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远帆趴在_On the bed_看账本。
这床不是费劲家的床,是他自己的。说起来三十老几的人了,詹远帆还是住在家里,跟老爸老_M住同一座_F_子。这_F_子还是好几年前自己修的,伴著废品收购公司的仓库。气味自不必说,_F_子也不大气,就那新农村新农民住的那种_F_子,瓷砖外墙,四层楼高,一楼是客厅储物间厨_F_浴室什麽的,二楼是他跟老爸老_M的住处,各有tao间,还弄了个办公室。三楼是詹家姐妹回娘家住的,四楼,住了员工,其实差不多都是亲戚,或是乡亲。
詹远帆原本在办公室做事。先是跟几个新招聘的手下讨论事情,过後看帐。只是屁gu那里实在是难受,坐著太不舒_fu,所以转移阵线,挪到自己的窝里_On the bed_趴著了。
费劲,费劲。詹远帆放下账本,叹了口气。那个家夥,真是肆无忌惮,也不管上班的事情了,只晓得乱搞一气。虽然爽了,爽透了,爽过了,到底事情过後,自己的屁gu要从後遗症中恢复过来,恐怕还要再过上好几天。
xi_ng这种东西,真的就像吃饭。要定时定量,不能饿著,也不能暴饮暴食。费劲这样子是要不得的,把xi_ng当做报复的工具,是不厚道的,有违天xi_ng的。詹远帆很想跟费劲敞开来聊聊。可是那个死瞎子,瞎话连篇,说_geng本就不是因为生气或是什麽,只不过是偶尔忘了,然後呢,只能尽力补偿。再把_chicken_汤面端上来,一脸谄媚的笑:“这是我亲手做的哦**试试看,不晓得味道怎麽样。”
唉,_chicken_汤面,只要别把盐放多了,总归差不到哪里去。一个瞎子自己去买菜,自己做,没有把厨_F_烧了,这个味道,怎麽著,都是不错的。詹远帆就只好蔫巴巴地吃面喝汤。
吃现成的,味道就是不错
。詹远帆吧嗒吧嗒zhui,虽然body难受,还是笑了。
momo後面,詹远帆心里那个矛盾A。做起来确实痛快,虽痛,却快乐。做完後,就只剩痛,没有快乐了。说起来,詹远帆喜欢做0号,可并不完全是因为做0号能得到的快_gan,更多的是,做0号能够得到的待遇。
詹远帆抓了抓头,不由得想起了第一次。其实那一次也说不上是真的做了,但是的确是他第一次跟男人的亲密接触。非常的**痛苦。那痛苦不是body上的,而是j神上的。
高中毕业的散夥饭他没有去吃。不仅仅因为钱,更多的是,他不知道该怎麽跟欧鹏告别,怎麽去面对同学们的得意和失意。但是他的确去了,站在饭店的外头,匆匆地往里面看了一眼,见几个人正捉著欧鹏灌酒。他很想冲过去护著欧鹏,可是还是停住了脚步,留恋地看了几眼,走了。
对欧鹏的_gan情,一直说不清道不明。詹远帆也不想说因为欧鹏他才变成了gay,毕竟这段爱,一直是暗地里的私下的单方面的,欧鹏没有作出任何暧昧的举动,甚至从来都没有意识到,有个男孩子把他放在心底,放了好多年。
詹远帆从来没有刻意隐瞒过他对欧鹏的喜欢,也没有刻意暴露过。欧鹏跟他,始终是两个世界。
从最初的_gan谢,到喜欢,到迷恋,到爱上,詹远帆一直都懵懵懂懂。他并不知道这是禁忌的,或者说,_geng本就没有往这方面去想。有xi_ng的冲动,至於这种冲动是不是正常的,他压_geng就没有去考虑。爱著欧鹏,就跟爱著nv孩子一样,反正是无望的,反正是不可以让对方知道的,否则,自取其辱。
不能读大学,跟不能再见到欧鹏,两者,詹远帆不知道哪个更令他痛苦。或者说,两者加起来,使得他愈发的焦虑,痛心,绝望,似乎生活中本来就不多的色彩,也消失无影踪了。每日里辛苦地劳作,照顾父M_,累得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日子才不会那麽难过。
有时候詹远帆想。也许这一辈子,他都不可能喜欢上别人了,就好像他永远也不可能去读大学一样。
一年过去,经济状况有了好转,詹家的霉运却没有停止。詹玲退学了,未婚先孕,还不肯打胎。甚至退学这件事,她都没有让还在当兵的姐夫知道。詹远帆觉得,天要塌下来了。他做出那麽多的牺牲,到底是为什麽?又得到了什麽?早知道,詹玲为什麽不早点退学,让他去读大学,去奔前程呢?
可是他不能对詹玲发脾气。因为詹玲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那个时候,詹玲心里也很nei疚。她对不起父M_,更对不起为这个家作出牺牲的D_D。可是,她对那个男人的爱,对腹中孩子的爱,使她变得自私。她告诉家里人,孩子她要,那个男人,她也要。如果家里不能容她,她就出去,自力更生。
这个,是不可能的事情。詹家二老虽然十万个不高兴,还是让nv儿留下了。詹远帆也不高兴,但是那个毕竟是他的姐姐,他总不能那麽绝情。
詹玲不能做太多的事,只能在家里做点家务,或者帮孩子做_yi_fu。
詹远帆知道詹玲痛苦。那是个要强的nv人,j明得要死。詹远帆不明白,那麽聪明的nv孩子,怎麽会笨到丢弃自己的前途,做一个单亲_M_M。如果那个男人变心的话,她这一辈子,不是全部打了水漂了吗?
气愤不过的詹远帆
偷偷地通知了未来的那位姐夫。他说话很难听,那个男人却没有回zhui。几天後,男人赶到了他的家。
詹玲哭得不得了,在那个男人的怀里。当那个男人提出要退伍跟她结婚时,詹玲却断然拒绝了。她已经失去了往上爬的机会,希望那个男人能够承担起责任,努力,那样,才能给她和孩子一个可靠的保障。
男人信誓旦旦地保证了。詹玲在那个男人的怀里,哭了,笑了,zhui巴唧唧喳喳地说个不停,那麽久的yin霾,就这麽轻易地散去了。
詹远帆突然觉得受不了,头痛y_u裂,身子好像要爆炸一样。那个男人长得非常英俊,小白杨似的挺拔的身材,坚毅的脸庞,结实的body。在他的怀中,詹玲显得乖巧而可爱。詹远帆从来没有见过他姐姐流露出这麽幸福的表情过。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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