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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账之冒画南

“小少爷,大少爷他说,今天宴请的都是有头有脸的贵客,要你别再抱著只死猫,无论如何也出去见个客。”小厮隔著_F_门,又一次来催促。

“我说了不见就是不见!别再来烦我!”我气大哥明知我正在伤心,还不让我得半刻安宁。“我要陪绣球,谁也不想见**呜**”

绣球,是我养了六年的猫儿,才断*就被我抱了来,跟著我一起长大,娇痴憨肥,最识我心思,几乎寸步未曾离我脚边,吃的自也j细,谁知两天前还是患了病,我央著大哥请了好几个兽医来医治绣球,均不见它好转。今早它挣扎著爬到我床前,喉咙里咕噜噜地异响,望著我哀叫几声,便咽了气。

我抱著它一直低泣到现在,希冀它还会醒来,它却动也不动,逐渐地冷却僵硬。

门外小厮知道劝我不动,zhui里嘟囔两句,走了。

我又抽噎了半晌,终於绝望,擦干净眼泪,取出个平日储放香囊玉饰的檀香木盒,倒空了,垫上绣球平日最爱睡躺的那张水貂皮,装了绣球,走出卧_F_。

初入冬,天高气凉。隔著nei院高高的粉墙,我听见前面厅堂上丝竹悠扬,夹杂著酒令笑声,煞是热闹。

大哥是平江府尹,结交的,非富即贵,府里也是三天两头大宴宾客,他时常叫我作陪,多结识些达官贵人。我最厌烦这些,常托病不去。

要不是我自幼体弱,大夫说这江南气候宜人,於我有利,双亲便留我在大哥府中长住,我才不愿待在这无趣的地方。

我径直走进花园,找到花匠所用的锄头,寻寻觅觅,最终挑中株枝干最密的大树,掘了个土坑。

“绣球,这里安静,没人来吵你,你就乖乖地睡觉罢**”我把木盒放进坑里,却始终不舍得阖上盒盖,想起绣球前几天还窝在我膝头撒娇,不禁悲从中来,好不容易才止住的眼泪又开始往下掉,x_io_ng口也*痛得难受。

“别哭了**”一人忽在我身後轻声劝we_i,还递过块手帕。

我接过胡乱抹了泪,才省起从未听过那人的声音,睁著红肿酸涩的眼睛转过头──

那是个与我大哥年岁相仿的青年男子,披著件淡紫色织锦大氅,容貌俊美,略带憔悴,似是刚大病初愈。

“你,你是谁A?怎麽跑到我家花园里来了?”我想到自己刚才哭哭啼啼的样子全被这陌生青年看了去,不禁有些难堪。

他笑了笑:“你大概就是冒府的小公子吧。我姓舒,是你大哥的客人。席上人太多,我出来透下气,刚好经过这里,听到有人在哭**”他低头,看著绣球,柔声问我:“这只猫儿是你养的?我先前在厅上,还听到小厮回禀你大哥,说你要给猫儿守灵,不肯见客。”

“是又怎麽样?”我以为他会取笑我,不料他弯下yao,从我手里拿过锄头,温言道:“把它葬好吧!我来帮你。”

我呆呆看著他关上木盒,撒土填好坑,还堆起个小小的土冢,心里对这陌生人生出丝好_gan──至少,他没有像我那大哥一样,见我为绣球哀伤落泪,便大皱眉头,嗤笑我玩物丧志。

他忙完,站起身轻拂著_yi上灰土,一边侧耳听了听,笑道:“筵席似乎快结束了,我该回去了,免得我那几个朋友到处找。冒小公子,你穿得单薄,也快

点回_F_去吧,小心著凉。”

“我不冷,我还要再陪陪绣球。”我摇头,可恼偏巧一阵冷风刮过,入骨凉飕飕的,害我连打两个喷嚏。

我Zhang红了脸,他眼里也染上了笑意,许是怕我窘迫,他没再劝我回_F_,反而解下身上那件大氅替我披上,“那就穿上这个。冻坏了,你的绣球可要不高兴了。”

我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目送他走出了花园,才想起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若从今往後都不再见到此人,於我,未必是件坏事,然而造化,总是出人意料。我没想到,居然那麽快就会与他再度相见。

翌日,我仍闷闷不乐,窝在_F_中发呆。中午小厮送来饭菜,有一道竟是鲜美河鱼。

“绣球,快来吃**”我习惯地叫出声,下一刻方意识到绣球已经不会再答应我,心头一阵刺痛,胃口全无,拿起那碟河鱼去了花园。

“吃吧,绣球!”我将河鱼倒在了绣球的土冢前,想到绣球平素吃刁了zhui,下到yin曹地府,哪还有人专为它烹饪美味,必定挨饿,眼圈不觉又红了。

“你怎麽又在哭?”一个不悦的声音蓦地响起。

是大哥,他正步入花园,身後还跟著几人,其中一人却是我认识的──正是昨天帮我葬猫的那位舒公子。

“男孩子家,为只死猫从昨天哭到今天,忒没出息!”大哥板起脸教训我:“快给我回_F_读书去!莫再叫人笑话!”

我一阵气哭,又不敢反驳,含泪奔了出去,隐隐听见那舒公子温柔的嗓音在为我说好话。“冒兄,令弟对小小猫狗尚且如此用心,足见他宅心仁厚,这也是冒兄府上仁义传家,教诲有方。他日冒小公子入了仕途,必然爱民如子,是百姓之福,朝廷之幸。”

另几人纷纷附和道:“对,对,舒兄说得不错!”

大哥脸面有光,笑道:“舒兄太抬举舍弟了。来,来,诸位这边请**”

我双手使劲捂住了耳朵,不想再听他们虚假的笑声和奉承,一溜烟跑回_F_中,看到挂在_yi架上的那件淡紫大氅,倒是想起该将_yi_fu还给那舒公子。

不过现在送过去,多半又会被大哥拖住了去与那些陌生人寒暄。我犹豫了半天,最後还是捧了_yi_fu,往花园走去。

那舒公子待我不错,还在话里极力袒护我,我也总得去谢上一谢,免得他以为我不懂礼数。

等我再踏进花园,大哥他们却已不在。问起在收拾茶水的小厮,说是大少爷刚送客出去。

我赶到前厅,大哥正自门口返回,诧异地道:“画南,你拿著件_yi_fu干什麽?”突又蹙了下眉,“这不是昨天舒家大公子赴宴穿的麽?”

“大哥,这_yi_fu是舒公子他昨天落下的,我正想还他。”我知道瞒不过,只得将昨日在花园与舒公子邂逅之事如数告诉了大哥。

大哥当下了然:“我就纳闷他怎麽帮著你说话呢,原来你们早先已经见过面了,难怪,呵呵。舒公子他明天还会来,这_yi_fu,你等明日再还给他吧。”

还来?我有些意外,大哥却露出个神秘的笑容,拉起我就往书_F_走。“对了,画南,跟我来,大哥给你看样好东西。”

大哥书_F_隔壁的厢_F_里,立著一大块几乎与人同高,通体隐透淡绿光泽的巨石。

大哥得意地道:“这是几天前一个盐商送来的和阗籽玉,光是从产地运来江南的路上花费,就得几千两纹银。等雕了成品,那更是无价之宝。”

我爱玉,也是生平头一回见到偌大玉石,不禁咋*。“大哥想把它雕成什麽?”

“这就看那舒公子了。”大哥笑道:“如此宝物,我可不敢随便交给坊间匠人糟蹋了。那舒家大公子是玉雕能手,只是他向来眼界高,不是上等的好玉,_geng本入不了他的眼。我去年曾想请他雕座翡翠弥勒给父亲做寿礼,都被他婉言推辞。这次我总算将他说动了,从明天起,他就搬来我们府里,雕这巨石。”

“大哥是说他

要住在这里?”我不知为何,心里竟腾起点淡淡的期待和喜悦。

“这是当然。要雕好这麽大块玉石,少说也得花上好几个月。”大哥说著,猛地里像是想到了什麽,告诫我道:“画南,大哥有官职在身,常要外出忙碌。舒公子住进来之後,他有什麽需要,你就帮大哥多留意些。”

“知道了,大哥。”我点头,暗自庆幸那舒公子并不像大哥以往那些朋友般讨厌,否则要我日日面对个面目乏味言语可憎的俗物,岂非苦不堪言。

第二天,我特意起了个早,等著舒公子来到。结果却是直到日头斜过了中天,他才姗姗来迟。

他随车只带了几个_yi物箱笼,等小厮将箱笼都搬进了他的客舍,他突然叫住我:“冒小公子,我有东西要送给你。”

他打开最小的那只藤盒,里面蜷*著雪白毛茸茸的一团,竟是只小猫儿。

小厮惊喜地道:“小少爷你看,这猫儿和绣球小时候真像。”

“我昨天走後,就去了几家花鸟坊看看有没有He适的猫儿,可惜毛色都不似你那绣球。今早我又到城外乡间去转了转,可巧找到这一只。”舒公子抱起小猫儿,放到我手里,微笑著哄我:“拿去吧,以後别再哭了。”

小猫儿在我掌中喵喵叫著,还伸*来tian我掌心,极是柔顺讨喜。我却说不上为什麽,殊无半点xing_fenyu_yue,反而一阵心酸,低声抽泣起来。

“**怎麽了?你不喜欢它?”舒公子有些讶异。

我摇头,眼泪掉得更凶,断断续续哽咽道:“喜欢**可、可它不是、不是绣球A**再像,也不是**再养多少只,它们也不会变成绣球。你懂不懂?**我、我只想要我原来的绣球**”

纵使这只小猫儿比绣球更漂亮伶俐一百倍又如何?我喜欢的绣球,已经永远不在我身边了**

头顶传来他一声轻叹,他用_yi袖替我擦著泪水,低声道:“我懂**”

我抬起头,泪眼模糊间,我看见他脸上的神情很复杂,似乎带点哀伤,又带些怜惜,最後却只是对我笑了笑。“冒小公子,当你的猫儿很幸运。将来谁若能成为你的心上人,那个人必定是世间最快活的人**”

“什麽?”我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也不再解释,看了看小猫儿,道:“这猫儿,你要是不想留它,我就叫人送回乡间去罢──”

“不要!”我虽然见这小猫便会触景伤情,但这是他一番好意,我若推辞,一定会扫了他的兴。

我不想他不高兴。我迎著他略带询问意味的眼神,不好意思地小声道:“你送我的,我就要。”

小厮在一旁忍不住偷笑。他也不觉莞尔,伸手轻抚我头顶。“真是个小孩子,呵**”

我不乐意地抗议:“我才不是,到明年立夏,我就十五了。”

“在我跟前,你总归是比我小。”他轻笑,而我怔怔望著他俊美风神,突觉目眩神摇──那是种我从未有过的奇怪_gan觉**

他是真把我当成了少不更事的孩子,接下来的几天里,对我的称呼也从“冒小公子”变成了“小南”。

双亲和大哥从来都直呼我名字,他是唯一一个叫我“小南”的人。我明明不喜欢别人看小我,可每次听到这两个字从他口中温柔吐出,我竟窃喜不已。

我想听他更勤地叫我的名字,想更接近他**

他大半时间都在安放玉石的_F_nei,我也抱了小猫儿陪他坐在_F_中,看著他仔细地端详这块巨石。

有时候,他还会瞬间出神,手指抚mo著玉石,目光却毫无焦距地飘到了无名远方,神色似喜又似悲。

我很想知道,那时他的心里,究竟在想些什麽**

“流_yi大哥,你又开始发呆了,你到底想什麽呢?”那天,我终於忍不住nei心好奇,问他。

他一愣,随即回神,微笑道:“我只是在想,这玉石拿来雕什麽才好。”

“骗人!你想的,肯定不是这个。”我不满地歪过头瞅著他,一边无意识地咬著手指头。“你别老当我小孩子哄。我知道你一定有心事,你不开心。”

我当时的表情大概很好笑,竟惹他目不转晴盯著我看了许久,温柔若水的眼眸里逐渐有笑意微澜。

“我脸上有什麽奇怪的东西麽?”我被他看得面颊发热,心下却也热热的,一点也没有生气。

他笑了,从桌上拿起了刻刀。“小南,我知道该雕什麽了,呵呵**”

坚硬的玉石就在他手下慢慢化为玉屑,飘落地面。

沈浸其间的他仿佛忘记了我的存在,只忙著雕琢巨石,半天才会抬起头,朝我看上一眼。我枯坐著,本是无聊之极,但只要被他含笑望一眼,我顿觉长久的等待也并非难以忍受。

那天他雕到掌灯时分仍未停工,我便叫小厮将饭菜送来_F_中。饭後仍继续陪著他。

“小南**”在我撑不住困倦接连打了几个呵欠後,他柔声道:“你先回_F_睡觉去吧。”

“还早呢,我不想睡觉。”其实换做往常这时刻,我早已就寝。我强打起j神,只想再多陪他一会,可没过多久,上下眼皮开始打架。

“小南,小南**”耳边依稀听到他在呼唤我,似乎还说了些什麽,我却实在太困,连眼睛也睁不开了,只觉得body轻飘飘地浮了起来,宛如陷在云堆里**

第二天,我在自己的_On the bed_醒来。

“小少爷你昨晚都在舒公子那边睡著了,是舒公子把你和小猫儿一起送回来的。”小厮伺候我洗漱完毕,又问我中午想吃些什麽。

我一望窗外天色,居然已将近正午,忙胡乱披起件袍子,就往外跑。

“小少爷?你鞋子还没穿呢!小少爷──”小厮在我身後大喊,我充耳不闻,只想快些赶到那人的身边。

我初次知道,原来想见一个人的心情,竟会迫切到这个田地。

他果然正聚j会神地雕刻玉石,看见我冲进来,微微一怔,旋即失笑:“小南,你怎麽连鞋也不穿,就来了?”

“流_yi大哥,我急著见你嘛!”我小声嘀咕,却见他听後,神情间起了些微变化,凝眸望著我,不出声。

莫非我说错什麽了?**我惴惴不安,这时小厮也拎著我一双便鞋追了来,朝舒公子尴尬一笑道:“小的见过舒公子。我家小少爷走得急,小的是给小少爷送鞋子来的。”

“呵呵**鞋子给我吧**”他从小厮手里拿过了鞋子。

小厮识趣地道:“那小的就去厨_F_叫他们把中午饭菜送这里来了。”

我被他一提醒,省起自己起得晚,早餐都没吃,顿时饥肠辘辘,腹中轻叫。小厮捂zhui偷笑,一边飞快地跑了出去。

他也忍笑道:“小南,来,坐这里,我帮你穿鞋。”

我乖乖地往榻上一坐,抬高脚,才发现适才一阵奔跑,布袜上沾上了不少尘土草屑。

他笑一笑,竟不嫌脏,抱著我双脚将袜子吹拍干净,突然皱了下眉,道:“小南,你的脚怎麽这麽冷?”

我双足被他温热的手掌包裹著,丝毫也不想动弹,笑道:“我自小就这样了,到了冬天,脚就发冷。”

“那你还不穿鞋乱跑!”他无奈地摇头,干脆将我双脚捧入他怀中,在我两个足底轻

柔按捏起来。

他微低著头,几缕发丝拂落脸侧,随他的呼xi轻轻动**他的神情也分外专注,令我错觉,我的双脚在他眼里,是天下最珍贵的东西**

是不是?流_yi**我瞬息不眨地望著他,x_io_ng口也和双足一样微微发热,心脏跳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快。

“好了。”按摩片刻後,他终於为我穿上鞋子。

双脚离开了他手掌温度,我竟好生失落,闷闷地抬头,才注意到昨晚还看不出所以然的玉石已初具人形。

“流_yi大哥,你这雕的是谁A?”我瞧著那人像形状,总觉有几分熟悉。

他还给我一个意味shen长的笑容。“小南你猜猜看。”

这叫我怎麽猜?我不悦地撅起zhui,引得他一阵好笑,幸亏小厮适时送来饭菜,不然我又要被他笑到脸红。

但人的好奇心一旦被勾起,便很难消除。我吃著东西,忍不住频频朝那人像打量,倏忽起了个念头。“流_yi大哥,是你的心上人吗?”

话问出口,我心里却掠过一丝莫名的隐痛。我听大哥说,流_yi他尚无Q室,可像流_yi如此俊美温柔的人,又怎会少人爱慕?以他的年岁,也不可能没有喜欢的人。

他明显呆了一下,继而微笑摇头:“不是。我哪来的心上人**”

他声音渐低,我看得出他笑容有些勉强,但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反而暗自高兴──我不想他的心,已经被别人占据**

数天後,人像的轮廓越来越清晰,我终於瞧出了端倪。

“这,这难道是我?”我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没错,虽然人像的五官还没有凿刻,可那发髻_yi裳已露行迹,明明是我。更毋论那人怀里,还抱著只猫儿。

他停下雕凿,笑吟吟地在我鼻梁上轻点一记。“小南,你总算看出来了。”

我xing_fen得围著玉像连转了好几圈,喜不自胜,最後欢呼一声,攀住了他的脖子,整个人都扑到他背上。“流_yi大哥,你待我真好。”

我从小不爱四书五经,荒於学业,双亲和大哥都道我贪玩愚笨,成不了大器,便是府里下人,对我也有几分怠慢。流_yi他与我初初相识,却能知我丧猫之痛,嘘寒问暖,如今更拿这块价值连城的宝玉为我雕像。

全天下,也只有他才会如此珍视我**

“**流_yi大哥,流_yi**”我凑在他耳後道:“我最喜欢你了。”

兴许是我的气息吹得他耳朵发痒,他身躯微震了一下,我玩xi_ng大起,对著他耳朵连连呵气。他终是笑出声,反手轻拍了拍我的头。“小南,你知不知道,你这两天变重了。那晚我抱你回去的时候,你可比现在轻不少呢!下来吧!再挂著,我的脖子可要吃不消了。”

“我又不是小猪,怎麽可能几天就变胖?”我知道他定是在取笑我,於是又朝著他耳孔里吹了一大口气,才得意地从他背上滑落。

“你呀**”他笑叹著回头面对我,眼里满满的,尽是我看不够的宠溺。“我倒是希望小南你真的变成头小猪,吃了就睡,睡醒再吃,每天都开开心心的没烦恼,呵呵**”

大哥几天来都忙著在外应酬,这晚难得有空暇,兴冲冲跑来看玉石,见状喜道:“舒兄,数天不见,你竟已雕了大半,只是──”他又细看了两眼,再

对我望望,愕然道:“这雕的,是舍弟画南麽?”

“是A,大哥,流_yi他就是在给我雕像。”我抢著回答,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流_yi雕的,是我。

大哥眼神闪烁,干咳两声,道:“舒兄,冒某有些事想与你商量,可否借过一步屋外说话?”

有什麽不能让我听到的呢?我看著他俩走了出去,还顺手带上了_F_门,忽然担心起来──莫非大哥不愿意流_yi将这块宝玉如此“糟蹋”,想要流_yi转变主意麽?

我越想越觉得有个可能,便悄悄向门口掩去,想偷听他俩说话,刚走近,门扇骤被推开,正撞到我鼻子。

“唔──”我忍不住呼痛。

“小南,你流鼻血了。”他吃了一惊,忙将我抱到榻上,叫我仰起头止血,略带打趣地嗔怪道:“你怎麽走路也像猫儿一样,害我一点动静都没听出来,不然也不会撞著你了。”

“大哥他走了吗?”我看见流_yi点头,才可怜巴巴地拉住他的_yi袖。“大哥都跟你说了什麽?是不是不喜欢你帮我雕玉像?”

“没什麽**”他微笑著安we_i我:“别胡思乱想。这尊玉像,我一定会雕好。”

我终於安了心。

之後那些天,他全心雕凿玉像。大哥偶尔得闲,也会来转悠一下。而我自然整天陪著流_yi,看他忙碌。

这日黄昏後,玉像几已大功告成,只除了眉眼尚未雕成。“我”一手抱了猫儿,一手却放在zhui边,正在咬手指头。

我看著这个惟妙惟肖的“自己”,忍不住笑。他的动作却慢慢缓了下来,抚摩著眉眼空白处,神思恍惚。

“流_yi,流_yi?**我连唤他数声,“你累了吗?要不要歇息一会?”

他摇头,对我凝望片刻,最终淡淡笑了笑,转身继续雕凿玉像。

我的眉、眼,就在他的手中一点点出现**

“**小南**”他低缓的嗓音突然响起。“等玉像雕好,我就该回去了。”

“回哪里去?”我neng口而出,随後猛地反应过来──他是大哥请来雕玉的,玉像完工,他当然就要回舒府。

可笑我,竟全然忘了此事。

“我不要你回去!”我紧张地揪住他_yi角,“流_yi大哥,你别再雕了!”

对A!只要玉像没雕好,他就还会留在这里**

他似乎被我逗笑了,mo著我的头发柔声道:“小南,就算我拖上几天,几个月,我终究要走的A!”

他说的,我都懂,可是,我真的不舍得他离去。

“流_yi,我喜欢你,喜欢你A,你别走**”我紧搂他的yao,眼窝一阵酸涩,仿佛又回到了绣球病死的那个时刻,止不住心痛。

“小南,别这样。”他替我抹著眼泪,哄著我:“我今天就不雕了,别哭了**”

“以後也不要再雕。流_yi,你答应我A!”我明知自己这要求是何等幼稚可笑,还是一个劲地哭著B他答应。

那个夜晚,我一直哭到累了,才在他轻声安we_i里沈沈睡去。

我的哭求,依旧没能挽留住他。

翌日醒来时,我又回到了自己的_On the bed_。我直觉不妙,匆匆奔到放置玉像的_F_中。

_F_nei空无一人,只有我那玉像眉眼带笑,正微歪著头,看著我。

流_yi他,还是在我昨晚睡著之後,将玉像雕好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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