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虫睡觉睡得相当不安宁,而且做了非常可怕的噩梦,梦里有个披头散发,凶神恶煞的厉鬼瞪大双眼死命地掐住他的脖子不放,厉鬼满脸血泪,大声痛诉宁小虫:“你为什么要偷吃我辛辛苦苦种的萝卜?”
对此,宁小虫又惊悚又无辜,他连连摆手:“我没有偷萝卜,不是我。”
可是厉鬼依旧不肯放过他,大力掐着宁小虫的脖子,宁小虫觉得呼xi困难,他难受地左扭扭右扭扭,然后,在呼xi不顺中,醒了。
醒来时,他仍是那只小小的青虫,他仍趴在易风的窗户上面,他的脑袋依旧吊在窗纸的小洞,不过窗户打开了,他的视野发生了一些变化,他扬起脑袋望向_F_间里,屋nei下棋的两人已经不见了。
金色的阳光照进屋,_F_间nei收拾得干净整齐,清晨的微风送来了清新的空气,暖暖的晨曦气息夹杂着淡淡的花香,景色很美好,可惜,易风不在,冯远山也不在,宁小虫不知道昨夜他们两人下棋究竟是谁赢谁输,宁小虫_gan叹,这些有文化的妖怪有够无聊,半夜不睡觉,在_F_间里下棋。
远离了痛苦的噩梦,宁小虫不自在地挪动脖子,窗纸稍稍带有些许韧Xi_ng,稳稳地卡住宁小虫的胖脑袋,进退均不容易。难怪宁小虫昨晚无论如何也睡不安稳,始终_gan觉有人勒住了他的脖子,原来是窗纸在作祟。
他简单活动了一下body,伸出他的小爪子按住窗纸,努力往后挣扎,使劲拨出了自己的脑袋,把自己从呼xi受困的苦B境界中解救出来,然后,他朝旁边一跃,跳到走廊变回人形,他揉了揉自己的脖子,趴在石块地面喘气,哪知没多久,竟意外看到了一双鞋子。
宁小虫心里一惊,他沿着鞋子往上慢慢望去,很快看到冯远山对他极度不满意的臭脸。冯远山弯yao一把抓起宁小虫,推至走廊的石柱,他横过胳膊紧压宁小虫颈项,宁小虫条件反Sh_e地挣扎了好几下,能不能放过他的脖子,继续折腾下去他没准会掉气。
难受地憋红了脸,宁小虫不明真相地望着冯远山,他一头雾水:“大侠**饶命A**”
冯远山稍稍低下头,压低声音:“不管我是不是公子的贴身护卫,我都不想看见有人在他的窗外意图不轨,明不明白?”
“明白,我明白。”宁小虫赶紧回话,他用头发丝思考都理解冯远山保护易风的心情。
“那你偷偷MoMo守在外面一整夜想做什么?”冯远山对待与易风有关的问题丝毫不放松警惕。
宁小虫一懵,冯远山似乎误会了什么,他守在外面_geng本不是为了偷看易风,他明明就是打算偷看冯远山准备对易风做什么,只不过看下棋太无聊,他看了一会儿就睡着了而已。
这话宁小虫死也不敢说给冯远山听,冯远山若是知道了,绝
对会把他烤得只剩一张青虫皮。出于自身安全考虑,宁小虫认为自己有必要先让冯远山松开手,他咳了咳:“我才不是偷看,我来是为了向易公子借钱,没想到你突然出现,所以我就在旁边等着,结果睡着了。”
勉强算是一半实话的解释令冯远山稍微松了一口气,他紧盯宁小虫顿_gan疑惑:“你找公子借钱?”
宁小虫点头。
“出了什么事?你与人赌钱赌输了?”冯远山不理解,这只小青虫整个就是一副穷得已经完全与钱无关,两片菜叶就能过日子的模样。
宁小虫晃了晃胳膊,挣扎:“你先放开我,我要断气了。”
冯远山权衡片刻,放下了胳膊,松开宁小虫。宁小虫好不容易才能再次自由呼xi,他好半天才缓过气。
宁小虫在考虑一个问题,反正他横竖没有金子,与谁借金子差别不大,他不好向易风开口,至于冯远山,牵红线就是全力相助冯远山靠近易风,怎么都算一份恩情,向冯远山借貌似没有向易风借那么为难。冯远山身为易宅二公子的贴身护卫几百年,多多少少应当存有一笔相当可观的家底才对。
为了学习法术的光明前程,宁小虫决心转向冯远山借金子,他告诉冯远山,他要跟随易墨学法术,但易墨要求宁小虫找到一头白色驴子然后带到易墨跟前,宁小虫找到了驴子,可驴子坚持宁小虫必须给它金子它才肯考虑。
待宁小虫说完大概情况,冯远山神情复杂地打量了宁小虫好久,他对宁小虫的思维能力极度堪忧:“你每天到底在想什么?这种鬼话居然也相信。”
“什么**什么鬼话?”宁小虫不懂冯远山的意思,这顶多算是妖话,妖怪说的话,那算鬼话。
“首先,易家的人从不收徒弟。”冯远山确定的说道。
宁小虫表示清楚这个问题:“我知道,易墨告诉过我了,所以我不会叫他师父。”
一阵无言,冯远山无奈地叹了口气:“再者,你_geng本通过不了考核,别说金子,就算你给那只驴子金山银山,它也没胆量出现在大公子面前。”
“我昨晚明明见到驴子在易墨窗外路过。”宁小虫坚信自己的眼睛,对冯远山的话不认同。
“你看到大公子窗外有只白驴?”冯远山问。
宁小虫给了肯定的答复。
冯远山笑叹:“虽然我不知道是谁制造了这个幻象,但我保证你看到的白驴绝不是真的白驴,哪怕给那只驴子一百个一千个胆子,这种事都不可能发生。”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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