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边有一处木板搭就的小小码头,码头上系着几只小船,两人上得岸来,前行不远,便见一座木屋,屋前挂着几张渔网,一个黑脸汉子带着个十二三岁少年正给几条鱼刮鳞。
那汉子三十来岁,见了yin寒生,扔下手中物事迎上来,恭恭敬敬行礼道:「少主。」
见yin寒生身旁的怀风甚是面生,一面行礼一面偷偷打量。
「嗯。」yin寒生略一点头,「你养的马呢?」
「有,在屋后,才喂了草料,小的这就去牵。」
「捡好的牵两匹过来。」
「是。」
不一会儿,汉子将马牵了过来,一匹杏黄一匹红棕,均是皮光毛滑,一望便知是j心饲喂出来的。
yin寒生拍拍马头,「马喂得不错。」
汉子一咧zhui,「少主亲自吩咐下来的差事,小的怎敢怠慢。」
yin寒生微微一笑,意似嘉许,那汉子便如喝了蜜般,脸上露出gu得色。
「这里距别苑还有十余里,咱们再骑上小半个时辰也就到了。」
招呼怀风上马,yin寒生一甩鞭子在前带路,两人沿着一条小径向东驰去。
到夕阳余晖尽没之时,yin寒生遥遥一指,「前面便是我家别苑了。」
话音一落,一座依山而建的庄园已出现在两人视线之中,院墙绵延数里,俨然竟是一座城镇。
这庄子外墙以青石砌就,高有丈余,坚固异常,在南方殊为少见,庄子大门前有四名青_yi仆役,人人手持云头刀,身形颇为矫健,见着两骑远远奔来,皆凝神戒备,待行到近前,看清其中一人样貌,齐齐躬身请安。
「少主。」
yin寒生嗯了一声,便有两人将大门打开,另有一人高声通传,「少主到。」
yin寒生进了门,吩咐道:「叫庄管事到桂轩来见我。」
领着怀风向nei便走。
这庄园远处看来已觉甚为宏大,当真身处其中,更觉如迷宫般曲折迷离。怀风绝非未见过世面的乡下小子,以往在京中所见宫宇宅邸不计其数,却也没见哪户人家能将府邸建成这个样子,单以占地方圆来计,竟是连大nei皇宫也要稍逊一筹,不由惊讶非常,暗忖这位义兄家中究竟以何为业,竟挣下如许大一片家业,且听他口气,此处竟还只是一座别庄,那本居之所又该是何等规模,更是心惊,想起他祖上争权夺利之事,也便颇有_gan悟。
这庄园之nei屋宇连绵错落有致,院落之间植了无数花草名木,杂以假山流水,不见富丽堂皇,却另有番清逸悠远之境,显是建庄之人x_io_ng中颇有沟壑。怀风边行边看,暗暗称赏不已。
yin寒生见他饶有兴致
的观景赏花,特意勒住马缰放慢步伐,笑道:「这庄子是先祖所建,本是历代家主居住之所,几经扩建才成今日这一番样子。家叔因当日一时落败,便另择一处地方隐居,廿余年经营下来也别有气象,如今家叔以韬光养晦之地为本,这里反倒成一处别苑了。」
说罢指一指那些屋宇雕栏,「这里虽不及皇宫华丽,倒也颇有些可观之处,只是今日天色已晚,看不真切,待明日我再陪你细细赏玩。」
怀风顺口便道:「堂皇富丽之气自是不及,但论_F_屋之多,只怕是皇宫也及不上这里。」
yin寒生扬眉一笑,「哦?兄弟莫不是见过皇宫,这般言之凿凿?」
怀风惊觉失言,遮掩道:「小弟也不过猜测而已。」
yin寒生哈哈一笑,往怀风坐骑上扬鞭一抽,「赶了这许久路,兄弟便不饿吗?咱们先填饱肚子,为兄再陪你四处走一走吧。」
两人骑了约有盏茶功夫,方来到一座院落之前,下马进院。
这院子小巧雅致,院中一方水塘,塘畔一座敞轩,轩前几株桂树,桂子甜香扑鼻,嗅之直入心肺,端的是处风雅之地。
此刻天色黯淡,轩中已燃起灯火,两名妙龄少nv娉婷侍立,另有一个四十来岁中年人,面色蜡黄形容枯槁,宛若重病在身般,三人向着yin寒生齐齐一礼,「少主。」
yin寒生一指这中年人,「这是别苑总管庄如辛,兄弟往后便住在这桂轩之中,平日里少了什么东西,只管吩咐他们去办就是。」
又向庄如辛和两个丫头道:「这是我结义兄弟yin怀风,来庄做客,你们需好生伺候。」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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