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习生冲好咖啡,坐下来D上耳机,按下录音机的播放键,被暂停的录音继续播放,耳机中传出导师的声音。
录音的前半段是实验过程记录,现在播放的后半段是导师的总结。实习生翻过一页已经写满的纸,熟练地记录出接下来的字句。
2002年4月4日,pm3:10,第二十九次完整认知探查,已结束。
受试人目前状态:
急慢xi_ng疾病:无。j神与认知:正常。形体:完整。是否适宜继续接受探查:是。
探查开始时受试人对提问有反应,能对外界给予的_C_J_给出有效且准确的回应,3分25秒后,受试人不再回应提问,对外界_C_J_仍有反馈,但反应明显过激,出现定向障碍。反应与以往探查中的表现总体一致,略有加重趋势,应在后续探查中继续观察。
jin_ru受探查状态5分钟后,受试人开始主动描述所见,nei容与已记录探查结果一致,仅有少量的用语差别。本次探查无明显进展。
另:_geng据监控显示,受试人在临_On the bed_被长期检测到脑波节律的结构破坏,受试期间亦未见好转,每次受试时未见明显区别。
在非探查状态下,受试人能够正常处理符He其年龄之能力的事务,与人沟通流畅,态度友善。这一点与其诊断结果呈现轻微相悖,即受试人并未出现与检查结果对应的临床症状,目前尚无解释。
照例已附上本次探查全程录音。
下一次认知探查时间:未定。
先这样吧,你找个时间**
最后那句就不用记了。实习生按掉录音,取下了耳机。
他盯着灯下泛黄的纸张,检查了一下记录,把它和另一只小型磁带塞进牛皮纸信封里。一份纸质记录,一份录音拷贝。
实习生起身走出_F_间。他本应该直接走向楼梯口,却忍不住回头向楼道尽头望了望。莱尔德·凯茨的病_F_在那边,现在那孩子肯定还没睡,不是在写日记就是在偷偷听歌。
去年圣诞节时,实习生送了他一只ipod,里面存了不多的几首歌。莱尔德非常满足,并且经常为此连日记都忘了写。
实习生想着,今晚得去把那个小电子产品要回来充电。病_F_里没有能供病人自由使用的电源ca口。
实习生下了楼梯,离开破旧的小楼,jin_ru主院区,在大楼侧面的花园里找到了信使。
信使平时是医院的警卫,他为学会_fu务了几十年,熟知流程,每到需要的时间,他就会在这里边抽烟边等待。
交接工作的次数多了,实习生的话也渐渐多了起来。
上次见面的时候,他让老警卫抽烟时注意安全,不要被医院工作人员发现。
老警卫笑了起来,说实习生和别人很不一样,别人要么一起抽烟,要么劝人少抽,而他劝人的理由竟然是“别被医院的人发现”。
借这个机会,实习生和老警卫聊了一会儿。他提到,医院里的普通医生见到他时,总是惊叹“你怎么这么年轻”,这一点经常让他提心吊胆,担心引人怀疑,好在他有一份看起来能解释年龄的He法履历。
老警卫说:即使不和真正的医生比,而是和别的见习导师比,你也算是特别年轻的了。带你的导师看起来和我岁数差不多大,别的见习导师至少也得有三十岁左右,像你这么年轻的人,大多数都还在封闭受训。猎犬和信使里倒是有不少年轻人,在导师里可太少见了。
他说得没错,连实习生自己也觉得稀奇。封闭受训的时候,他是直接被导师指名带出来一对一进修的。比起另外几名受训者,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特别之处到底在哪。
因为那次闲谈,他和老警卫的关系变得自然了很多。
他们变得更像是普通的熟人,而不是导师助理和信使。
今天,实习生照例把需要传递的资料交给信使——除非在封闭的nei部办公环境中,否则学会从不使用网络或邮政来异地传递信件,他们依靠的都是自己的信使。
警卫收下东西,照例靠在墙边和实习生聊了一小会儿。
当实习生说起“关于莱尔德·凯茨**”时,老警卫连连摆手:“停,停。不能和我聊这个话题。”
“好吧,”实习生想了想,“你知道今天晚餐时间有个病人突发癫痫,还咬了护工的手吗?”
“哦,知道。那个护工还和我挺熟。”
“我听说那个病人有意识障碍什么的,病情很复杂,而且偶尔有攻击xi_ng。”
“是A,怎么了,为什么说起她?”
实习生想了想:“如果有一个人,他的很多检查结果都与她非常相似,但他却没有她那样的临床表现,你觉得这正常吗?”
老警卫叹了口气:“我不是医生,我不懂这些**还有,我真的不能和你讨论莱尔德。”
实习生尴尬地笑了笑,彻底放弃了这个话题。
又聊了一会儿后,老警卫与实习生告别,拿着东西去了停车场。他作为医院警卫的休息日“正好”开始了。
实习生回到主院区后面,一抬头,正好看到莱尔德住的病_F_窗户。
莱尔德趴在窗台上,隔着玻璃与铁栅栏,对他挥了挥手。
实习生快步走进楼里,准备去帮莱尔德给播放器充电。他暗暗想着:现在导师几乎无法从莱尔德身上探查到更多东西了,而且,因为能从莱尔德身上诊断出一些脑病特征,所以导师无法确定探查到的东西是否具有价
值,如果这样的情况继续下去,也许导师就会放弃继续对莱尔德进行探查**
实习生很希望莱尔德能继续保持这种状态,最好不要让导师有什么新的发现。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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