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shen静的苏家大宅在没有主子指示下,所有仆从皆待在应处的地方,江南小桥流水庭湖楼阁一派悉心打造的院落,在夜色下虽染着一层月光,散发遗世独立般清雅宁致的美,却也因为没有人气,而显得些许寂寥。
聂夙敲了书_F_的门,静待一会儿后,才听见里头传来声音:「进来。」
聂夙进书_F_后反手关门,走到一道屏风前停下。
丝织的白屏风用得是最好的绣线,一针一针慢慢缝的,全幅只得白色,但细看却又能发现是shenshen浅浅大亮或灰暗的白,这些丝线交织成一幅天星银河图,一条由星子组成的天河斜kua屏风,下边是牵着牛仰望天际的男子,上边则是飘然立于天上脆弱无依的仙子。
这座屏风说的正是牛郎织nv的故事,屏风周围又以羊脂白玉镶嵌,层层迭迭的白,以为无颜色,y_u语之话却尽在其中。
聂夙每回进书_F_,最先看到的总是这幅价值连城的宝物,而宝物的主人却只单拿此天星银河图当普通屏风使,一点也没有重视的意味。
聂夙微微低下头,将今日苏远远和苏三的事情细细理过一遍后,完完整整地说了,微末还讲道自己离开将军楼的原因是为了一只珍贵的长白山黑熊。
半个月后就是史部尚书老父的八十大寿,这次寿宴完全交由将军楼*办,聂夙不敢大意,于是屡屡亲自去挑选希罕食材。
透过烛光,苏谨华的身影朦胧地映在丝绣屏风上,他正看著书,书翻页时传来的细碎纸声微小,让一直等不到苏谨华开口的聂夙有些不安。
聂夙足足站了一个时辰,可苏谨华彷佛当他不在似地,慢慢看着自己的书。
直到聂夙冷汗都要流下来了,才听见苏谨华用那把听起来总是平静无波的声音道:「远远呢?」
聂夙缓缓shenxi了一口气,低头说:「方才来时已经送她回_F_休息了。」
苏谨华又静了好一会儿,才道:「无论远远想做什么,你都没有置喙的余地。让你当上将军楼的总管,是因为远远非要你不可。但你若是惹她伤心让她出事,我也能轻易摘了你的头颅。」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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