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远帆知道自己心思重,从来都重,现在也重,估计将来也重,只是所重有所不同而已,而且,有费劲在身边,那种重倒不怎麽折磨人了。
只是心中仍然惴惴。尽管费劲开解了他,也知道费劲说的非常有道理,只是心中,仍然不太安稳。细细回想从前,自己真的就那麽,呃,不济事?真的就丝毫没有_gan觉到家庭的温暖?还是因为,自己其实真的就很不知好歹,很自我为中心?可是,明明为家庭为父M_为姐姐牺牲了那麽多,而他们,真的为自己做的很有限的A。小时候的事情记不得那麽多了,记得的是,为了赚钱,为了养家糊口,自己拼命挣扎,什麽脏活累活都干尽了,什麽委屈也都受了。
詹远帆翻了个身,听身边的费劲令他心安的呼xi声,慢慢的,那些恼人的念头离他远去,他也沈入了梦乡。
第二天,他不顾费劲的反对,还是拖著他去医院做了各种检查,花了几乎整整一天的时间。等片子什麽都出来,又到医生那儿听了诊断,知道费劲真的没有大事,这才安心。
先把费劲丢回了家,他去超市买菜。做什麽菜也是个问题。费劲整整一天都蔫蔫的,很明显心情不好。为什麽不好,詹远帆多多少少也有些数,只是不想,也不敢说穿。是,他不对,出柜这麽大的事情,他应该跟费劲商量,最起码,应该先给个信。只是费劲那家夥太**太狡猾了,他不愿意那家夥把他父M_也哄得团团转。他就是想自己来解决,不仅仅是和费劲的将来的问题,还有他心中纠缠了那麽久的结。
谁知道,费劲因此吃的苦头更加大。
在超市转了好久,买了些猪脚和小菜,还有水果,这才回到了费劲的住处。
费劲躺在_On the bed_mo书。詹远帆回来,他也没有什麽好脸色,也没有说辛苦了什麽的,让詹远帆颇有些郁闷。
在厨_F_里,詹远帆把猪脚过了水,放在高压锅里,加上八角茴香,炖上。十分锺後熄火,洗了铁锅,加上油,把猪脚捞出来,炸了一下,把汤倒Jin_qu,加盐加糖加酱油,煮了十来分锺,起锅。又把青菜洗了,炒一下,端上,这才发现,忘记煮饭了。
詹远帆把米洗好,用电饭煲煮上,然後站在旁边,开始发呆。
他很讨厌_F_子里压抑的气氛,可是要他跟费劲道歉,他说不出口。似乎已经道歉了,而且,他也是为了两个人的前途才**那个家夥,到底要生气到什麽时候?沟通很重要。但是詹远帆知道,他如果要开口,恐怕又是不中听的话。只会火上浇油。
他不知道该怎麽办了。一切都应该往好的方向发展不是吗?为什麽_gan觉,气压那麽低,情绪那麽低,心情那麽低呢?
那家夥懂自己的。既然懂,为什麽又要生气,为什麽不体谅自己,不来哄哄自己呢?
詹远帆急躁起来,狠狠地抓著自己的头发。怎麽不来哄哄自己呢?腻味了吗?烦了吗?不哄也行A,吵一架,或者来打我好了。不要,不要这麽不做声。难受死了。
费劲并没有生气。他只是觉得累。躺在_On the bed_,手指头在盲文书上移动著,书上讲些什麽,他老早就烂熟於心了。读书,只是做个样子,做个样子给詹远帆看。让他知道,自己不够爽。忍了这麽久,该整整他了。不然,心里那口气,出不去。
费劲的确很狡猾,很懂道理,很擅长开解别人,可是这并不意味著,他就喜欢这样做。他讨厌成为把戏,讨厌出洋相,讨厌演戏。他很能演,并不意味著他就喜欢演。本来挺容易对付的一件事,弄得他绞尽脑zhi,出尽洋相,尽管结果并不太糟,可是心中就是不爽。
詹远帆一直都在忙著。陪他看病,然後去买菜,回家後做饭,动静弄得蛮大,可是话却说得很少。
费劲叹了口气。看样子算账,还不到时候。
从_On the bed_爬起来,费劲走到了厨_F_,mo到詹远帆的肩
,便上前搂住他的yao道:“饿了**可以吃了不?”
詹远帆又觉得委屈了,哼哼地说:“差不多了,红烧猪脚和小炒青菜**可是忘记煮饭了**待会儿青菜又老了**我好笨,是不是?”
费劲轻轻地笑:“的确笨A**我们先吃菜,喝点酒好不好?多少也庆祝一下我们正式出柜。”
“还没有完呢。我爸_M那边,还得去说说。”
“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A,我来试试猪脚味道怎麽样?”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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