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康明到哈尔滨正是金秋,一下飞机就被冻了个跟头。前来接机的孙静文有先见之明地给他带了件大_yi,披上还是冷,一路哆哆嗦嗦地进了市里,半路上下起了小雨,再加上冷风一吹,郑康明当天晚上就发烧了。
这一烧就烧得神志不清,半夜里咿咿呀呀说起胡话来。孙静文听到声音前去查看,见郑康明这副鬼样子吓了个半死,手足无措地转了半天不知道
该不该打救护车,最后还是打电话给同事求助。
同事听了很快赶到,拿被子裹了背起来就往医院送。在医院打针挂水折腾了一晚上,早上郑康明烧才慢慢退下来。落地第一天来了这么一遭,之后郑康明的病断断续续一直没好,转成了肺炎,每天昏昏沉沉地醒来,孙静文给他熬碗小米粥,他去单位工作半天,下午烧起来去医院挂个水,而后回宿舍昏昏沉沉睡到晚上。
有时他睁开眼,看到窗前杨树迅速凋零的叶子,就特别想见父亲,特别想和他说说话。如果这个时候和他撒撒娇,他一定会心疼他,进而步步妥协。郑康明不想要妥协来的_gan情,于是他从未给父亲打过电话。
月底下了场大雨,晚上转成雪,哈尔滨的天气彻底冷了下来,好在郑康明病已经好差不多了。近一个月两人没有联系,郑康明落地安顿好之后没有联系过,病重得抬不起手来的时候没有联系过,每晚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的时候没有联系过。
郑康明一直等。他买了个本地的手机号,特意去换了个双卡的手机。有一天,郑业专属的铃音终于响起来了。
郑康明此时正带着孙静文在大风大雪中T研地块,他迅速跑到避风的车里,才接起电话。
“爸。”
“康明,在忙吗?在学校吗?”
郑康明忙说:“不忙不忙。”
郑业说:“我在你学校正门外面。”
“A?那个学校?”
“哈尔滨。”
震惊过后,郑康明说:“您等我一下,我马上出来。”
挂了电话,郑康明跑着去喊孙静文:“学姐学姐,快送我回学校!”
“啥事儿A,今儿T研搞不完明儿个还得来,我可不想再来这破地儿了。”
“你岳父来啦。”
“卧槽**”孙静文一个哆嗦,说:“车钥匙给你,你自己开回去吧,我待会儿去看看路上有没有便车**”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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