀丰才回想起一切。肚子里的孩子应该已经生出来了,之后的事情便一概不知,“我**怎么了?”他皱着眉头虚弱地问道,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而干涩,还有脸上**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别动!”祝行云紧张地制止檀丰本能地想坐起来的举动,看他的脸上流露出痛楚难耐的神色,心中既酸又苦,“身上疼吗?我这就叫医生来!”他立刻按下床头的电铃,不一会儿走廊上便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马慕溪jin_ru病_F_之后查看了檀丰的瞳孔,测了测体温、心跳和血压等指标,脸上露出欣we_i的表情,“太好了,基本上可以确定没有问题。接下来我们会继续给他做抗炎和防止多脏器功能衰竭的治疗,一个月之nei就能康复。”
给檀丰用过药之后,祝行云_fu侍他喝了一些温水,然后小心地扶他侧卧,并将一床软软的被子垫在他背后,以减轻body移动时对伤口的_Zhen_D带来的疼痛,让他睡得更舒_fu一些。刚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的檀丰全身没有一丝力气,只得任由他摆布,不一会儿就再度沉沉睡去。
祝行云忙完之后,这才转身对默默站在一旁的马慕溪诚恳地说了一声:“谢谢。”
“自己兄弟,客气什么。”马慕溪摇了摇头,忽然正色问道:“不让他看看孩子吗?好不容易拼了命生下来的**”那孩子他已经见过了,是个十分强壮的小鬼,足足有三千六百克,无怪檀丰的肚子被撑得那么大。
祝行云摇摇头,突然伸手抹了抹脸,显得有些心力交瘁,“我不知道他**想不想看到那孩子。”毕竟那是自己强迫他生的,檀丰也许会很憎恨宝宝——以前他以为只要能够拥有和檀丰的孩子就好,可是现在每每想到这个,祝行云就觉得有无数只毒虫在他的心上啃啮。
马慕溪也默然,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安排个时间,把他脑袋里的那个识别器取出来。”祝行云沉声说道,“等body完全康复之后,我打算放了他。”
马慕溪一怔,随即缓缓地点了点头。看着祝行云疲惫而yin郁的脸,他知道对于这个在上_gan情认真到近乎偏执的人来说,要下这个决定究竟是多么的痛苦——也许是生死的考验让这个固执而笨拙的男人终于学会了放弃,学会了妥协,学会了什么才是真正的爱。
术后一周,檀丰方能够略略吃进一些流质的食物。祝行云每天亲自给他喂汤喂水,给他抹脸擦身,给他翻身动tui,甚至,亲自_fu侍他上洗手间。在这期间里两个人通常不交一语,可是近一年下来的耳鬓厮磨,居然也培养出了十分的默契——祝行云仅仅凭籍个小动作就能知道檀丰什么时候饿了,什么时候渴了,什么时候困了。
因为担心檀丰会立刻闹着要走而不肯好好休养body,祝行云暂时没有告诉他自己已经决定放他离开,依他现在的body状况,独自一人离开是不可能好好照顾自己的。
差不多第十天檀丰才勉强能下地,祝行云开始带他在病_F_里稍作走动,为的是促进血ye循环、加快伤口愈He和预防肠粘连及血栓等等。尽管檀丰心里一百个不愿意自己如此依赖祝行云,可是为了尽快恢复body他还是不得不靠在那个男人的臂弯里,慢慢在病_F_里活动。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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