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张狗头这种人,林泽是不会完全相信从张阿婆这里听到的话,
这种没信誉的人,不管对方说的是真是假,他都要T查下心里才放心。
其实要不是实在找不到适He的人,林泽是真不想把林大昆、张狗头这些人抓过来,他需要花时间和j力T教,麻烦得很。
可不用这些人,他目前就真没人手了,老实忠厚的不难找,难找的是他有时候办事理念比较出格,普通人非常挑战三观,很容易造成思想冲突产生不稳定的意外。
所以像张狗头林大昆这些下限低,又脑子滑混惯了的人,就是最好的选择,只要T教得当,以后必定当用,大有用处。
还是那句话,没有绝对的废物,只有不会用人的东家,物尽其用方乃全策。
让张阿婆赶紧回去断亲,林泽也马上去找衙门的人衙役帮忙T查。
镇上的衙差馆都给他混熟了,有段县令的关系,如今不需要他主动,那些人就巴不得帮他办事,得到消息马上就积极的出去给他T查。
所以说,自古有关系好办事说得半点不假。
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官府的权利和能耐总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强大,半天不到的功夫,几个衙役就把张狗头的事情T查得清清楚楚了。
欠债倒是真的,不过不是欠的赌债,而是借债,一群没有生意脑子的人跑去做买卖,亏了个一干二净。
“既然不是赌债,那家伙为什么说欠的赌债呢?”
林泽有点疑惑。
借债怎么都比赌债好听吧,做买卖是正事,就算亏了放在张阿婆这里也是欣We_i,总归儿子有上进念头就是好的,张狗头怎么不敢说呢?
“林先生,估计张狗头那家伙是怕他娘知道他在借据上签了他儿子的名字吧,老太太现在就指望孙子,要是知道儿子把孙子拿去抵债,肯定拼了命都得先剁了他Xie愤**”
帮忙打听的衙差很细心,事无大小巨细全部在债主那里问了个透,那债主对普通人凶,但对着官府的人却就只能哈yao点头的招呼。
“不仅张狗头,跟他一块儿做买卖的另外几个也差不多,一个个借钱的时候脑子发热,张狗头还算好的,他是老混混人脉广,村里人有田地,东西捞点卖完家里田或许就能凑上,另外几个小混混就都是镇上的穷户,除了一家子人没有半点家业,现在估计全家人都得拉去抵债。”
几个衙役心里也分外唏嘘,早知道这些油痞子迟早没什么好下场,却没想到弄到这个地步。
自己遭殃活该,可怜的是这群不争气东西家里的人。
“这些人以前在镇上混得如何?都干过些什么?烧杀抢掠之类的有没有?”
林泽听着,搭在桌上的手指习惯Xi_ng的在思考时轻轻点动。
“烧杀抢掠倒没有,就凭他们几个没钱没背景的哪里有那种胆子,一群人就是些东打一头西晃一下,跟着能混的蹭吃蹭喝,再不然就是凶神恶煞的去吓唬吓唬没见过市面的百姓,收点油水钱**”
说白了就是一群大事没有,小事不断,好吃懒做游手好闲的人。
“就张狗头稍微厉害点,他在镇上混得时间久,三教九流认识的人多,大面子没有,小面子倒是足,拉把一群刚入行的楞青头混了个狗爷的称号,占了一条穷巷子当地盘。”
说来也好笑,就凭张狗头那要本事没本事,要银子没银子,什么好处都给不了别人,竟然也能哄到一群人给他当小弟,也真是神奇了。
“看来老子是要在救世主这条道上一路走到黑了**”
林泽好笑摇头,递出两锭银子将几个衙差打发掉。
等张阿婆断完亲回来,将事情真相告知对方,张阿婆红着眼睛彻底死心把张狗头的卖身契写下后,林泽就马上开始行动,雷厉风行照旧。
**
登江楼,南阳镇上菜品味道和装潢最好的酒楼。
虽然最近‘好味道河鲜大排档’的出现xi引了很多客人,但毕竟就是个‘路边摊’,是消化不完整个镇上的顾客的,反而由于大排档的带动人流量,导致周围小贩们的生意也跟着好起来。
而且大排档的主要客户群体又是针对底层,所以像登江楼这种顾客群体都是高消费的酒楼,影响更加微乎其微。
每天中午都是各大酒楼饭馆最忙碌的时间,登江楼也一样,厨_F_忙得团团转。
作为厨_F_掌勺和安排的王厨子看着厨_F_一团乱真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脑门都出汗,一个劲儿的催促大家动作快点,
“赵婶儿,菜洗好没有?快点拿过来,这边等着切呢!”
“快点快点,前面催菜了,赵婶儿红婶儿你们两个洗菜的手脚能不能快点,干不好就滚,洗个菜洗了多久了,客人生气你们赔得起吗?”
“王师傅,我去帮忙吧,赵婶儿那儿子好像又闯祸了,她心里有事儿手脚慢了您担待点儿,我去给她帮忙吧**”
“担待担待,我担待那客人不担待A!算了算了,你赶紧过去帮忙,这都忙死了。”
赵婶儿是厨_F_的老人,在酒楼干了十年活了,虽然是个打杂洗菜的,但辈
分摆着,平日为人也不错,因此厨_F_的人都挺照顾对方。
对方家里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生了个不争气的儿子这辈子就是劳累命,隔三差五就要弄点事情出来,打不停骂没用,自己家的种还能怎么办,只能慢慢熬担着呗。
“对不起对不起,王师傅,我马上就洗好了。”
听着大厨的招呼喊声,和帮忙说的话,赵婶儿心里很不好受,赶紧强迫自己集中j神干活,众人再怎么招呼,若真做不好事,该被赶走还是得赶走。
酒楼的打杂活说不上多好,工钱就那么多,活也累得很,打杂没什么出头之日。
可她们家需要这份工钱,他们家没田地,住的_F_子都靠租,儿子又不争气,孙子刚生下来,一家老小就指望她和当家的两个人干活赚钱生活,辛苦点,总能不饿死。
但现在**估计就连这样的苦日子都保不住了。
家里那个混账东西,从不管家里就算了,她们也就当人死在外面,却不想,这次不声不响竟然欠了那么多债,还把全家人的名字都写到了抵债契约上,时间一到还不上银子,全家就都得去做奴隶。
她跟当家的两个老东西没关系,反正活了半辈子了,只是可怜刚出生的孙子跟贤惠的Xi妇。
这几日每每想到此,赵婶儿就忍不住落泪。
“英子,你也别哭了,这种作孽的东西你A就不应该留着,赶出去大家都省心,管他死活。等把这次难关渡过你跟你当家的狠心点,现在赶紧想办法凑银子再说吧**”
一起干活的红婶儿看不过去很是同情,都是当娘的看着这种儿子真是心酸得很。
赵婶儿也知道是这个理,可这次篓子捅得太大了,
“红姐,五十两A,我们家上又没什么亲戚,哪儿去凑这么多的银子呢。人去抵债的事情肯定跑不掉的,我就是想着我家刚落地的小宝,才三个月大,还有我那Xi妇,咱们赵家对不起人家。”
“诶,不是还有段时间嘛,说不定事情有转机呢**”
众人非常同情,但也说不出借钱的话。
出来干活的谁家都不富裕,何况赵家明显就是无底洞,平常人家谁敢沾上去。
大家情况赵婶儿也明白,所以她也没想过找这些人借,现在的日子过一天算一天,等到收债的人来,就收拾包袱给人当奴仆去吧,不然还能咋样。
酒楼中午最忙,像赵婶儿这种打杂的基本是哪里需要哪里叫。
后厨菜洗完,几个打杂妇人就又急急忙忙去前面收拾碗筷,大堂包间到处都转。
赵婶儿因为j神不好被安排到了人少的二楼收拾,省得在人多的一楼大堂不小心冲撞到客人,这就对酒楼名声不好了。
屡屡被嫌弃照顾,赵婶儿自己都不好意思了,只能努力压住心里愁绪加快手脚干活。
就在这时,旁边屏风那边传来两个客人的谈话,
“相公,你说这张狗头也真是没良心,常年不着家不管亲娘儿子就算了,这回竟那么可恶欠了好几十两银子,还不上就拿儿子抵债,真是气人**”
“这种人就是惯得,吃准儿了家里人心软,不过这回张阿婆也是真气狠了,儿子做初一不仁,她这个娘也就做十五不义了,张狗头想卖她孙子,她断完亲转头就把儿子卖给我当奴仆,算是出了这么多年的一口气,也甩掉了个大包袱。”
“可不,阿婆早就该这么做,那种丧尽良心的东西就不该太仁义,就因为那一个人,把全家都赔Jin_qu算什么,小孙子年幼什么都不懂一辈子就完了。”
客人的谈话赵婶儿在酒楼打杂时常不小心听见,不过她们一般都不怎么放心上,听过就过了,反正又不关她们这些下人的事情。
不过今天不同,旁边客人口中的‘张狗头’名字咋那么耳熟呢
?
——
赵婶儿竖起耳朵。
旁边的谈话声音她是越听越不对劲儿,张狗头这名字她好像在哪里听过A。
对了,那不是跟她儿子一起游手好闲的一个老混混,时常喊的啥狗爷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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