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一派安静,但空气中似有刀光剑影浮过,稍有不慎,便是血腥弥漫。
谢肖珩冷冷望着大殿上负手而立的男子,他的五哥谢淳羽,半晌,忽的一笑,“五哥的意思是,朕连自己都后宫都管不得么?”
谢淳羽面色不改,不卑不亢道,“弹劾的折子堆起来有百来封,陛下怎的这样置气,倘若只是寻常养着便罢了,但到底是个男子,闹开了受损的只会是陛下。”
谢肖珩本来就不喜谢淳羽,如今谢淳羽越是说,他便生出点反逆来,唇角的弧度越shen,但眼里却一片寒霜,“朕自有主张,就不劳五哥费心了。”
谢淳羽一见他这样,无声叹气,像是在看一个闹脾气的孩子,不再喊他陛下,而是换了种语重心长的语气,“九弟,父皇在世时,便再三嘱咐你切不可意气用事,我知晓你心中厌弃我,但你沉下心来想,这样宠幸一个男子,实在不是帝王作风,”他顿了顿,接着道,“既是坐了这个位子,绝不可任xi_ng妄为。”
话及此,言语已有些责问。
谢肖珩最讨厌谢淳羽兄长气派,他脸
上的笑容瞬间垮了下来,心道当年谢淳羽可未少要他这个D_D的命,如今装出一派慈兄模样未免让人恶心,正想发火,只听得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继而一个身影便扑进了大殿,堪堪跪在谢淳羽身边。
谢肖珩只消一眼,便认出伺候林忘的小太监小冯子,不禁一怔,想起吩咐过常恩无论殿nei有何事何人,只要事关林忘,便可以直接进来禀明。
小冯子狼狈至今,哀嚎起来,“陛下,公子出事了,救救公子**”
谢肖珩刷的站起来,脸色不虞的往下走,“说清楚。”
谢淳羽看着匍匐在地的太监,shenshen皱起了眉。
——
烈日当空,太阳毒辣得像是要将万物都烘干水分,百花齐放的御花园里,响起一阵又一阵的棍杖拍打r体的声音。
只见,一个青年被捆绑在长木凳上,身边站着拿着长而厚的木棍的太监,太监卖力的挥动着手中木棍,一下下重重的打在青年的*部,木棍与r体接触发出沉闷的声音。
青年的_yi物已经隐隐有血丝沁出来,而他一动不动的,头发似乎因为挣扎而乱成一团,几缕被汗浸*的头发糊在脸上,他面色青白,手臂因为疼痛而捏紧,每打一下他便仰起了脖子,额头有青筋浮现,许是疼得太厉害,几乎是进气少而出气多了。
林忘听见行刑的太监抱了三十的数目,棍子没有再落下来,他濒临死了一般,连抬眼的力气都没有,被汗濡*的眼前朦胧一片,绣花鞋停在他眼前。
“你可知罪?”柔柔的nv声夹杂了快意。
林忘浑身都在疼,但闻言,费尽力气嗤笑一声,抻着脖子用一双淡漠的眼睨着王素莲,一开口,zhui里便尝到了血腥味,但他还是咬牙说道,“我何罪之有?”
王素莲红唇微扬,“单凭你惑乱后宫这条罪,本宫就是把你活活打死,陛下也不会怪罪本宫。”
在剧痛之中,林忘几乎要笑出来,惑乱后宫,好一个惑乱后宫**但他实在没有力气笑出声,说话也轻若蚊语,“那劳烦娘娘赐我一条死路。”
王素莲因他凄然的音色一怔,他原以为林忘死到临头会求饶,却没想到林忘竟然一心求死,她有些迷惑,传闻中林忘俨然一个魅主形象,今日一见,却并非如传言所讲,虽痛恨林忘,但她只是想要给林忘一个教训,怎敢越俎代庖要了林忘的命。
“你别以为本宫不敢杀你。”王素莲底气显然已经不足。
林忘疲倦至极,眼皮子掀了掀,再无应答的力气,这样死了也好,虽死法不太体面,但不必再受制衡,只是不知道,他死了后,谢肖珩会不会为他伤心难过。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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