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山,瑶池水。鸥鸟掠波,拍散了天际流彩霞光,消逝溟溟。
无香院里,雪_yi人也将视线从寥廓苍穹收回,落在温泉池畔。晨光照耀下,一池尽染金色,连岸边翠绿茂盛的草木也笼上层醉人暖黄。
雪_yi人垂眸凝注著其中一簇摇曳花叶,面色平静,唯有唇边噙了丝淡然笑意。
青檀随管丹枫走近温泉,见状忍不住偷偷问管丹枫:“管师姐,你说师父这次下山,干嘛大老远地挖了株牡丹回来?师父什麽时候喜欢上种花养草了?”
“嘘,小声点。”管丹枫忙向青檀比了个噤声的动作,摇头轻声道:“我也不清楚,多半是舒公子的意思罢。你也知道,师父对他那是有求必应。”
她这个孤傲绝尘的师父,自从三年前与舒公子和好後,终於摘下了覆D多年的面具,露出的真实容貌令好几个nv弟子都有些春心萌动,而师父对舒公子的处处纵容,更叫他们这班追随师父多年的弟子们大喝干醋。
昆仑剑派的屋舍素来黑瓦白墙,毫无雕饰。舒公子嫌太过简陋,便找来中原工匠重新粉饰装帧,连续数月敲敲打打,烟尘飞扬,弟子们个个搞得灰头土脸,师父却视若未睹,任由工匠将昆仑剑派重建得似个江南庭院。
昆仑弟子一向清苦修习,逢年过节也从没有什麽大举动。舒公子又道过於冷清,常找著借口设宴欢娱。席上美酒笙歌,年轻弟子们自然兴高采烈,喝多了不免醉态百出,师父也不怪罪,让几个老成持重的弟子均暗自皱眉。
最叫她气不过的,还是去年秋时,舒家仆役送来的紧急家书,说是舒公子的一位旧友惹上了官非,xi_ng命堪忧。舒公子看完当场脸色大变,第二天一早,便和师父匆忙下山。
她心里清楚地很,那个旧友景大先生乃是舒公子的旧lover之一。舒公子那麽急著下山,想必是去相救旧lover了,可她那师父,为何还要凑这份热闹,就不怕触景生情,心生不快麽?肯定是拗不过舒公子,才不得不跟著同去。
一去,就是大半载。直到前几天,两人才联袂返回瑶池,顾不上休息,将一大盆花苞早已凋谢的牡丹栽在温泉池边。而她这两天清晨来送牛ru时,总见师父在看牡丹,似乎生怕这花种不活。
那舒家大公子,可真是师父命里的魔星A**管丹枫情不自禁地叹气,刚叹到一半,就听师父波澜不兴地道:“你们两个,还站在那里嘀咕什麽?快把牛ru拿过来。”
“是,师父。”青檀暗自吐了吐*头,知道自己和师姐虽然已尽力压低了声音说话,但依然没瞒过师父的耳朵。
两人快步上前,将各自捧的一罐牛ru都
慢慢倾洒在岸边草地间。
这也是那天舒公子种好牡丹之後想出来的花样,说温泉周围的土地温度适宜,肥力不够,得用牛ru浇灌上一段时日。
管丹枫可从没听说过这等怪法子,然而师父难违,这两天只得去总堂附近的牧民家买来牛ru浇花。看著大清早刚挤出的新鲜犛牛ru满地横流,她心里直叫糟蹋,顺便鄙视下那个不知世间饥寒疾苦的舒公子。
“师父,舒大哥呢?怎麽不见他,是不是还在睡觉A?”青檀倒完了牛ru,四下张望,均不见舒流_yi的身影,不禁好生失望。舒流_yi下山大半年,回瑶池那天,偏生他外出办事,没能见到人,著实想念,今天特意求管师姐让他一起来送牛ru,好进无香院看一看舒流_yi,不料仍是扑了个空。
“青檀,你问这干什麽?”秋凤舞对自家徒弟这点心思哪会看不出,微扬眉,道:“事做完了,就出去练剑,别吵著舒公子休息。”
“可是**”青檀苦著脸,还想央求师父让自己再多呆一会,被管丹枫拧住了耳朵硬拖出院。
这青檀,真是长不大的孩子,几年来竟仍对舒流_yi念念不忘**秋凤舞颇有些头疼地摇首,拂开被晨风吹乱的额发,抬眼望向坐在墙头的青_yi男子。“桓重霄,你找我?”
“然也。我对那姓舒的小子可没兴趣,肯定不会是来找他的,你尽可放心。”桓重霄从墙头飘然跃落,揶揄道:“我说秋凤舞,你喝自己徒弟的干醋倒是半点也不含糊。遇上真格的,怎麽反而大方起来?”
他斜睨那丛牡丹,带著嫌恶的表情冷笑:“你帮那小子千里迢迢去救他的旧lover,还忒好心情,带著骨灰上洛阳坐等牡丹花开,这些都算了。为什麽还要把那人的骨灰与牡丹搬回来?秋凤舞,你也未免太迁就那小子了。”
秋凤舞一直任桓重霄滔滔不绝地吐槽,这时才轻描淡写地道:“你气什麽?将骨灰安葬此处,是我的意思。”
桓重霄愕然:“什麽?我还以为是那小子向你软硬施磨,B你答应的。”
“流_yi在洛阳时,是想把骨灰葬在那丛牡丹花下,然後与我回昆仑的。不过**”秋凤舞轻声一叹,目光染上几许怜惜,静静地道:“你是没见到流_yi那些日子的模样,他看著骨灰坛子,便能发上一整天的呆。我知道他心里舍不得那人,倘若就这样离开洛阳,他必定不会开心。而我**不想再见他难过。”
“那你就不问自己开不开心了?”桓重霄神情古怪地道:“喂,秋凤舞,别怪我不提醒你。那小子现在每天都看得到这牡丹花,走近这里就会想到他的旧lover在这地下,哪里还能淡忘!说不定还会整天把那人挂在zhui边,你真能受得了?”
秋凤舞有瞬息静默,旋即笑了,悠然道:“桓重霄,如果流_yi轻易就将曾经爱过的人抛诸脑後,那他也就不是我中意的人了。我便是喜欢他长情重义。”他望了望天色,道:“流_yi也该睡醒了,我要回_F_去,桓重霄,失陪了。”
桓重霄自觉无力,长长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我看你是被那小子传染了,也变得痴痴傻傻,满zhui情A爱A的,都不嫌r麻。”见秋凤舞蓦然旋身,墨眸冷冷地盯视他,他笑道:“不用赶,我自己走,不妨碍你们亲热。”耸了耸肩,施施然踏出无香院。
他这个老朋友,真是重色轻友A**
他边走边摇头,脸上却挂著笑容──本来并不看好舒流_yi那小子,可不知不觉,三年已弹指而过。他看得出,这三年里,秋凤舞确实过得很快活。
所以,那小子在他眼里,也不再那麽讨人厌了。只不过,但凡有机会捉弄T侃那两人,他是绝不会放过的,就当给自己的无聊生活找点乐子,也算报秋凤舞当日一剑之仇。
他mo著自己颈中那道剑痕,得意地笑。
秋凤舞悄然走进卧_F_,_On the bed_那人兀自缠裹在被子里,鼻息微微,睡态正酣。
昨晚,他大概把流_yi累著了,可那也不能怪他**他轻轻坐在床沿上,适才目中的寒意早已消融,出神地俯视舒流_yi,微笑──半年来疲於奔波,好不容易总算安顿下来,当然得好好犒劳自己,况且,他也不想流_yi再沈浸在伤心事中**
他伸手,轻抚舒流_yi铺散一枕的长发,後者却倏忽睁开了眼帘,笑吟吟地勾下秋凤舞的脖子,给了他一个缠绵至极的shen吻。
“**原来**你早就醒了,呵**”他在温存间隙笑。他的流_yi,总是喜欢给他惊喜。
这一生,但有流_yi相伴,再无孤寂。
“管师姐,师姐,你轻点A**”青檀哇哇大叫。管丹枫充耳不闻,一直将青檀拖到了前院,才松手。
少年mo著被拧得发红的耳朵委屈万分。“管师姐,你这麽用力干什麽?我只是想见见舒大哥而已。”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再在师父面前提舒公子,惹师父他不高兴。你怎麽就是学不乖?”管丹枫拿这笨师弟没辙。
青檀就是打破头也想不通,师父不是喜欢舒大哥的吗,为什麽不准别人提?忍不住咕哝道:“我也是关心舒大哥嘛!又不是要害他,师父干嘛这麽紧张?唉,管师姐,舒大哥其实也真可怜,容颜毁了,又孤零零一个人离家那麽远,一定很气闷。我只想陪他说说话,解解闷,师父还不准。”
“陪舒公子聊天解闷,那是师父的事,你这笨小子掺和个什麽劲A!”管丹枫杏眼圆瞪,气道:“你老是舒大哥长舒大哥短的,师父是在喝你的醋呢!你还不明白!”
“什、什麽?”这几个字磕磕巴巴,简直是从青檀牙缝里挤出来的。他两眼发直,突然猛一拍自己脑袋,总算开了窍。“原来师父是喝醋了A!”
桓重霄正经过前院,恰巧听青檀提及舒流_yi的容貌,不禁驻足,心里极不是滋味。
当年得知舒流_yi那小子自毁容颜,他还著实幸灾乐祸了一把。碍於秋凤舞的情面,不情不愿地拿出些伤药,却留了一手,私心里认定那小白脸是在使苦r计,所以并不想彻底将之治愈,免得那小子好了伤疤忘了痛,又去招蜂引蝶,祸害无辜良家少男。
舒流_yi用完他给的药後,脸上果然仍残留不少淡淡伤痕。他以为秋凤舞必定再来向他求助,谁知秋凤舞竟不再跟他讨伤药,反而淡然道:“流_yi说的对,他脸上的疤痕能不能消除,没什麽大不了的,只要我不嫌弃他就够了。我要是老惦记著他的相貌,岂不是变得和他从前一样只懂以貌取人了?叫流_yi笑话。”
桓重霄当时只是耸肩一笑,心想不治就不治,到时可别又後悔来求他。然而一晃数年,那两人情意弥笃,昆仑诸弟子看在眼里,豔羡之余,也不禁为舒流_yi抱憾,都道舒公子若能恢复昔日容颜,与师父并肩站在一起,才叫一双璧人,如今总是有些美中不足。
这话传到桓重霄耳中,他怎麽听都觉得刺耳,暗忖众人其实是在暗中指摘他医术欠佳。
此刻又听青檀老话重谈,桓重霄不由拉长了脸,干咳一声,成功地让管丹枫师姐弟注意到了他的存在。“要治好舒公子的脸,又不是什麽难事?”
“可都过了好几年了,舒大哥还不是老样子**”青檀心直口快,顿时令桓重霄的脸色更黑了几分。
看来不把舒流_yi那小白脸彻底治愈,他在昆仑弟子心目中的威信真要扫地了。桓重霄窝火地转身就往回走。
今次就算是赌口气,也非得给舒流_yi医治不可,算便宜那小子了,哼!
他轻车熟路地踏入无香院,径自朝秋凤舞的卧_F_走去。“喂,秋凤舞,今天我心情好,左右闲来无事,就替那小子,呃──”
掀开的细软竹帘後,一室_Chun_Guang_正浓。
秋凤舞白_yi松松垮垮半挂在身上,平素冰寒迫人的脸透著情色晕红,在舒流_yi的轻柔亲吻下半闭眼帘,微微ChuanXi,听到竹帘响动,秋凤舞猛睁眸,眼nei情焰刹那冷凝。
“桓重霄,出去!”
伴著男人恼羞成怒的呵斥,一道凌厉的无形剑气直扑桓重霄面门。幸亏桓重霄反应机敏,足尖急点腾身跃後,剑气贴著他身形飞过,在墙壁上留下道shenshen痕印。
可怜的竹帘“哗啦啦”一声,被斩成了两截。
“秋凤舞,你可真是有了lover,没了人xi_ngA!”桓重霄唉声叹气,在秋凤舞第二剑劈来之前,飞身逃逸到院落里。
秋凤舞也跟著走了出来,手底兀自理著凌乱的头发_yi襟,满腔情y_u被人中途打断,他自然不会给桓重霄好脸色看,没好气地质问道:“你又来干什麽?”
桓重霄鲜见这老朋友y_u求不满的模样,忍不住噗嗤一笑,有心T侃几句,想了想,还是别再火上浇油为妙,笑道:“我可不是存心来搅你好事的,呵呵。我今天心情不错,不如就替舒流_yi将脸上那旧伤痕除了去,还你个漂亮如初的舒家大公子。”
“**你怎麽突然想到这个了?”秋凤舞墨玉寒眸异彩倏闪,倒也有些心动。他并不在乎舒流_yi美丑,可每每看到那些伤痕,总挥不去愧疚。
如果他当初肯早点相信流_yi,流_yi也不至於要靠自毁容貌来向他表明心迹。虽然流_yi从未在他面前吐露过一字怨言,秋凤舞却始终难以释怀。
“谁叫你是我唯一的朋友呢?再说我也不想一直被那小子当恶人看待。”桓重霄说来大言不惭,浑然忘记了自己当年对付舒流_yi的手段纯粹便是个不折不扣的恶人。
秋凤舞犹在沈吟,一个慵懒含笑的声音适时响起:“原来毒王前辈想改邪归正了?”
舒流_yi披著袭轻软袍子步出卧_F_,对桓重霄微笑道:“我早已习惯了如今这张脸,就不劳前辈再费心了。”没等桓重霄发作,他转而看著秋凤舞,“凤舞,你说是不是?”
秋凤舞凝望舒流_yi一脸的轻松,终於也慢慢露出笑意,过去握起了舒流_yi的手。“只要你喜欢就好。”
他转身,冷冷地对桓重霄下起逐客令。“你也听到了,流_yi他不想要你治,你出去吧!我和流_yi还有话要说。”赶走眼前的碍眼家夥,他才好和流_yi接著温存。
桓重霄脸都有些发青了,憋屈的。想他堂堂毒王,主动提出替人医治,居然还被一口拒绝,实是没面子到了家。干笑一声道:“好!好!算我多zhui,我这就走,你们继续。”
“不送!”秋凤舞立刻拉起舒流_yi回_F_,留桓重霄面对两扇用力关上的_F_门。
低低的T笑声很快就漏出门缝。
你们两个,真当我不存在A!桓重霄郁闷地踱出无香院,边在心底冷哼两声──他这毒王可不是吃素的,逮个机会,一定要替自己出这口恶气!
‘这下,总不会再有人来了罢?’舒流_yi的唇沿著秋凤舞挺
直的鼻梁一点点往下移动,轻咬上男人_Cun_B_,一边引导著秋凤舞的手抚向自己腹下,低笑抱怨道:‘我都忍得痛了!哼,要是谁再不识相地跑来搅局,我就把他丢池子里去!’
隔著_yi_fu,秋凤舞也触mo到了那炙人的温度,脸也跟著升了温。抱住舒流_yi的脖颈,热切地响应起对方的索吻。
舒流_yi的情y_u顿时高Zhang,下身用力贴近秋凤舞,用自己最亢奋的地方隔_yi磨蹭著男人同样激动不已的部位。几个来回之下,两人都忍不住越来越强烈的快意,有些迫不及待为对方宽_yi解带。
‘凤舞,今天让我来?**’舒流_yi亲著男人绷紧的腹肌,一边含含糊糊地请求,一边坏心地用*尖悄悄顶进男人凹陷的肚脐,轻旋,成功地令秋凤舞剧烈_Zhen_D了一下,喉咙里也逸出两声意义不明的咿唔。
男人冰寒如墨玉的眼眸,亦开始蒙上了一层氤氲雾气。
就是这双眼,叫他一见倾心,从此沈溺**舒流_yi近乎痴迷地从秋凤舞yao间抬起头,爬过去一点点轻啄著男人已微泛ch_ao红的眉梢眼角,趁著秋凤舞意乱情迷的空隙,挤入男人双tui之间。
已经许久没重温男人体nei销魂蚀骨的滋味了,眼下这大好机会,他可决不能放过。舒流_yi一手抱高秋凤舞的左tui,倾身抵住入口正待长驱直入,屋外突然响起阵急促的敲门声。
正在兴头上的两人顷刻僵化,对望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恼火。又是谁这麽不识趣,在这节骨眼上来捣乱?
尤其是舒流_yi,恨不得立时冲出去,把那个冒失鬼痛揍一顿。不过低头看了看自己兴致勃勃的分身,他决定还是先办正经事要紧。
‘凤舞,叫那人滚蛋!’色y_u熏心的舒家大公子完全一改平时的温文尔雅,yinyin笑。这个时候,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他也不买账!
秋凤舞shen有同_gan,长xi了一口气,寒声呵斥道:‘出去!有什麽事,下午再来禀报!’
‘呃**’屋外那人明显被吓到了,支支吾吾地嗫嚅道:‘师、师父,是舒家二公子来探亲了,等著见您和舒公子呢!’
‘钧天?之前也没收到家书说他要来A?’舒流_yi大_gan意外,自家兄弟怎麽突然就神出鬼没地跑来昆仑看他了?
‘二公子说,他是想给舒公子你一个惊喜,所以没先遣人送信。’
喜倒是还在其次,可钧天早不来,晚不来,偏在这紧要关头杀出来,倒确实把他给惊到了。舒流_yi郁闷得直想叹气,没j打采地道:‘我知道了,你让钧天他稍等,我这就去。’
那弟子大大应了一声,一溜小跑出了无香院。
已快到zhui里的r,看来是没空吃了**舒流_yi依依不舍地撑起body,正准备穿_yi著鞋,却被秋凤舞勾住脖颈,又拖了回去。
‘别理他**’秋凤舞y_u火正旺,管他来的是谁,他现在只想解决自己高亢的y_u望。发现舒流_yi*已不似方才那般有j神,他轻笑著伏上舒流_yi的背脊,手指如长了眼睛,滑过gu丘间的凹沟,直朝昨晚才造访过的温暖密径探入。
那rou_ruanch_ao热的r壁被他指尖推开,转瞬又紧紧地围上来,裹住了入侵的手指,微微蠕动。
‘流_yi,你这里还是这麽会咬人,呵**’他笑著咬住了舒流_yi发烫的耳垂,shen陷的手指也没闲著,一寸寸,往火热绵软的shen处推进,微勾起,轻挠**
‘唔**凤舞**’体nei被男人的指节磨蹭开拓著,舒流_yi难耐地蜷*起四肢,脸埋在枕头里,堵住自己断续的低吟和叹息。
唉,凤舞如今是越来越j於此道了,他的反攻次数也越来越少,床笫间大半时候,都被男人吃得死死的。今天好不容易逮著个机会,偏让钧天给搅了局**
手指蓦地抽离,代以火热燎人的坚挺硬物,打断了舒流_yi所有的杂念。他下意识地屏住了呼xi,抬高yao,迎接著lover的缓慢jin_ru。
‘呼**’热物被r*齐_geng吞没的那刻,两人不约而同呼出口灼热气息。身下的被褥,业已被两人滴落的热汗打*。
熟悉奇妙的快_gan,就自结He处蔓延向全身。秋凤舞紧抓住舒流_yi汗津津的结实*丘,开始在紧得令人疯狂的ch_ao热秘道里慢慢地chou_dong起来。
shen粉色的nengr贪婪地吮xi著他的男_geng,被他带著向外翻绽,宛如妖豔入骨的花朵盛开,下一瞬,又被他送了回去,*成紧致的蓓*。
r体厮磨的yin靡水声,混在舒流_yi微颤的shen_y之中,远比世间任何声音更动听,令秋凤舞永远也听不够。
‘流_yi**’他一点点啃咬著舒流_yi漂亮隆起的背部肌r,用力摆动yao身,撞击著身下人,把自己和对方推向销魂蚀骨的极乐巅峰**
舒钧天坐在大厅上,唉声叹气,百无聊赖地数著茶盏里的茶叶片数,放下茶盅,再次伸个懒yao,又长长地打了个呵欠。
想不到A想不到,自己这麽不远千里地跋山涉水,跑来看望大哥,来回这一趟,得耽搁多少桩买卖,损失多少银两,居然被大哥晾在大厅里坐冷板凳。
先前去通报的那个男弟子在旁作陪,很不好意思地赔著笑:‘舒二公子,你再稍等片刻,舒公子他应该就快到了。’
‘**好像一个时辰前,你已经说过这句话了**’舒钧天有仰天长啸的冲动。zhui巴张到一半,终於看到个久违的熟稔身影从院中走近大厅。
他腾地站起,快步迎上前抱住了暌别数年的兄长。喜道:‘大哥,你可算肯出来见我了!咦?你的脸色怎地这麽红?还满头大汗的,难道你住得很远,从别的山上爬过来的吗?’
‘噗!’那男弟子喷笑,旋即瞥见师父跟在舒流_yi之後踏入厅中,他急忙憋住笑,利落地奉上茶水,待两人入座後,他很识相地告退。
舒流_yi抹著汗,尴尬地干咳两声道:‘钧天,我刚才是有些要事neng不了身,让你久等了。’
舒钧天久在生意场上打滚,一双眼睛何等犀利,滴溜溜转了下,已发现自家大哥_yi领下几个红印若隐若现,不禁恍然大悟。
敢情大哥之前正忙著跟秋掌门亲热呢**这两人,有稀客到访,都不能缓一缓麽?不过足见大哥和秋掌门如胶似膝,热乎著呢!舒钧天也就放心了。
他转向秋凤舞,立刻换上副笑脸,恭敬地道:‘秋掌门,我想念大哥,来得鲁莽,还望秋掌门见谅。’一边偷眼打量著男人气度慑人的真面目,暗自咂*。真想不到这秋凤舞面具背後,竟是如此俊美非凡的容颜。
‘无妨。’秋凤舞难得地向舒流_yi之外的人露出了微笑。他固然生xi_ng冷淡,但对lover的D_D,多少爱屋及乌。最重要的是,刚餍足了情y_u,心情正好得出奇。
高人就是高人,同样做了剧烈运动,照样气定神闲的,汗也不见半滴。舒钧天心下_gan慨,回头再看了看大哥的脸,虽然早从大哥之前的家书中得知舒流_yi的面容已恢复如常,可细瞧之下,仍有不少淡色旧伤痕,不由得为大哥心痛。
他并不知舒流_yi後来自毁容颜之事,自是对毒王恨得牙痒痒的,气道:‘那毒王真不是个东西,害大哥你脸上落了这许多疤痕。’
舒流_yi不想勾起秋凤舞的心病,笑著安抚D_D。‘钧天,这事都过去了
,大哥现在不是好好的麽?’
忽听厅外飘来一声清咳,他抬头,竟见桓重霄皱著眉头,慢吞吞地走了进来。
糟糕!这毒王该不会听到钧天刚才的话了吧?舒流_yi额头顿时冒出了冷汗。
秋凤舞与桓重霄相识多年,只消看这老友的脸色,就知道桓重霄已经听见了舒钧天那声辱骂,怕他发飙,忙道:‘重霄,流_yi兄弟重逢,你我就去别处走走,别妨碍他俩叙旧。’
桓重霄zhui角斜斜一挑,勾起个邪笑。想支走他?门都没有!他故意叹口气,一脸心有戚戚焉的表情,朝舒钧天点了点头,附和道:‘舒二公子说得没错,那毒王yin毒狡诈,著实可恶。’
舒流_yi硬著头皮想打圆场,刚说了个‘毒’字,那边舒钧天已听得大是痛快,笑道:‘就是!像这种武林败类,人人得而诛之。算他聪明,没再来找大哥的麻烦,不然秋掌门一剑就灭了他!’
‘钧天,你就少说两句吧!’舒流_yi无奈地伸手,堵住了D_D还在说个不停的zhui巴。
桓重霄居然不生气,反而笑吟吟地道:‘流_yi,令弟倒是个直爽人,你何必拦著他?让他继续说A!’
秋凤舞终於不得不开口:‘桓兄,别再拿後生晚辈寻开心了。’
‘嗯?唔唔**’舒钧天总算听出了不对劲──这白净清秀的青_yi文士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的模样,他还以为此人也是昆仑剑派的弟子呢!是以说话毫无顾忌。可秋凤舞竟跟这人称兄道弟起来?
舒钧天使劲挣neng了大哥的手掌,狐疑地问桓重霄:‘你是谁?’
桓重霄笑了笑,很客气地回答他:‘区区在下,正是舒二公子你刚才所说的武林败类,那个不是东西的人。’
舒钧天石化,半晌,突然恢复了j神,一把揪住舒流_yi的_yi襟左右摇。‘大哥,这到底是怎麽回事?毒王怎会也在瑶池?还跟秋掌门这麽熟?**’
当年低声下气地硬把大哥塞给了秋凤舞,就是想让大哥有个最强大稳妥的靠山,从此不用提心吊胆地怕毒王再来寻仇,结果这毒王居然和秋凤舞一路的?他岂不是送羊入虎口,害了大哥?
‘这、这、这!’舒钧天开始严重怀疑起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否正确,B问一脸苦笑的舒流_yi:‘大哥,快说A!’
都是桓重霄惹的祸!秋凤舞不快地向含笑看好戏的毒王瞪了一眼,拂袖起身道:‘桓重霄,你要是实在闲得发慌,就陪我到後面下棋去罢,别在这里添乱。’
‘呵呵,你想下棋,我自然奉陪。’桓重霄shen知见好就收,伸个懒yao,跟秋凤舞一起离了大厅。
走出老远,犹听见舒钧天喋喋不休的盘问,桓重霄暗自得意。谁叫舒流_yi先前不给他面子,就让舒流_yi去应付那个爱兄心切的D_D罢。
无香院nei,树影婆娑轻舞,替树下悠闲对弈的两人遮去了炽烈的阳光。
秋凤舞的居室nei,却不断飘出舒钧天的大呼小叫:‘大哥,这卧_F_里居然都没件象样的家具,也太寒酸了吧?这破竹帘只剩半截了,也不换个新的!还有这_On the bed_,就一条薄被?到了夜间,山里奇冷,怎麽够御寒?’
方才在厅上耐著xi_ng子,听大哥讲清了前因後果,舒钧天仍觉心里不踏实,硬是冲进无香院nei,定要看看大哥这几年来在瑶池究竟过的什麽日子。他就流_yi这麽一个哥哥,绝不能给外人欺负了去!
舒流_yi只好亦步亦趋,跟在D_D屁gu後头解释:‘凤舞他不喜欢那些花里胡哨的摆设。这帘子麽,今天刚坏,还没来得及更换。再说这瑶池的夜晚,也没你想得那麽冷,一条被子足够了。’
‘真的?’舒钧天信疑参半,很不满意地往榻上一坐,故意提高了嗓门,存心要让外面下棋的那两人听见。‘我说大哥,你要是在瑶池过得不舒_fu,就回家去,可千万别委屈自己A!’
桓重霄闻言,‘噗嗤’一笑,瞅著秋凤舞道:‘看来你那小舅子对你不太放心,在怂恿流_yi那小子
回娘家呢!’
秋凤舞神情毫无变化,淡然道:‘流_yi不会离开我的。’
‘呵呵,你还真是自信。’看不到老友气急败坏的样子,桓重霄失望地干笑,旋即听到舒钧天又开始抱怨被褥陈旧,布料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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