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F_间里什麽都没有,空**的,一片漆黑和死寂。刑锋能听到的只有自己粗重的喘气声。他靠在墙上坐著,手脚都给绑得有些发麻,唇角被粗糙的绳子勒破了皮,有些出血。
十年来的一幕幕,象一场老电影那样在他脑子里放映了出来。
爱过那个人,也
恨过他。到最後,留在心里的还是爱吧。刑锋轻轻笑了一声,门却开了。
相对於这间漆黑的屋子,外面的光线太刺目,刑锋的眼睛还不能适应。他勉强睁著眼,看到了门前那个熟悉的身影。
“小锋,你还好吧?”
时夜站在门口,身後跟了几个人,手里拿著些什麽东西,刑锋一时也看不清。
zhui里还勒著绳结,刑锋当然说不了话,他只是面向时夜点了点头,又哼了一声。
时夜笑笑,叫人取了勒在他zhui上的绳子。
刑锋先是一阵猛咳,然後喘了几口才抬头看著时夜,看著那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笑,觉得是太过於陌生。其实一开始自己就没看清过时夜,或者对方也从未想过要让自己看到他最真实的一面。
“给我个全尸吧,东少。”
事到如今,还要说什麽呢?
刑锋知道时夜今天想看的是自己的窘迫,可他不知道为什麽,反倒觉得心里坦**的。之前在他心中的所纠结的情愫在看到时夜还活著的时候就慢慢解开了,现在,他想,那个真正该被同情的人,其实是自己。
“你不想问我为什麽会利用你吗?”
“不想问。成者王,败者寇,我要杀你的时候挺干脆,现在你也干脆些。”刑锋闭上眼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早该死了,十年前背叛时夜的时候,他就该死,不过对方饶了他一命,然後折磨和利用了他整整十年。事实上,这整个故事中最残忍的人,不是别人,就是面前这个被他“折磨”了十年的夜风东少。
现在就死吧。刑锋坦然的眼里没有遗憾和懊悔,这十年,他已经活得很累。既然得不到就毁掉。不管是时夜还是帮派,最後他都没有得到,可他没机会再去毁掉这一切了。
人生有的时候你可以拥有很多机会,可有的时候,却了无生机。
“你很干脆,办事也利落,这是我欣赏你的地方。”时夜话锋一转,微眯的眸子凛冽著更shen的寒意和嘲弄。“不过,你太过天真了。小锋,人这一辈子总不能太天真的。”他的话里带了什麽韵味,他相信刑锋读得出来。
“天真有什麽不好?象你那样一辈子shen藏不露,岂不是活得太累。”
刑锋讥诮地朝时夜一笑,被人架著站了起来。有人替他在脖子tao上了绳结,然後把绳子的另一头从屋顶的横梁上穿过。
还真是个全尸。刑锋扭了扭勒得有些不舒_fu的脖子,笑著叹了声。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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