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出人的声音。

“真**的吗？”

是小信的声音，小声得近乎耳语。但足以令法庭刹那间噤声。

聿律看上头的张法官挺直了身，眼神专注地盯著广播器。纪岚的语气比平常还要更加温和，“是真的，你一点错也没有。”广播器那头传来近乎呜咽的声音，半晌越扩越大，然后是小信带著哽咽的童音。

“你**你怎么知道？大家都不知道，我**我骗了_M_M，我做错事，我是坏孩子**如果不是我做错事**”

广播器隐约传来吴nv士惊慌而疑惑的声音。法庭里满是哗然，包括法官在nei，每个人都对纪岚的问题抱以“？”的字样。唯一平静的只有纪岚，聿律看他转向法官席。

“庭上，我想请求让被害人的M_亲，也就是吴nv士，暂时从隔离室退席。”

老法官迟疑了一下，刚开口要说些什么，一旁的张法官就接口了。

“你认为让吴nv士在场，证人会无法自由陈述吗，辩护人？”张法官认真地问。

“是的，虽然现在无法具体陈明，但我想有让被害人的M_亲暂时离开的必要。”纪岚用同样认真的目光望著张法官，“请庭上准许。”

“我明白了。”张法官点点头，“让证人与易受其影响之人隔离接受诘问，是法有明文、属于被告的权利，审判长，应该可以准许吧？”

聿律看那位法官噎了下，半晌无奈似地叹了口气。

“既然受命法官这样说，那就请证人的M_亲先退席吧，请她先回到证人准备室里，这样可以吗？”

广播器那头传来悉悉苏的声音，显然是那头的法警正在和吴nv士做说明。过了好半晌，广播器才重新传出人声，是陪伴小信的社工：

“这边已经准备完毕了。”

聿律看纪岚站在那里，没受伤的那只眼睛隐约一圈红，按著证言台的手竟然在微微发抖。十多年前被绑架并猥亵的孩子，以及十多年后，在厕所被人xi_ng侵的孩子，两人的身影仿佛重叠在了一起，为了看见未来而交谈著。

“现在你说的话，_M_M已经听不见了，我们可以好好聊聊。”

纪岚再次温婉地开口了，“你不是什么坏孩子。不是因为你犯错，所以才发生这种事情。你很勇敢，你是好孩子。”

广播器那头传来电子似的劈啪声，似乎有人靠近麦克风。聿律屏气凝神，shen怕听漏了任何一个字。

“可是他不理我了**”小信再次呜咽出声，语焉不详，“他不见了**”

“那也不是因为你，大人的世界有很多复杂的原因。”纪岚压抑著嗓音说著。

“可是是我害他的**”那孩子又开口了，“是我害他变成那样子，害他被人叫成坏蛋，是我不好**”

艾庭的眼神从迷惑而变得严肃，严肃中又夹杂著一丝丝迷惘。纪岚一手背在身后，绕著证言台走动起来。

纪岚走到辩护席旁，把席上那张全家福画拿了起来。

“这张画，是你那位朋友送给你的吗？”他温柔地问著。

广播器那头沉默著，好半晌才传出小信带著鼻音的声音。

“**我不能说。”

“这张画上的男子，就是你的朋友、你当父亲看待的人，是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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