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身,拍拍身上粘着的些许尘屑,“好了,听完你的话了。我走了。”
现在我心里只觉得可笑异常,这种愧疚是给谁看呢?方景凉早就死了。
只是,我到底是怎么死的,我却偏偏一点印象也没有,只隐约记得是和秦修齐有关。
刚踏出_F_门,就听到身后传来充满疑惑的声音,“咦?我怎么会在地上坐着?”
是陈绪然。
我转头,伸手拉他站起来,“你不是在等我下楼吗?”
“我想想A**”他被我拉起来,表情疑惑,“好像是A**”
“嗯,”我点头,“那下楼吧。”
月挂梢头。
陆雯和陆曼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吕启守夜,陈绪然不知道是不是被秦修齐频繁附身的原因,j力旺盛的他也不一会儿就呼呼大睡,裴玉搂着圆圆,细声细气地,似乎在讲故事,柳晓萱也不知道醒过没有,居然一直被张怀瑾搂在怀里,闭着眼睛。
我靠坐在沙发上,认真的看着日记。
【今日天气晴朗,倒是个出游的好日子。
一想起上次的事便觉可笑,心里却也觉得有几分哭笑不得,倒是和那秦修齐熟悉起来了。
今日本想与他出去,无奈有一He作已久的熟客上来,便不得不去与他一道去茶馆喝茶,听那无味儿的小曲。
聊到一半,边听那客人小心翼翼地凑过来,“方先生,你可得小心了。”
听曲儿听的我眼睛都眯上了,被他这么一说,倒是撩起两分兴致,“怎么?”
“你不知道A!”他假意一惊,朝我侃道,“如今世道不稳,方先生侬又太张扬,被上面那些个小*佬盯上咯!”
这客人打上海来,说话便带了些许上海口音,不知是激动还是怎的,这一开口就差点把我逗笑。
“上面?”我一笑,“怎么个盯上法儿?”
“这消息还是我南京那学生告诉我的,说是上头抓人,方先生跟国民党He作,自家人打自家人,自然是被盯上了!”那客人很是夸张,一边说一边拍大tui,好似他不是从别人zhui里听来,而是自己亲自去听来似的。
**真是可笑。】
日记到这里就结束了,我却似乎能在脑海里模仿出当时的情景,稍一闭上眼,日记本里的情节便好像我本身就拥有的记忆一样,一gu脑的灌进脑子里。
**
眼前是一个胖子,头上带了顶可笑的圆顶帽,身上穿了个不He身的、小一号的西_fu,撑的肚子圆滚滚的。
“**自然是被盯上了!”一边说一边拍大tui。
“我问的是,怎么个盯上法儿,而不是为什么会被盯上。”我端起茶杯,抿抿杯沿的茶,“我以为你听得很清楚。”
那胖子整个人都一僵,端端正正坐好,“*这我可就不清楚了,毕竟这可不是随便说的。只听说是要找个什么人下来,截了你给国民党的那批玩意儿留作证据。”
“派了个甚么人?”我下意识扬扬下巴,问道。
“这种事我是真不晓得,”胖子苦着脸,“方先生侬还是小心点好!”
胖子似乎还要再说什么,被我扬一扬手打断了,一转眼,恰好见秦修齐从门口进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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