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进书_F_。入目的书台之上,一堆散乱的公文及信笺占满了手边的位置,砚边搁置的笔端,墨迹尚润,隐约还泛着水光**
那人坐在椅上,手里握着玉佩闭眼沉思。昏暗的烛光下,倾斜的背影拉在地面上长出一段孤单的凄凉。想起白日在东郊所见之事,他此刻也忍不住心中酸涩。
“侯爷。”
药zhi在呈上来的途中,历过夜晚凉寒的侵蚀,温热已经若有似无。慕矽丞睁开眼,抬手将药碗端起来,只是停至zhui边,轻声道,
“我或许*会死呢。”
见白英愣住,慕矽丞笑着将药喝完,补充道,
“即使被皇帝放过,另一人也定然饶我不能,你说是不是?”
白英听明白他这番戏语之意,大为震惊,随即见他在整理写好的信笺,忍不住问道,
“侯爷?你可是要**”
“派人将这些送出去,让那些人在这番变故前,心里预先留个底。”
说完叹了一声,再抬头时脸色也变得格外沉毅。
“外面只知我会陪同六王上京,要单独面圣以及之后的细节务必先瞒着那边。”
“庄主总会知道的,暗派随行的人手也难免会传回消息。”
慕矽丞静默片刻,淡声道,
“那就拦下,实在拦不住*就杀。”
两日后,景安侯随陨王一行人进京的消息传回了宫中。此时,老太后已是病入膏肓,卧床不起。永帝少了一道束缚本正心中畅快,得知此事倒是略微一惊,心中笑道,原以为再见会是兵戎干戈之时呢,此番来得倒巧了。
进宫后不久,知晓七王爷比自己先行回了宫,慕矽丞陪同陨王安顿下来后,转而先行去了晏崇所在的西殿。
然而到时才为眼前的情景所惊住了。记得先皇驾崩后,他曾进宫为了取药来找过晏崇一次,那时殿门外_geng本不似眼前这般守备森严,十几名侍卫前排均站了一名绛_yi黑靴的护卫。宫中具知那是皇帝的人,如此景象要谈是保护勉强不至于,论似监禁倒更为恰当。
门径处的人Jin_qu通报过,他倒是没候多久便顺利Jin_qu了。被下人领着进了殿后的庭院,晏崇正坐在亭间的石凳上状似悠闲的摆弄着折扇。身旁不远处还站着分别着墨绿色劲装和红色纱_yi的一男一nv。
见人到了,那二人自觉退去。晏崇侧过头来望着他,一脸淡然,道,
“有红他们在,此处说话不用顾忌,坐吧。”
慕矽丞落了座,细看对方手中那把折扇,较从前那把有些不同,原是晏琉所赠的象牙骨叶墨莲。他想到晏琉之事,再见了今日晏崇的处境,不免心情沉重,遂问道,
“他软禁你?”
“差不多,不过无所谓,再几月便会结束了。”
“什么意思?”
晏崇顿了顿,站起身背对他说,
“先皇还在时,作为最小的两位皇子,连阿琉都已届弱冠,我们却还未立妃,你以为是何故。”
慕矽丞细想片刻,猛然顿悟。
“北疆**”
晏崇转过身,依旧是一脸平静。
“北疆战乱烦扰两朝近三十年之久,父皇留我们,就是为了选一个去和番。阿琉自是不能了,我的命运其实早就注定。”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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