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瞬间眼前竟然掠过一片耀眼的空白。我不太舒_fu地眨了眨眼,看清楚天花板上吊灯的形状。可能是因为一口气睡得太久的缘故,宿主的大脑在轻微地Zhang痛着,我缓缓吐了口气,_gan觉思维清醒多了,慢慢坐起身。
身上tao着全棉睡_yi,从头到脚清理得干净清爽,只是脖颈与x_io_ng腹的皮肤上残留着斑斑点点的淤血,虽然并不严重,但形状与颜色都眼熟得可疑,这大概又是何远飞的杰作。我怀疑他有点施_N_心理和破坏倾向,尤其是和我待在一起的时候j神状态不是太**稳定,不过在我看来大多数人类都是这样。
_F_门被轻轻推开,那个疑似病患两眼发亮地走进来,一连串的问句接连冒出,“你醒了!你整整睡了18个小时,现在_gan觉怎样?有没有哪里不舒_fu?要吃东西吗?还是先喝点水?”
我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先回答哪个问题,老板?或许你可以先编个号。”
他一怔,摇摇头后倒了杯水递过来,“你还是那个老样子,冷漠孤僻,牙尖zhui利,活像颗成了j的墨西哥仙人掌。”
“仙人掌也没对谁发出靠近的邀请,”我喝着水,咕哝道,“可它们不会老是被弄得青一块紫一块。”
施_N_狂先生忽然单膝支在床沿,一手撑着我脑后的床架,带着压迫意味朝我俯下身,另一只手抽走玻璃杯,黑眼睛危险地眯起,眼里闪着某种蠢蠢y_u动的幽光。“听你这话像是在抱怨A!当初是哪个王八蛋答应我半小时nei回来,然后不告而别音讯全无的?买包糖他_M的给我买到美国的另一头去了!你知道我花了多大的力气才逮住考_geng那条老狐狸的尾巴,千里迢迢赶来救你的?要不是我听见直升机爆炸的声音,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漂在海里当水M_?!那个鬼东西就有这么重要,值得你连命也搭上?!”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我的东西呢?那个箱子!”
他冷哼了一声,“放心,我还没把它丢到海里去,虽然我非常想。发现你的时候,你就一直死死攥着箱子提手,掰都掰不开,最后不得不打了肌r松弛剂才弄出来。除了10亿美金之外,我还没见你对什么东西这么执着过!”
只要能把那个东西夺回来,别说水M_了,寄生在草履虫身上我都愿意。我松开手,他的手掌却顺势mo上我的脸,“**明昊,别又露出这种眼神**看着我!看着我!我在你面前!我!何远飞!不是什么别的无关紧要的人,更不是可以让你目光随意穿透的玻璃!不许对我视而不见**你那该死的发育过度的大脑究竟在想什么?!”他低沉的声线些微颤抖,发出类似抽气不顺的声音,“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就在面前,伸手就可以碰到**”他的手指摩挲着我的脸颊,“很凉,但是干净rou_ruan,”擦过zhui唇,“尖刻又骄傲的弧度,总是吐出伤人的话,但是沾上水*漉漉的样子很xi_ng_gan**”
xi_ng_gan?居然把这种形容发情期人类的词用在我身上!我确定他的语言表达能力有严重缺陷。_gan谢宇宙他没接着说什么魅惑迷人之类更恶心的话,不然我哪怕空着胃也想吐点什么出来。
他一点一点凑近,染上了浓浓情y_u色彩的乌黑瞳孔近在咫尺,急促粗重的气息吹拂在我脸上,“**我想跟你
做**现在**”
做啥?
“让我抱你**放松点,别这么僵硬**”他的手从我睡_yi下摆伸Jin_qu,沿着脊柱往上抚摩,带来粗糙炽热的触_gan,“别紧张,把body交给我,我会让你很舒_fu**”
“我拒绝!”我按住他的胳膊,生硬地说,“发情的话就去找你的同类,异xi_ng同xi_ng随便你,但是别想打我body的主意!”开什么玩笑,我好容易才弄到一副灵活好用的body,才不会交给任何人!
他的另一只手mo进被单,扣住我的脚踝往下一拽。body陡然滑落,后脑勺在松软的枕头上弹了几下,火热的人类body侵略xi_ng地压上来。
“拒绝无效!”他的手在我body各处mo索,逐渐移到我的双tui之间,指尖勾勒着隆起的弧线,隔着单薄的布料揉搓按压,然后将整个手掌包裹上去,“**就算你说什么意识错乱也好,那时候你每一丝细微的表情、每一寸肌肤的颜色、每一声压抑的ChuanXi,甚至连这里无助颤动的样子,我都记得很清楚**”
真是不好意思,我半点印象也没有。难道他还指望我对他的tiao_dou有什么反应吗?这想法真是太蠢了!现在这副人类body的每个细胞都在我的意识控制之下,包括那三条没节*的海绵体。
“你就这么想要我的body吗?”
他的脸埋在我被扯开的_yi襟里,吮咬我的_Suo_Gu_,手上稍微用力地捏了一下:“**难道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
我的脸在他看不到的角度微微冷笑着。“非要坚持也可以,用你的body来交换吧。”说起来,我觊觎他的body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既然今天有绝佳机会摆在我面前,干吗不抓住呢?
他发出了低低的笑声,zhui唇叠上我的,开始扯衬衫上的扣子,“没问题,你想怎么用都行**”
“不用那么麻烦。”我轻声说,同时手指爬上他的后颈,按在第一节脊椎处。
自我意识存在的情况下被寄生是件非常痛苦的事,那种人类无法忍受的撕裂般的剧痛会让他们做出不顾一切的疯狂举动,所以我往往寻找的是意识即将消失的宿主。不过看起来他应该不会在乎。
我会尽量*短寄生转移的时间,替你减轻痛苦的,何远飞。
一_geng蚕丝般洁白细长的触角从我的指尖探出头来。那是我进行寄生时使用的体外交接器,它会像最坚韧的钻探,将我的本体和意识送入寄主的body**
“砰——”一声震耳y_u聋的枪响!
我吃了一惊。何远飞的动作僵硬在那里。床头柜的实木表面上,一个黝黑的弹坑正消散着丝屡轻烟。弹道擦着他的头发过去,我几乎能闻到蛋白质烧焦的味道。两秒钟后他不知从哪mo出把p226西格手枪,一翻身指向敞开的门口。
与之争锋相对的是一把柯尔特左轮手枪,那是裴越最心爱的“巨蟒”。它冷森森的枪口正对着何远飞的眉心,嘶嘶地吐着信子,除了它的主人,谁也不知道下一颗子弹会在什么时候出膛。持枪者虽然头部和tui脚都缠着绷带,却丝毫不影响稳如盘磐的手势与凌厉B人的杀气。
“离开他。”裴越的声音没有一丝波动,仿佛那是一片沉静的沼泽,却隐藏着令人窒息的血腥与残酷。
何远飞漆黑如墨的双瞳从准星缺口中冷冷盯着他。毫无疑问,裴越那职业杀手所特有的无视一切生命的杀戮气息正全面压迫着他的神经,但他依旧不动声色。这个男人自骨子里渗透出一种无论什么情况下都要掌控全局的强烈愿望,这使得他即使面对气势比他更强的对手,也不会落于下风。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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