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的张作,左边眉骨到右边脸有横亘著一道有些年月的伤疤,黑黝黝得发亮,让人看了就害怕。他就是a市这两年横著爬的螃蟹,人送外号“横行霸王”,连警察拿他也头痛。
他狠,又j明,和同样狠毒狡猾的刑锋比起来,一东一西,正好成一对。
知道时夜失踪的消息後
,他手下人一下都起了哄,撺掇著他一口气坐上龙头的位子,也好为城西的人长长颜面。夜风东少在龙头这位置上盘踞了十年,这其间,张作虽然势力扩大又扩大却一直_fu_fu帖帖,他手下人以为他怕夜风东少,一直没敢提,可现在既然时夜都不在了,他们想这回老大该安心放手一搏了吧,没想到,张作只是拿眼扫了扫他们,就挑了眉毛笑。
“你们以为我怕夜风东少?十年前,或许说我还忌惮他三分,可这几年,我就把他当一条狗。他这几年做龙头也等於没做,大家不过都是利用他的名声,维持现状而已。我不做龙头,是不想把压力都转到咱们帮派来。你们想想,要是真有人想做龙头了,其他人会_fu气吗?就算夜风东少是个虚名,只要不危害到我们的利益,让他做一辈子龙头又如何?只可惜,他命不好,竟然现在就死了。”张作mo著自己脸上的伤疤,想起了给他留下这耻辱的人──夜风东少时夜。
十年前,城东的势力其实也和自己的这边的差不多,可就因为差不多,两帮人所以总是叫劲,总是发生争斗。
张作第一眼看到时夜的时候,很奇怪对方的头头为什麽会是这麽一个漂亮的男人,而他发现用漂亮来形容这个身高远高过自己,一头红色长发随意扎在脑後的冷面男人竟是一点也不过分。那时候,他也明白了为什麽会有人送给时夜那麽一个骄傲又漂亮的称呼──夜风东少,那个男人真是象夜风一样冷冽B人,潇洒恣意。
时夜的刀法和他本人一样漂亮。张作还没看清楚对方的动作,只觉得脸上一热,随即就是火辣辣的痛,伸手去mo的时候,已是满手鲜血。
“还要和我斗吗?”
印在张作眼里的是一张近乎妖冶疯狂的脸,苍白的面孔,轻挑的长眉,冷冽shen沈的眼,还有那_geng轻tian著沾血刀刃的*,以及傲慢而冷酷的笑,从唇边一点点地扬起,象一弯残月,把人看得魂都xi了Jin_qu。
从此之後,张作对时夜俯首称臣,其他几个势力稍逊的帮派自然也是乖乖交了白旗。那事发生在时夜带人反做了王骁之後,也是从那时起,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城西的横行霸王张作害怕城东的夜风东少时夜。
“龙头不是那麽好做的,我想做,他也想做,不如不做。”
张作站起来把手一挥,旁边立即有人带了个被捆住的男人过来,那男人满脸是血,看来已经是挨了不少揍。
“刑锋想趁这次几大帮派坐下来的机会,做掉其他几个帮派的老大,好让自己坐上龙头的位置。”
负责拷问的一个手下,得意洋洋地把新问出来的消息马上说给了张作和在座的帮里元老听。除了张作外,其他人无不变色。
“看到了吧,刑锋已经开始有动静了。以前夜风东少还在的时候,就算我们之间不He,他还不至於敢明刀明枪和我斗。”张作一笑,哢擦一声竟被那男人的脖子生生掰断了。“现在时夜说是失踪了,我看其实就是被他做了,他也是等不及了。你斗我斗,最後谁成霸王吧!”
人这一生里里总有人进进出出,有的留下了,有的却不见了。
刑锋现在觉得自己特别累,他觉得身边没个可倾诉的人。折磨自己的时夜死了,可向朗他一直不敢完全相信,总提防著。
早晚都会有今天,出来混的人就什麽也不该有,不该有爱,不该有情,在这道上比的是谁的心最狠。刑锋点_geng烟准备上网看些帮派的资料,好安排最近的动向。刚点看我的电脑,他的手指不听使唤的就打开了我的文档,然後是图片收藏。
以前给时夜拍的数码照片就存在里面。
有跪下的,有躺著的,还有吊著的,唯一相同的是,那些神情不管从什麽角度去看,除了痛苦之外就是无奈。
往常刑锋看这些照片,心里只会更恨变得yinj_ia_n而不知廉耻的时夜,可现在他却看得有些哽咽。
这些年,自己一直和时夜就这麽过著,不管自己
怎麽折磨他,怎麽羞辱他,他只会浅浅地笑,温柔地笑,然後低低唤自己一句“小锋”。
很多次,刑锋都想恶狠狠地告诉时夜,“老子不小了!”,可是又是很多次,他看到对方眼里那种温柔的淡然色T时,竟愿意听他这麽叫。
再叫一次吧,再叫我一次小锋吧。
刑锋对著电脑里的照片发呆。时夜被绑住双手跪在地板上,微微仰起头,半睁的眼里一gu散漫的气息,黑得发亮的长发有几丝纠结在颊边,唇边则是一抹刑锋熟悉的笑,淡然得不在乎这世间所有一切的笑。当然也不在乎自己的丑恶。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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