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傲自然看出了时夜对自己的不屑之情,他坐起身,又气闷地呆坐了会,回头看了眼闭目假寐的时夜,冷冷哼了声,这才沈声道,“你别忘记你答应过我什么,只要我放了刑锋,你就乖乖听我的话,不再拂逆我的意思。怎么,我放了人,你就又是副大爷的模样了吗?”
大概是被林傲的话说动,时夜倒是缓缓地转了头过来。
他抬眼对林傲露出个苍白的笑,默然片刻即道,“我没有拂逆你什么吧,夫君?”
“没有?!那我刚才和你说话,你转头过去做什么?!”林傲看见时夜故意笑得从容,只觉得虚伪可憎,转眼间话语里的不满也更甚。
“我痛,不想说
话。”时夜眼波一潋,眉间稍皱,望住林傲的目光里多了分冷意。
林傲眼前很快想起了这些日子来时夜被自己不断以各种借口各种方式施与的酷刑,那血淋淋的每一幕,至今仍让他心惊。
林傲小心地掀开被子一角,看了时夜肩上包扎好的伤口,又看了眼他那只已不成人形的手掌,不仅原本修长的指骨错节扭曲,手面上的血r伤势更是惨不忍睹,更勿论时夜那双被生生夹断的tui又该是如何痛楚。
“回头我让神医替你好好上药。”林傲叹了声又把被子替时夜盖回去。时夜低声一笑,再不多话,只是又闭了眼休息。
林傲翻身下床,穿好了_yi物,睡了差不多一整天的他难免觉得有些肚饿起来。
他想起时夜连日来都少有进水食,现在伤势又沈,应是更饿才对。
林傲随即便将伺候在外的仆从叫了进来,让他们赶快准备饭食,摆宴长生殿。
杨鼎稍后进来,拜见了林傲之后,他便将冷家父子已离开此地回断匕山庄的事告知了林傲。
得知冷飞的离去,林傲心中猛地一沈,面色一木,久久不能言语。
杨鼎发现林傲神态有异,赶紧劝we_i道,“师傅,冷庄主在这里已经呆了不少时间,他自己也有偌大的家业要*持,想必也是不得不走。再过一阵,您若想见他,到时我去替您请他下山便是了。”
林傲摆摆手,示意杨鼎不要再多说。
他坐到已摆满酒菜的桌前,瞥了眼躺在_On the bed_的时夜道,“拿些饭菜过去喂给他吃。”
所谓天下无不散的筵席,这道理林傲倒也是知道的。
可是对于冷飞悄无声息地离去,林傲始终觉得心里堵得慌。
因为从心底而言,他还是非常眷恋冷飞的。
林傲不自觉地瞥了眼已经被人扶起来的时夜,对方依旧是那副平静不带怨恨的神色,但是他知道,时夜怎么可能会不恨自己呢?躺在自己身边的是个恨自己的人,以后的日子,怎么会好过?
不过再苦再难的日子自己都能熬得下来,谁又会怕一个废人?!
林傲举杯唇边,轻轻闭了眼,浅抿了口酒,又把杯子举在手间,遥对了时夜道,“夜郎,来为你我之间的恩怨干上一杯。”
时夜轻笑一声,饮了口送到zhui边的酒,随即便默然不语。
他转头看了眼林傲,眼神又缓缓落在别处,已是有了几分shen思。
恩怨一夕,恨爱一念,人生苦短,如梦似幻,心中若有便是苦,心中若无也是苦。
屋中一片静寂,林傲只觉得心中一片寂寞。
他放下酒杯,郁郁地望着时夜,y_u言又止。
随后的日子里,司空云海都频繁出入长生殿,受林傲之托替时夜治疗伤势。
果然如他所言,xie去时夜一身真气后,他的寒疾再也没犯过,想来真是绝了_geng。
只是时夜的手足皆残,一时半会要让他四肢如常实是难事,只好一步步来,先让他T养好body,日后再找机会替他接上经脉骨节。
“多谢司空神医了。”
林傲进屋时,司空云海刚替时夜针灸完。他看见时夜的气色已是较之前好了许多,倒是真心_gan谢起这个有些呆的神医来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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