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公会的岁末宴上又碰见前辈,那时候前辈已经早我执业五年了。”
纪岚悠悠地啜了口酒。
“从那时候开始,前辈在我眼里就一直是‘前辈’了。我无法直呼前辈名字的原因,大概就是因为前辈在我眼里,太过耀眼了吧!”
“但、但是一开始He作这案子时,你还对我很冷淡**”
聿律还在震慑后的发懵中,语句也不成逻辑。
纪岚倒是怔了一下,“冷淡?A**我常被人说看起来很冷漠的样子,纪泽也是这样说。大概是从小被父亲这样教育,他告诉我们纪家的人往后都是要做大事的,在上位的人要是情_gan太外露的话,容易被人轻视。我从小就习惯不管再生气难过,心里有什么事,脸上都不会表现出来,或许是因为这样,前辈才觉得我冷漠吧!”
聿律愣在那里,纪岚啜了口酒,又说:“而且说到冷漠,前辈不也是一样吗?忽冷忽热的,兴起的时候对人热络得要命,好不容易觉得快要了解前辈了,前辈却又主动躲开,装作一副嘻皮笑脸的样子,让人想更亲近一点却不得其法。”
聿律有些意外,仔细回想这些日子以来他和纪岚的相处状况,好像还真是这样。
“但、但你也是会忽然不理人**”聿律像个小孩子般抱怨。
“前辈是说在你家遇到ricky那次吗?我已经道过歉了,那是我不好,而且后来我不是跟前辈解释过了吗?哪能算忽然不理人。”纪岚也难得振振有辞地反驳了。
“谁叫你总是一副随时准备打人枪的样子,我是电线杆,当然不敢抱太多希望**”
聿律委屈地说,纪岚更加一怔。
“打枪?那是什么?”
他眨眨眼,随即又正色,“前辈是说害怕被我拒绝,所以才这么冷漠吗?但我从来没有要拒绝前辈的意思A!我一直想和前辈做朋友,我和许多律师He作过,但从来不会私底下和他们去喝酒,更别提邀请他们来家里,除了前辈。”
聿律越听越是怔愣,所以说全是自己的问题吗?大概是曾经被sam这样不冷不热地拒绝过,那份伤太重太shen,以聿律发现自己总是在胜负结果出来以前,就先转身躲进棉被把眼睛鼻子耳朵捂起来了。
就像以前考国考,聿律从来就不敢看榜单,总是等著朋友同学打电话来道喜,聿律才敢从棉被里慢慢钻出来。
他看著纪岚,却发现他唇抵著酒杯缘侧,竟似在笑。
“我还是第一次跟人说这些事。”他喃喃说著。
“什么事?”聿律怔了下。
“很多事。”纪岚悠悠地说,他啜了口酒,又抿唇笑起来,“原来如此,前辈一直觉得我很冷淡A**”
聿律的心脏砰砰乱跳著。纪岚手中的T酒饮了一半,看起来不像醉的样子。他可以当这话是纪岚在自由意志下吐露的,而不是酒后心神丧失的胡话。
而他知道,纪岚这个人从来不开玩笑。
前辈很耀眼,像光一样。
我从来没有要拒绝前辈的意思。
聿律不自觉凑过去,捱到纪岚的座椅旁边,包厢很宁静,聿律对这家店算得上熟,知道订这一间要多少钱。虽然对纪家而言那数字可能只是零头,通常如果不是要做些掩人耳目的事,一般人绝不会花这种冤枉钱。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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