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天越
发闷热的厉害,阳光也过分灿烂,烘烤著眼前的一切。
钱生坤的散打并没有学多久就到了大学期末的考试周,社团活动也停了下来。
钱生坤对此倒挺高兴,大夏天打来打去打的人心浮气躁。但一想到遥光不是本地人,暑假也清楚回不回去,就又不是个滋味了。
他已经一周多没见遥光了。上上周某天午饭的时候遥光告诉他要复习所以近期不能陪他。他不高兴,说作弊不就完了。但遥光笑著摇摇头,写这样刚好可以看下书,还问他要不要也到图书馆复习。
他当然不肯。两人争了半天,再加上提到“学习”相关的东西他更是烦躁,最後一火,甩了一句“你随便!”就走了。
钱生坤竟真忍了一周多没找遥光。之後本来打算在遥光考完最後一门就去找遥光,给遥光发了短信,对方却抱歉的告诉他不行,因为要和舍友们出去吃饭。
他当时就上了火,说他俩这麽久都没见面了,让遥光明天再和那帮子出去。遥光却回复他们是早就定了的,所以可以明天和他出去。
他一看,就开始摔东西,摔了一堆,结果心里还是不舒坦。最後到了夜shen人静暗色的夜里,不知体nei燃烧的是怒火还是Y_u火,他在只有显示器白亮的光映照的昏暗的空间中,带著某种难以抗拒的亢奋且扭曲的冲动,打印了遥光的所有照片。
A4大的照片厚厚的一小沓,他充满恶意的笑将那些照片全部散开按遥光body的顺序铺开,那张宽大的_On the bed_铺了尽一床。
朦胧的光弥补了打印效果的微小不足,他neng下ku子,握著已经boqi的东西,笑著对著那些照片发Xie起来,并不断地用Lower body去顶撞那些照片。
X_io_ng口顿时充满了一种来自报复的扭曲的快_gan。
他冷冷的盯著照片及下身所进行的一切,带著心满意足的yu_yue又嘲讽笑著,Lower body越发狠狠的冲著。好像他不顾一切的去cu_bao干对方的想法就能实现。
他狠狠低喃著,尽是些不堪入耳的词句。就如让对方的听觉也要受到他的侮辱。
满脑子都想得是把这个人干到死,最好就扒光了tao著链子锁在一间什麽都没有的屋里,哪也不许去,什麽也不许玩,就一天到晚在那等著被他上,上到离了他就不行。
他甚至在质问自己为什麽不那样干。
恨。
无尽的憎恨。
难以言喻的如shen仇般的恨意不知从何而来,却像下水道的爆裂,肮脏恶臭的黑水源源不断的涌出,令人作呕。
但他止不住。
他不断的想著遥光为什麽不和他在一块,甚至到现在也都没有一点动摇。待他和以前一样,从来没有优先,而且越来越把他当孩子,当D_D。
为什麽。
为什麽遥光就不能和他在一块。
他对遥光那麽好,给他买东西,请他吃饭,为了找他没事就往学校跑,还学了劳神的散打。他甚至为了他忍了这麽久,找别人发Xie。他真心实意对他好,就等著他态度能软些,能有点机会。
却成了现在这样!
怎麽能这麽待他!
他当初就该直接上他!往死的干!
他这麽想著,握著东西越发使劲的往遥光含著他Xi_ng器的那张照片上撞。
一边狠声低骂著,一边想著当时在遥光的脸上、口中干的那些事。想起被那rou_ruan温暖滑腻所包裹著的_gan觉,他就有些把持不住,低喃著遥光的名字快速的狠狠冲了几下,带著某种热烈的情_gan和如黑洞般的恨意,全部Sh_e在了那张照片上。
Sh_e在照片上的jye覆在照片里涂抹在遥光脸上的jye,他依然在上面慢慢的mo_cha著,想著会有这麽一天。
会有这麽一天,上了遥光,Sh_e在里面。还要让遥光k_jiao,让遥光把他的jye都咽下去,把剩下的黏在
Xi_ng器上的粘ye蹭在遥光脸上,并看著遥光意乱情迷的样子。
他要有那麽一天。
他笑著搂著那张照片在怀里,低下了头。他觉得窒息般沈闷的痛苦,却又在映著幽亮光的昏暗的_F_间中低低笑出了声。
遥光是他的。
遥光是他的。
他谁也不让。
他谁也不让。
第二天再去见遥光,钱生坤一反几天没见遥光的激动,反而很镇定。
好像昨晚那些疯子一般的行为从未发生过。
他问了遥光暑假回不回去,在得到“要过一阵,因为下周有课”的答案後还是有些失落。毕竟一周其实会很快。
问了对方家在哪个市,又问了怎麽回、买没买票。接著就想要是哪天想见遥光了直接过去算了。
天气热,也不怎麽想转,但不转就又要“各奔东西”了。钱生坤问遥光这几天打算去哪,遥光写道“图书馆”。
他一看,眉头拧一起了。
“除了图书馆。”他没好气的继续问。
遥光写的简单:“宿舍。”
钱生坤觉得无趣极了,他问:“你平常就不去哪玩吗?”
“郊外?KTV?”遥光写道。
前者还好,後者钱生坤一看就有些愣了。他看看本子,又望望遥光,像确定般重复道:“KTV?”
遥光点头。
“KTV?”钱生坤再次难以置信的问。
遥光这回拿本子打他的头了。
钱生坤及时抓住遥光的手腕,接著不解道:“你去KTV干嘛?看热闹?还是有自助餐所以你去吃东西?”
遥光无奈的长长“A──”了一声。
是很温润的男中音。
钱生坤这才想起来来,遥光的嗓子并没坏。
他盯了遥光半晌,说:“别告诉我你就这样唱。”
遥光却笑著点点头。
钱生坤震惊了。
他还头一次听说哑巴还能唱歌。
“我以前很喜欢唱歌。”
眼前的人拿著本子,在车来车往的嘈杂的路边静静的笑著。
他看著,觉得眼睛酸楚难受。
他不露声色的缓缓shen呼xi了一下,克制好情绪,然後问:“那去不?”
遥光愣了下,又笑了起来,迅速写道:
“难听我不管。”
但钱生坤看得出来遥光很高兴。
也许遥光以前真的很喜欢唱歌。
於是他拦了辆出租车,带遥光去了他最常去的那家。
看到大厅摆著的自助餐,遥光有些可惜的写:“早知道不吃午饭了。”
“唱歌容易饿,你一会儿可以继续吃。”
钱生坤笑著,却没有一丝嘲讽的意思。
_fu务员领他们进了包厢,遥光一看,巨大的包厢可以容纳轻松二十多人,就写道:“怎麽要这麽大。”
“看著舒_fu。”钱生坤说。
小的看著让人透不过气。
_fu务员布置好立刻後钱生坤指了指点歌机,对遥光说:“去吧。”
遥光正像孩子般的东张西望著,然後微笑著指了指钱生坤,意思让钱生坤
先去。
钱生坤笑了:“带你来就是让你唱的,我什麽时候来都行。”
遥光点头,就过去点歌了。
他关了那些乱七八糟的灯,只留下柔和的壁灯映著宽广的包厢,一切都有些朦胧起来。
遥光唱歌并不难听,之前写的“会很难听”完全是谦虚。
巨大的屏幕上MV下方的歌词伴随著抒情的吉他声一行行缓缓的划过,他看著遥光站在点歌机旁,拿著麦克风望著屏幕,低声吟唱。没有歌词,只有一个音节,然而每一声,每一个回转,都要比词句来的还要丰富shen切。
温和的嗓音所唱出的旋律在缓缓流淌,充盈著整个空间,充盈著他的世界,将他温柔的包裹在其中。
他望著遥光,就像用视线也将对方包裹起来。其他的一切都恍惚起来,只剩遥光。
歌声渐淡,一曲唱完。遥光放下麦,侧过身,笑著,看向他。
他的世界静了下来,只有这个人的笑脸。
昏暗的空间下,淡黄的光映衬著,温柔美好,只为他一人。
那一刻,整个世界,只有他们了。
之後他一下午都在听遥光唱歌。
他一直看著遥光,听著那无歌词的旋律,想著如果遥光能说话,会怎麽样。
也许能唱的更好。
也许有更频繁的和同学好友来这。
会有更多的人认识他。
遥光长的不难看,能“说”会道,Xi_ng格又好,会xi引不少的人。
会被不少的人喜欢。
若是那样,他是否还会有现在的这份待遇。
而现在,他的待遇其实也没有多特殊。
他的大脑在那刻似乎很清醒,事实上是更加的混沌,完全自我中心的思考。
他觉得这样就很好。
遥光哑了其实很好。
如果可以,他甚至不介意打断对方胳膊tui让对方一辈子都不能离开。
这个人,在他眼里,在他脑中,在他心里,已成为一个难以言喻和割舍的、近乎神化的存在。
也许是依赖,也许是好奇,也许是占有Y_u,也许Xi_ngY_u,也许是得不到所以想得到。然而不论原本是怎样的意义,不论回过头的理Xi_ng思考,在那个当下,经过认知系统模糊不清的加工处理後,就是一种倾慕。
一个十六岁少年的狂热倾慕。
一想过几天遥光就要走了,钱生坤更是没事就跑去找遥光,包括周末遥光教素描课他也跑去。
小小的画室在Yin面,没有空T,头上的吊扇不快不慢的转著,以免吹飞画纸。门开著,门口还摆著架台扇,将客厅的冷气往里吹著。幸亏也只是坐著不用乱动乱跑,还算可以忍受,要不然怕是要满身汗。
但明显没有凉爽的空T_F_好,钱生坤自己也不知道跑来干嘛,他又不是来学素描的,就无所事事的坐在门口不远处吹著风扇,眼睛盯著遥光转。
他一来,遥光还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反对。只是在本子写如果嫌热就到客厅坐。
他坐了会儿,就去客厅凉快了。
这回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坐在那看报纸,见了钱生坤後问东问西了几句。钱生坤被问得有些不耐烦,就又回画室去了。
他坐回去,继续看遥光。
他看著遥光站在一个nv生旁弯yao在画上比划著,时而点头时而摇头。
那nv生十七八,长的可爱清秀,长长的直顺的头发扎成马尾,看著正在被比划的画,又时不时侧过头瞄一眼就在一旁的遥光,抿著唇,眨眨眼睛点点头,目光又闪烁著挪到了画上。
唇角的弧度隐藏著腼腆的窃喜。
钱生坤心里咯!一下,紧绷著唇眯著眼就紧盯著那nv生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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